林建业开始风中凌乱。
看着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林建业,闫良心里这个爽。
让林建业吃瘪是闫良感觉最爽的事情。
“乡港老板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个乐队,好像很欣赏的样子,点名要看他们的演出。林部长!你可是把他们给撵走的,按照刚才老板发怒的样子,我明天说不定就要给你送行了,咂咂!你要是走了,小翠我可是要替你照顾了,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保证比你照顾的还好。”
林建业一听回头就跑,自然是去找蓝鲨乐队了。
闫良虽然嘴上说得爽,但是程元凯把这个任务可是交给了他,他当然也要卖力。
闫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給韩陲打了个传呼。
作为蓝鲨乐队的经纪人,传呼机是必备的装备。
梁凉给韩陲装备上传呼机的时候,这货有好几天走道都是横着的,一副六亲不认的嘴脸。
故意把衬衫别进裤腰带里,把传呼机露在外面,脑袋上仰四十五度。
“地球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是韩陲戴上传呼机后说得第一句话。
当时乐队其他人都懵逼了,梁凉却噗嗤一声笑了。
“不就戴个传呼机吗,你装几毛外星人呀,我就给你交了一个月服务费,以后你得自己交!”
一涉及到钱的问题,外星人立马就现了原形,整整在梁凉屁股后面跟了一天,到底让他磨叽去了一个季度的服务费。
韩陲有传呼机,闫良当然知道号码了。
闫良打通了韩陲的传呼机。
韩陲传呼机响的时候,这货正踩着一箱啤酒要和飞火乐队的鼓手血战到底。
一瓶啤酒已经塞进口里,酒液已经经过嗓子往肚子里进的时候,传呼机响了。
韩陲的反应贼拉地有意思,身体有一秒钟的停顿,下一刻手里的酒瓶子就撩桌子上了,声如洪钟地道:“待会再喝,我来传呼了。”
说话的同时咔一声就把腰间的传呼机拔出来了。
米国西部牛仔片里最优秀的枪手拔枪都没有他掏传呼机快。
韩陲把传呼机举得老高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差没拿大顶看了。
“哎呀!这里光线太暗了,我的找个亮堂点的地方。”
韩陲站起来举着传呼机去找灯光充足的地方,在经过肖雨面前的时候,一只脚不知从哪里丢过来差点绊了韩陲一个嘴啃泥。
“哎呀!我的腿麻了,伸伸腿,不好意思绊到你了!”肖雨嘴里说着抱歉,但脸上却是一副大仇得报的表情。
韩陲指着肖雨:“你…我现在有传呼,等我回完传呼和你算账。”
韩陲跑远了,梁凉对着肖雨举起右手。
肖雨也举起右手,两人手掌一拍同时喊了一声“嘢!”
“你再晚一秒钟出脚,他就恶狗扑屎了!下次要注意!”
装逼的韩陲差点被绊倒这份爽,可惜没绊倒。
肖雨虚心接受:“下次一定看准时机。”
飞火乐队的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梁凉和肖雨:“你们平时都是这么玩的?”
梁凉郑重地点头:“就这样,这样利于增进彼此的友谊,对!就是这样!”
孟祥顺这个心累,这要是闹过火了,友谊不就鸡飞蛋打了吗!
韩陲走的时候是趾高气扬地,但是回来的时候却是连滚带爬的。
“小梁!闫小鬼叫咱们三分钟之内赶回扑通100上台演出。”
梁凉听完皱眉:“肖雨!踹他!”
肖雨就跃跃欲试。
“等等!干啥又踹我?”
“三分钟回扑通100?你觉得咱们都长翅膀了吗?这种没脑子的话你也敢往外说,不踹你踹谁?”
韩陲挠头,有道理。
“小梁兄弟!能到扑通100去演出是正事儿,你们还是赶紧去吧!”孟祥顺一脸羡慕地说。
“切!他们说不用连考核的机会都不给,现在却想让我们上台,他怎么说就怎么办哪有这样的道理?姥姥!别管他们接着喝!”
梁凉一脸平静地表明立场,虽然他一副没当回事儿的样子,但一股淡淡的比气却开始弥漫。
韩陲心里这个鄙视:不要脸的家伙又装逼了。
两伙人继续推杯换盏,但一杯酒还没下肚,闫良和林建业就跟斗流星地跑来了。
这一对情敌之所以能携手而来完全是为形式所迫,只能暂时放下恩怨一致对外了。
梁凉看到这两位故作惊讶:“哎呀!这么巧,来来来,按照我们连湾地区的规矩,朋友见面必须喝一打,喝不完就是孙子!”
闫良鼻子差点气歪了,我在连湾的时候怎么没这规矩?
朋友见面就是喝也最多三杯,这喝一打是什么时候兴起来的?
“小梁!是这么回事儿,我们歌舞厅老板…”
“等等!不是来喝酒是谈公事呀?那请和韩陲谈,他是经纪人专门负责谈公事儿。”
闫良和林建业一琢磨也对,就对着韩陲去了。
这个时候的韩陲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往后背上一靠先伸了个懒腰。
“闫良是我同学我认识,这位哥们是?”
“这是扑通100歌舞厅专门负责娱乐部门的部长林建业。”闫良做了个介绍。
林建业就掏出来一张名片,双手恭敬地递给韩陲。
林建业一看韩陲这架势就知道这货和闫良一样是特么小人,他不会不知道自己没给蓝鲨乐队试训的事儿,不找病才怪呢,必须姿态放低点,装一下孙子了。
不装孙子明天他是真有可能变成失业者的。
韩陲这货干正事儿不一定让人放心,但是装逼你就放一百个心,保证装得繁花似锦。
韩陲淡淡扫了一眼那名片,没接!
就是这小子连给他们乐队考核的机会都不给,闫良可都一五一十和他说了。
“林部长!刚才你也听到我们乐队主唱说的话了,我们那旮瘩的规矩,办正事儿得先喝一打啤酒,这样才能显示出你的真心,否则都是虚的。”
林建业暗暗叫苦,这一打啤酒喝下去非尿裤子不可。
“韩兄!我没有那么北方人那么能喝,少喝点意思意思行不?”
“行啊!但最低不能少于三瓶。”
三瓶也要命呀,林建业面露难色,斜眼看了一眼闫良。
这货真一脸得色地幸灾乐祸。
“那要是喝了呢?”
“喝了什么话都好说,什么事儿都好办!”
“他喝不喝?”林建业看着闫良问。
当然也不能绕了这个卖切糕的。
“他当然也要喝!”
林建业一咬牙就拎起一瓶啤酒,这就行!我不好受你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