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舒雅只知道自己老公在玩,至于到底怎么操做,她一概不知,听到云苍提了一嘴黄金期货之后,就出来问问。
“这个有风险吗?”
她问云苍道。
“有的。”
云苍点了点头。
“不知道您丈夫买的是那个品种,但现在黄金期货杠杆都要超过100倍,黄金的风险当然是非常高的。”
“啊?”
“那阿浩怎么办?”
张舒雅慌了。
她一听说风险高,脸色就白了。
张舒雅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是云苍能感觉出有问题。
前段时间的黄金被fomc议息炒热,云苍听说不少人跟风去炒黄金,很多人此前甚至都没有接触过期货,然后莽进来,他们中大多数都没有好结果。
杠杆多高?
最少都是100倍!
就像,给你把本金放大100倍去交易,得到的汇报虽然高,可风险也高。
期货不可像股市。
股市赢家往往是庄家,庄家操盘,散户想要赚钱,那就得跟着庄家走,或者熟悉庄家操盘的手段,这样,小资金或许能够获得高回报。
但这种毕竟太少了。
散户生的生死无法自己掌控。
期货外汇不同。
比如黄金,想操控黄金价格的难度非常高,几百亿砸下去了可能水花都出不来,需要相当高明的操盘手段。
股市?
个股也许几十亿就能砸崩!
甚至还不要。
此前国外金融大鳄做空香江股市,几百亿美刀就直接砸崩盘了。
云苍记得还那次的金融风暴,以索罗斯对冲基金为首的资本,悍然做空港元,企图围猎香江,即所谓‘薅羊毛’。
在那一次,香江危在旦夕。
若不是背靠着内地,强大的外汇储备硬生生把巨头拖住,香江可能毁于一旦。
“这个风险真的很高?”
周星星脸色凝重。
“是的。”
“购买期货需要专业的指导。”云苍对他解释道,“即便是很专业,也不一定就能保证必然不会亏钱。”
“我明白了。”
“我也是朋友推荐买的,我对这个什么期货不了解,还以为就是买黄金呢……”
“那我叫他停了吧。”
周星星很坦然,“说实话,不是凭自己能力赚的钱,迟早也会被莫名亏掉,不如见好就收,现在正好也算不晚。”
“您说的对!”
云苍对周星星是打心眼里佩服。
不仅是他的演技,还有人。
这一番话,有多少人能真正想到呢?
诚然,拥有知识不一定能拥有与它相当的财富,但如果拥有的财富超出知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能力,会发生什么?
守得住这些财富吗?
大概率不行。
创业难,守家业更困难!
等云苍和他吃完,张舒雅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他们也没注意到。
“感谢款待!”
云苍真诚地向周星星鞠了一躬。
“客气。”
“你这后生很机灵。”他笑道,“我看人一直非常准的。”
“谬赞了……”
两人寒碜了一会儿之后,便作别了。
周星星有安排,给云苍留着张明信片作联系方式,说机会再聊。
“咦?”
“有两张?”
云苍错愕地看着手中的明信片,周星星给他的时候明明只有一张,等他拿到,发现两张明信片叠在一块。
一张他的,另一张是安妮。
云苍忽然想起来了。
此前,他记得张舒雅在介绍自己女儿陈安妮时,递给周星星一张她的明信片。
“乌龙啊……”
他拿着明信片哭笑不得。
真是个小乌龙。
没想到,周星星大意地放在了一起。
安妮的明信片内容虽然不多,但每一个字貌似都很重要,比如爱好,联系方式以及她的一些个人经历等等。
“这——”
还给周星星吗?
云苍觉得这似乎没必要。
“算了。”
他决定不去麻烦人,只是一张明信片,先收着下次遇到还给周星星就好了。
……
云苍回到房间。
不得不说,花旗服务很好。
光只这套房间下来,一天至少好几千晚走以,但现在,不需要花一分钱。
房间整体也很棒。
转了下,各个生活用具俱全,全是崭新未开的,浴室非常地干净,卧室左边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阳台。
这点他十分喜欢。
云苍舒舒服服地在浴室里泡了个澡,然后吹干头发,躺在竹藤床。
床放在阳台。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云苍地身,整个暖洋洋地,非常舒服自在。
“叮叮叮……”
电话忽然响了。
一看,来电人涂山澜澜。
“喂澜澜!”
云苍接通了电话。
“霍霍霍!”
“坏蛋,我已经识破了你的魔法!”
小妮子拖着长鼻音哼到,“你,有没有准备给涂山的贡品呢?”
他一阵莞尔。
贡品?就是想要礼物了吧。
“想要什么礼物?”
“嘻嘻!”
“难道不是吗?”
云澜轻轻地哼了一声,不满道:“谁说我想要买礼物?没有!都是你自己瞎猜的,我可是全世界最懂事的妹妹呢!”
“是吗?”
“那——”
他装作无所谓。
“不买了……”
“不许!”
云澜仿佛像踩尾巴的猫。
“你都把我丢了……”
这姑娘简直就是一个现实版戏精,现在委屈巴巴地,转头就能眉开眼笑。
“别乱说话。”
云澜一下子就着急了,“明明就是!你次就把我丢掉了,亏人家还想你,你就是没心没肺的超级渣男!”
“大坏蛋!”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哼!”
“我哪里……”
“你还敢狡辩?”
这下云苍彻地不敢说话了。
“礼物——”
“我勉强接受吧……”
云苍:“……”
虽然这丫头很喜欢跟他开玩笑,但这也让云苍真正意识到一点,他这次来香江,还有一个代购的任务。
不对,这个并不是代购。
人家可是分文不给。
这是纳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