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一袭雪白蕾丝长裙的年轻女子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撅着嘴自报家门:“齐家,齐淑怡。”
另一位则双手环胸,高傲地昂头挺胸,不屑一顾地说:“陈家,陈思思。”
温梨起身懒散地伸伸懒腰,低垂着眉眼问连潇,“你听过吗?”
连潇嫣红的唇角微微翘,回道:“没听过。”
温梨略微苦恼地托着下巴,语气无奈地说:“那就没有办法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在场的女人有四个,识相的连潇牵起温梨娇柔的细手起身离开被趾高气扬的陈思思侧身左迈一步堵住。
陈思思双手环胸,自诩高人一等,轻蔑地瞥一眼眼前两人不如自己一身高定的昂贵裙子,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扬起,“嚯!远远瞧着两个破烂乞丐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顿了顿两秒,音调拔高地加重音,“被肖家甩掉的那个不知名犄角旮旯的温家温梨啊……”又做作地张了张口,矫揉造作地指了指眼前的人,“还有倒霉蛋的闺蜜……连潇。”
不知名犄角旮旯·豪门世家的温梨瞪大双眼无比震惊地看着戏精的自我表演,由衷地感叹她的演技居然比她还好,不给点掌声太不给人家小姐姐一点面子了。
清脆的掌声响彻格调优雅寂静的餐厅,吸引了一批目睹好戏演的吃瓜群众。
连潇回头露出一抹疑惑的神情望着她,小声地说:“集美你在干什么?现在是鼓掌的时候吗?”
温梨微微弯腰,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耳语:“你不觉得小姐姐这段戏演得好吗?我都忍不住鼓掌了。”
齐淑怡不满地瞪着说悄悄话的两人,恼怒道:“喂……你们懂不懂尊重人啊?”
连潇学着她嗲声嗲气的语气,说:“哼!人家不懂呢。”
齐淑怡气得小脸通红,翻了翻白眼,语气不爽地说:“哼……真是和什么样的人交朋友就是什么样的素质。”
此话一出,连潇内心暴躁的小火苗熊熊点燃,抡起拳头就要去干一架,被温梨硬生生地阻拦。
“冷静冷静……冷静……冷静,一定要理智点啊。”温梨一遍又一遍地提醒她。
陈思思正愁找不到激怒二人的法子,再接再厉地说:“怎么?我们说得不对吗?”
她轻蔑地一笑,侧过头提高音量对一群的吃瓜群众说:“温小姐可是打的一手好牌呢……全南江市谁不知温家的小公主不知廉耻地整日整夜地追在未婚夫的后面,可惜人家连看她一眼都不屑一看。”最后一声,嘲讽的意味愈加明显。
连潇担忧地回头,见后者的情绪稳定不由地松口气,回怼道:“呵……谁不知全南江想倒贴的连人家的影子都没见到,还碰一鼻子的灰。”
陈思思气笑了,余光瞥到斜对面的餐桌帅气的面孔,底气十足地说:“谁说我连人的影子都没见到,这不人就在我的眼前吗?”
连潇冷冷地斜睨一眼,无情地说:“呵呵……你认识人家,人家……认识你吗?”
陈思思葱白的食指轻轻勾起一缕细发,如玫瑰花瓣般的红唇妩媚一笑,抬起白皙的长腿风情万种地朝着斜对面的餐桌走去。
温梨的目光一一扫过现场,周围聚集的目光越来越多,她不想在此浪费过多的时间,淡漠的眼眸冷冷瞥向斜侧方聚焦这场闹剧的主人公,她说:“陈小姐,您慢慢认识,我们有事就先走一步。”
识时务者为俊杰,温梨并不想在公众场合引起过多的麻烦,有作恶多端的配角在的地方一定少不了一顿嘲讽和经典的撕逼大战,她还是早点开溜为妙。
眼疾手快的齐淑怡伸开双臂拦住她的去路,轻笑一声,说:“哎?你是不是玩不起?”
她眼神不善地剜了她一眼,似是在说:“你今天休想溜。”
耐心全无的温梨不客气地拍开阻拦她去路的左手,不咸不淡地回了句:“齐小姐,你怎么知道。”
齐淑怡气得小脸逐渐扭曲,白嫩的拳头紧紧攥着,阴沉着一张脸,暗骂道:“可恶!臭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径直朝着斜对面走的陈思思则是满脸疑惑地想,温家小公主以往一激就怒,怎么今儿这么沉得住气?
正思考着,脚步已然在餐桌前停住,陈思思抬起双眸,卷翘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双颊晕出淡淡的粉色,故作含羞地笑道:“肖成好巧呀!没想到在这遇到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
点点灯光照耀下的男人着一身高级定制的墨蓝色西装,深黑色的眼眸不经意地透出一抹寒光,冷冷地撇一眼,语气冷淡地打断:“你是谁……与我何干。”
气氛逐渐凝固,仿佛一抹雾气在寒冷的冬天瞬间凝华。
陈思思精致的脸的那一抹笑容瞬间僵住,不知所措地站着一动不动。
肖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起身离开。
眼见着肖成离她们越来越近,连潇心急如焚地拉着温梨洁白如玉的手,头也不回地踏步离开。
偏偏不如人意,齐淑怡死死地拽着温梨的另一只手,摆明了不想轻易放她们离开。
她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坏笑,“不打声招呼再走?”
连潇侧过身,冷漠地拿开拽着温梨的手,露出一抹职业性微笑,回拒:“不用,谢谢。”
短短十几秒的纠缠,身材挺拔的男人已然出现在眼前,这是自温梨和温濑在他家附近揍他之后的首次见面,温梨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五官分明的男人倾身前,微微低头凑近耳边,低语道:“这就是你另类接近我的方式?手段高级了不少。”一出好戏轮番演,目的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看来还是忘不了他。
若是温梨知道他内心戏这么多,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嘲讽他,“您戏真多。”
温梨内心口吐芬芳,面不显分毫,微微一笑,语气清冷地说:“您怕是忘了吧?是我甩的你,渣男。”如樱花般的薄唇一字一顿地吐字,着重咬重后两个字,似是在提醒他出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