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是件道袍!”
周老头双眸闪亮,充满玄机的样子。
“道袍不是司空常见吗?”苏玄道,“这件除了疑似是古物,还有别的什么特别吗?”
“有!”
周老头点了点头,缓缓道:“这可是从死人堆里弄来的道袍,指不定那些死而不腐的尸体都是被这件道袍的主人杀的,可见这道袍的主人该有多厉害,这道袍大概率不是俗物,说不定还滋生出了灵性,在主人死后一直替主人镇压着那些死人!”
顿了顿,周老头继续道:“而且你看这道袍一点腐朽迹象都没有,擦一下就明灿灿的,必是质地非凡,价值连城啊!”
“你说的我都有些心动了。”
苏玄将那件道袍抖干净,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蛮合身的。
“老板,如果你穿上这件道袍,再加上你的神棒,必会威风凛凛,超尘脱俗啊!”
周老头一脸诚恳的拍了苏玄一记马屁。
哇呜~
哇呜~
也就是在这时候,殡仪馆外面突然响起了警车声。
眨眼间,便有几个警员冲了进来。
“额……”
为首一人看到了苏玄,顿时瞪大了美眸。
苏玄也是瞪了瞪眼。
“苏玄!”
为首的那人正是漂亮的警员妹子龙熙雯,上下打量着苏玄道:“我不是刚刚警告过你,别让你乱跑了,白家的事情你还没摘清呢,怎么又跑这儿来了?怎么哪里有事哪里就有你?”
“而且!”龙熙雯又盯着苏玄的衣服,“你这又是什么打扮?”
事发突然,
苏玄已经将那件让周老头无比眼馋的道袍披在身上了,手里还拎着铁棒,看起来的确有些威风凛凛,超尘脱俗,亦或是神经兮兮!
苏玄耸了耸肩:“这殡仪馆是我的产业,我这里好像出现不干净的东西了,我深夜过来降妖除魔不行吗?”
“这是你的产业?”
龙熙雯美眸再次瞪大,
苏玄到底有多少产业啊!
她此前也调查过苏玄,不知道苏玄名下还有一座殡仪馆呢,而且还是全国几百家分店、估值几百亿的殡仪馆!
“是的是的。”章山连忙帮苏玄证明道,“苏老板刚刚全资收购的。”
“你买这个做什么?”龙熙雯皱眉瞅着苏玄。
苏玄有酒店、有私立医院、有高档餐厅……这些都没问题。
但苏玄买殡仪馆做什么?
太有钱?
买点特别的?
为自己身后事做铺垫?
随即苏玄便说了一句让她崩溃的话,苏玄道:“我也没想着买这个,一时迷糊就买到手了,我也很无奈啊!”
“好吧!”
龙熙雯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刚买的是吧?”
苏玄点头:“是的,刚刚买的,今天第一次来!”
龙熙雯又瞧向章山:“他说的是真的吧?”
章山赶紧点头:“是的是的。”
“那好了。”
“整件事跟他没关系了。”
龙熙雯一挥手,便有两个警员走到章山身旁,给章山戴上了银手镯。
“怀疑你跟一桩破坏文物案有牵连,跟我们走一趟吧!”
章山随即被那两个警员给架走了。
苏玄撇了撇嘴:“老章烧那些东西做什么,这么快就遭报应了。”
周老头附和道:“是啊,他算是罪有应得了。”
龙熙雯瞅着苏玄:“你知道他烧东西了?”
苏玄:“刚刚我降妖除魔的时候,声势太大,他吓得自己交代了,我正想联系你们过来抓人呢!”
“谁信!”
龙熙雯白了苏玄一眼:“再说哪有拿铁棍子降妖除魔的!”
“爱信不信。”
“没我事我就撤了!”
苏玄拎着铁棍,披着道袍就往外走。
龙熙雯瞅着苏玄的背影道:“你真没参与重明公园文物破坏案吧?”
苏玄头也不回:“老章说挖出来的都是怪尸,我破坏那个做什么,又不是你这种漂亮妞!”
“你!”
龙熙雯跺了跺脚,身上那两抹景色一颤一颤的,波澜壮阔。
一到殡仪馆外面,
苏玄就把披在身上的道袍扯了下来,胡乱卷了卷,丢进了自己的车里,从而也露出了他的肩头。
他的肩曾被红衣女子撕过。
如果龙熙雯问他肩头衣服怎么破了,他还真想不到合适的解释,在殡仪馆发生的那些事他不想告诉别人,一是没人信,二是怕散播出去的话,他的殡仪馆也没办法继续为老百姓服务了,没人敢来了不是。
“老板,您的殡仪馆是不是少了一个总经理啊!”
在苏玄上车要走的时候,周老头扶住车门,满脸堆笑问道:“我对这行业还是挺有经验的,您看我适不适合……”
“再说。”
苏玄关好车门,扬长而去。
周老头瞧着苏玄的车灯喊道:“我真的行啊!您好好考虑考虑啊!”
到家之后,
苏玄接了一盆水,将那件道袍泡了起来,倒进去一瓶洗衣液。
自己也是认认真真的冲了一个热水澡。
洗澡的时候,他回想起在殡仪馆的事,他其实是有些后怕的,但好在有红衣女子撑场面,总算是有惊无险。
而那道门后到底有什么?
红衣女子为什么不让他看?
但红衣女子自己好像知道门后面是什么。
还有自己肩头的伤,被两缕白气治愈了,红衣女子说那是香火气,让他多赚取一些,是帮那些鬼魂的忙,才能赚取到吗?
“不知道……”
苏玄突然起了好奇心,拿起剃须刀,刮破了自己的手背,然后死死盯着伤口看。
旋即,
便有淡淡白气从伤口中弥散出来,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厉害了!”
苏玄眸底充满了惊异之色,但他又有些不满足。
因为这时候的白气太淡了,远没有在殡仪馆的时候浓郁。
“这种香火气是一种消耗品!”
“的确该多赚取一些!”
“其好处不言而喻!”
苏玄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多找机会赚取香火气。
从浴室出来,他换了一身干燥睡衣,又蹲在依在床头的铁棒前面瞅了起来。
铁棒掉了一些铁锈,
露出了一些古怪的纹路,
盯着那些纹路看的久了,
心神好像有了奇怪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