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是会追星的吗?岑溪,破了你处男身的狠毒女人才是赤裸裸的追星少女吧。”柳如盯着眼前正吞云吐雾的男人,不满道。
听到她的话,岑溪眼神里满是愤恨,再而变得冷漠,随即又面露出桃花般的羞红。
他这一反应惹得柳如“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身子凑到桌前饶有兴趣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坐在沙发上的岑溪燃起了第二根烟,气势汹涌地将柳如从自己的办公椅上拉了起来,自己坐下去,俯下身不知从抽屉里翻出了什么。
“啪——”他将一叠文件拍在桌上。
柳如投去疑惑的眼神,将文件第一页翻开,上面全部都是各个时间的监控探头截图,画面的内容皆是同一面孔。
她盯着这张脸,回忆被拉回了一年前。
那时的她还是盗墓贼,经常遭遇考古学家的队伍拦截,但鲜少人能够抓到她,直到某一次在圈内传开有一世子古墓,这墓危险重重,上一个打洞进去的人已经死在了里面。
但,柳如二话不说准备好下斗工具就带着小猫去了。
黑夜宛如幕布般笼罩在一片凄凉的林中,柳如与小猫特殊的夜视能力看清前方竟然也有人在挖盗洞,他们本打算偷偷跟着后头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谁知身后突然闯来一批举着手电筒的队伍,其中带头的人便是岑溪,那是柳如与岑溪的第一次相遇。
赶在她前一批的盗墓贼逃得迅速,她与小猫却在半路被抓到,正当岑溪给她带手铐时,空中飞下来一位白衣女子。
这名白衣女子技高人胆大,救下她与小猫后竟然顺手将岑溪掳走了,因为馋于他的美色这个白衣女子竟然拿下了他的一血!
柳如越想越想笑,当时岑溪被那女人放回来以后,整日魂不守舍的,无缘无故地就把她抓来审讯。当时为了摆脱牢狱之灾,小猫将她救出去以后便干脆了结了盗墓贼的行业生涯。
……
“这就是当时那个白衣女子,在警察局监控探头之下比中指,这是在挑衅你的威风啊。”柳如继续翻看着文件页。
哪怕是高清糊图,也阻挡不了这个女人的美貌,五官精致、妖媚里带着些傲气。
岑溪掐灭了这第二根烟,道:“等着一会儿人来了就去调解室吧,现在外面围满了狂热的粉丝,真是头疼。”
说完,他手中燃气一轮银光,外面粉丝嘈杂的尖叫声连连入耳,听起来简直声嘶力竭,石破天惊。
柳如笑了笑:“行啊,你这咒术学得不赖!”
一年前,之所以小猫劫狱之后再也没有追究,是因为柳如答应他自己以后再也不下斗,并且教他咒术,也算是他半个师父。
甚然,她才会毫无顾虑的把警察局当成自己家客厅一样走进来。
“哼。”岑溪蔑视柳如一眼,看着她打开门走了出去。
一楼外,粉丝将外部围得水泄不通,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商务车停下,一双修长的腿迈出,立在那儿是位浑身散发着矜贵气的男人。
顿时长枪短炮将他围剿,闪光灯在不到一秒时间内迅速交换,刺眼得周围警察也眯起眼睛。
激动不已的粉丝大声喊着“哥哥好帅!”、“哥哥我可以!”、“哥哥看这里!”……
男人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悦,反而是摘下墨镜与口罩,鞠了个十分标准的九十度躬,用陈恳的语气对着周围的镜头说道:“这里是治安场所,希望大家不要打扰人民警察的工作,谢谢!”
说完,他迈步直接朝着门内走去,身后的粉丝看见拿着警棍的警察,略带失落地退去,一哄而散。
门内柳如一直翘着二郎腿,饶有兴趣地盯着屋外的情况,刚刚那一幕真是令她大开眼界,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疯狂大胆求爱的女人,且其中有些长相也并非有多糟糕。
男人在不断朝她靠近,身后跟着那天的绿毛娘娘腔,应该是他的经纪人。
“你好,我是柳嵊。”他礼貌伸出手,与许烟生长相虽然相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如果说许烟生是清冷孤立的高岭之花,那他就是温暖人心的东升初阳。
柳如与她握手,果不其然他的手也是那么温暖,想多感受一会儿,怎料就被绿毛娘娘腔一记冷眼刺来。
松开手后,二人被调解的警察带进了调解室,经纪人则是在屋外等,一脸的愤慨与担忧,最终在感受到岑溪那抹过于炽热的视线之后,不满地坐到了冰凉的椅子上,却还是不停地搓着手。
岑溪走了过来:“也许真的只是个误会。”
绿毛的娘娘腔经纪人脸色忽然爬上一抹红晕,睫毛一眨一眨地,天呐这是什么绝世男色,只可惜冷漠无情肯定是直男,他边想着边拿起身旁的水一饮而尽。
调解室内、
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酒窝甜腻腻的女警察将柳嵊递过来的回执单拿了过来,在下面一页盖上印章,道:“两位可以签字了。”
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之久,她面前的二位仍旧固执地不开口,只有她在这里白费口舌嗓子快要冒烟了。
柳如用余光瞥了一眼抱着双臂一动不动的柳嵊,内心毫无波澜地拿过回执单,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柳嵊看着面前被身旁这女人推过来的单子和笔,有些动容地挑了挑眉,潋滟般的瞳孔里迸发出一丝笑意,勾起的唇角收起后,也将名字签到了报案人那一栏。
见事情已然结束,蓝裙女人打开门后拔腿就跑,却不料撞进了倚靠在报案台上一身笔挺警服的男人。
“怎么样?误会消除了吗?”岑溪将手中早就接好的水递给柳如。
她接了过来却没有喝,迟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他:“什么也没说,反正这事儿就翻篇了,我有点事儿先走了啊小溪溪,你自己多保重,有时间联系。”
眼看着踩着高跟鞋走路急促的她只落下个背影,岑溪抿嘴有些不悦。
他根本就没有她的联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