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发财!”
随着最后梁凉的一声大喊,表演完了。
“今天是东方歌舞厅开业的日子,去年,东方歌舞厅在总经理秦纹菊女士的英明领导下迎来了一个喜庆之年;今年,在秦纹菊总经理的带领下,东方歌舞厅必将再迎辉煌,我们高堡孤山乡联合农民乐队衷心的祝福东方歌舞厅在新的一年里,生意兴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下面一首歌曲献给东方歌舞厅的全体工作人员,祝愿东方歌舞厅在九四年再迎一个丰收之年。”
秦纹菊听的心花怒放。
尤其梁凉那句在秦纹菊总经理的英明领导下,直戳她的g点。
小情人讲话还是有水平的。
梁凉话音落,身边锣鼓起。
在唢呐琵笆吉他的伴奏之下,锣鼓演绎了一段长达一分钟的咚咚七咚呛,咚咚七咚七咚呛的欢快的旋律。
大街小巷都来来来
锣鼓敲起来
男女老少都来来来
舞儿跳起来
兄弟姐妹都来来来
歌儿唱起来
七个隆咚锵咚锵
有一个好年头
七个隆咚锵咚锵
干了的是美酒
…
曲调欢快昂扬,旋律优美,再配上梁凉响亮的唱腔,给人一种心情振奋,热血上头的冲动。
七个隆咚锵咚锵
我们拉起手
来吧!
丰收丰收伟大的时候
我们心甘情愿为他献所有
丰收丰收伟大的时候
我们祝愿年年岁岁把他留
第一段唱完,高兴的唢呐开始一段振奋人心的独奏。
说唢呐是乐器中的流氓是一点不为过。
唢呐一出,诸神退避,谁与争锋!
高兴的这段唢呐,欢快时仿佛彩蝶斑斓起舞,高亢时如闪电咋现恰似穿云之雁,清脆入山泉劈空而下抖落山涧…
围观者听的如痴如狂。
他们没想到,唢呐竟然也能吹出这么美妙的声音,好似唢呐那小小的黄铜裙里有一条河流淌,一座山庄严,一行大雁飞过青天…
在唢呐独奏演奏到接近尾声的时候,一身红衣的许梅抱着电吉他开始加入演奏,这娘们竟然还玩了两手花式。
梁凉看着这个心累,这真是好的干学不会,乱七八糟一学就会,这两个花式他是无意中扒拉出来的,她竟然记住了!
许梅这两个动作一出,四周的口哨声就像夏天鼓噪的蛙声一般此起彼伏。
没办法,人本身就漂亮,个头模样都是上乘,再耍耍帅,观众的荷尔蒙不掉一地才是怪事儿。
唢呐独奏完毕,梁凉又把这首歌唱了一遍,然后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结束拜年仪式。
这边梁凉刚走下这个简易舞台那边就已经有人开始接洽拜年演出的事宜了。
三百八十块钱其实也不算是一个太小的数目但是过年哪个做买卖的老板都希望讨个彩头,农民乐队的节目欢快喜庆而且人员搭配也合理美女俊男看着就心里舒畅。
一时间要农民乐队到他们店铺拜年的老板们有好几位。
秦纹菊那边还派出一个人帮他们安排。
就是拜年也得等人家把鞭炮放完,现在还差些时间。
趁这个功夫和秦纹菊聊了几句。
“行啊!你这家伙还真有东西走到哪里都能弄出惊喜。”
“一般一般,全国第三!”
刚讲到这里王帆和工西海从东方歌舞厅里走了出来。
“王帆!工西海是你徒弟?真的假的?”
“谁要他当徒弟了?他非死皮赖脸管我叫师傅你说我能把他嘴捂住不让他说吗?”
“好!咱们不讨论师傅徒弟这个问题,咱们讨论一下在我没回家的情况下,你是怎么好意思从我家走的?”
“这不工西海和谢德军顾了一辆出租车到你家去接我,咱也不能让人家出租车就在那白等你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我就只好走了。”
“那么工西海和谢德军急急忙忙的找你干啥?给你介绍对象?”
不想梁凉信口胡柴这么一问,王帆噗嗤一声笑了。
他这一笑梁凉糊涂了:“啊!真的介绍对象啊!”
“不是我!是工西海!有人给他介绍了个对象,他非要拉着我去看让我给他做参谋!”
这是什么情况呀?
工西海看对象要拉着王帆去当参谋,这两个货已经好到穿一条裤子了?
这不是胡扯吗?今年这奇葩的事情感觉有点多呀。
“那你提出什么宝贵意见了?”
“还没看呢!下午才看!”
“今天下午?”
王帆和工西海同时点头。
梁凉只能用哭笑不得来表达自己郁闷的心情。
“小梁!你平时很有主见,你给我出个主意朋友亲戚都说我长的显得老成,你说我穿什么衣服能显得年轻点?”
“穿什么衣服显得年轻点?”
“工西海点点:“对对!就是这意思!”
“那我建议你穿开裆裤吧显得小!”
秦纹菊刷一下就把脑袋转到后面去了,曲线玲珑的身体不住颤抖。
王帆和谢德军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工西海则一脸苦笑。
这货初八下午才看对象,初六就跑她家把王帆叫走了梁凉不让他穿开裆裤留着他好看呀!
工西海穿开裆裤去看对象这是根本不可能的梁凉这个建议也就当个笑话。
九点多钟黄海大街上鞭炮声开始响起,一家接着一家一直持续到九点半左右,鞭炮声才稀疏了。
大街上到处都是白色的烟雾,空气里全是刺鼻的火药味。
这些因素不耽误农民乐队把设备从东方歌舞厅搬到一家卖腾讯奇才的店铺门口。
这个卖传呼机的店铺就是他们今天出东方歌舞厅外,第一个要演出的客户。
两首歌加上几句拜年嗑,前后十五分钟演出完毕。
然后老板付钱,乐队这边马不停蹄地再搬设备到下一家。
到十点半左右,又演出了四场。
时间不允许了,如果时间允许,他们还可以再演两场。
四场就是一千五百二十元。
今天是再接不了任务了,但是却接了几冲明天的买卖。
初八是个好日子,初九开业的也不少,高兴衡量了一下时间,只接了四桩生意,再没敢多接,怕表演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