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齐璃分明是喝得有些多,扑在苏玄怀里,不知为何向说了一声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不就是去找那位大丹师嘛,很简单的一件事而已。”
苏玄还以为齐璃是无法陪同自己去找人,而有些自责,劝慰道:“你好好在门派帮帮你父亲的忙,我办完事之后还会回来找你呢?嗯……齐璃?你做了什么?”
说着话,
苏玄骤然感觉后背微微一痛,像是被蚂蚁扎了一下,而后神智就迷糊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齐璃又说着对不起,
将苏玄扶在了床上,
她自己也如一只小猫咪,
依偎在了苏玄身边,
她悄悄收起了手中一枚颜色怪异的针……
次日,
天刚蒙蒙亮。
一道娇小的倩影偷偷摸摸的从苏玄的房间溜出,低着头蹑手蹑脚往外走。
但刚走出宅子大门,她就突然停住了。
“璃儿,昨夜你……”
一道人影屋子站在门外的一棵树下,抬了抬手,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父亲,我……”齐璃张了张小嘴,又咬了咬唇,“昨夜苏玄被你们灌了太多的酒,我放心不下……”
“他……”齐青山用一种极为古怪的声音道,“他没弄痛你吧?”
“父亲,我不理你了!”
齐璃低着头,自顾自的往自己住处走去,晨风吹拂过来,她身上弥散着好闻的香味。
齐青山瞧见女儿的神色有些……憔悴。
“哎,女大不中留啊!”
齐青山瞧了一眼苏玄的宅子大门,悄悄走了进去……
又过了一个小时,
明媚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了苏玄的床上。
“我喝断片了?”
苏玄睁开眼,又眨了眨眼,喃喃自语道。
他记得齐璃来找了一次一趟,后来也不知说了什么……天就亮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喝多。
难道山上的酒这么烈?
随后,他穿衣起来洗漱,继而就发现桌上放着两张纸,拿起来看了看。
那也不是一般的纸。
而是两张可以兑换月玄石的月票,也叫玄票。
他拿着这种玄票,可以轻松找钱庄兑换出两万月玄石来。
“两万……”
苏玄摇头笑了笑。
齐青山和严朋本来想给他分一万的,现在却给他分了两万,其中缘由……应该是因为他昨晚赶走了飞狼山庄的庄主籍阳平,展露出了强大的实力。
一个人拥有强大的实力,
不管在哪里都会得到尊重。
“现在我已经不缺这个了。”
苏玄没要那两万玄票,重又放在了桌子上。
然而若是别人的玄票他也就要了,不拿白不拿,但这两张玄票还是算了,齐青山和严朋都是小家小业的,拿了有些过意不去。
“哎呀呀,苏玄啊,你怎么现在才起来?”
当苏玄走出宅子的时候,就见到齐青山在外面等了。
“走走,早餐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车马也已经备好了。”齐青山有些热情过分的拉住了苏玄的手,“等吃饱喝足,你就去九鼎门找谢成,伯父预祝你马到成功!”
“有劳了。”
苏玄就跟齐青山去吃了早餐,然后上了车马。
在吃早餐的时候,很多也正在用餐的浮云派弟子都盯着他瞧,目光里充满了敬仰和膜拜。
尤其是几个女弟子,偷看了他几眼就脸红了。
这跟他原以为的山上民风彪悍颇不一样。
她们的做派好似比山下世界还要羞涩婉约。
“齐璃呢?”
上了马车之后,苏玄透过车窗,问齐青山道。
他没看到齐璃来送他。
“璃儿身体仍有些不适,我就没让他来。”齐青山咧嘴笑了笑,“要不我去叫她?”
“不用了,反正我很快就会回来。”
苏玄摇了摇头,然后向齐青山道了别,出发了。
齐青山冲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挥了挥手,然后瞧了一眼身后,在他的身后站着黑压压一片人,都是门派弟子自发来送苏玄的。
“都回去干正事去!”
“别在这里偷懒了!”
齐青山冲着弟子们喊了两声,就往门派里走。
有弟子急忙问他苏长老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就再也不走了吧,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虽然他将苏玄提拔成浮云派长老了,但苏玄并未表示过自己会留在浮云派,反倒是一直惦记着回家……
齐青山的背影突然有些落寞。
因为他想起自己女儿了……
哒哒哒。
马车渐渐远离了浮云派范围。
但马车又突然停了下来。
苏玄往马车外一瞧,禁不住笑了笑。
严朋倒背双手,站在马车前面不远处。
“苏玄,我这个人不太喜欢送人走。”严朋见苏玄看他,挠了挠头道,“但有人来找我,我肯定摆出最大的阵仗欢迎他!”
见苏玄要下马车,严朋又赶紧道:“别下来了别下来了,我没别的事,就是……”
严朋一步就站到马车旁,塞给了苏玄一个袋子,叮嘱道:“这些东西你拿着,希望你永远用不到。”
说罢,
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样子他的确不太喜欢送人。
苏玄瞧了瞧那袋子,是一袋丹药。
马车继续前行。
路两旁的青山不停的向后挪移。
苏玄斜依在马车里,时而摇头苦笑,时而又莫名叹气,最后他索性从香囊空间里取出一些月玄石,开始专心修炼打发时间,而月玄石被他用过之后,他就会放回香囊空间里。
一路上颠颠簸簸,下午很快到了,傍晚也很快到了。
马车在一片密林前,骤然停下。
期间车夫停车休息过几次,
但这一次情况却是不一样。
啪!
啪!
体型强壮的马匹,不管车夫怎么用鞭打它,它都不再往前走一寸了!
它甚至还不停的向后倒退。
车夫怕苏玄怪罪他,就将那匹莫名不肯向前走的马打得更厉害了。
“怎么回事?”
苏玄终于还是询问车夫情况了。
“苏长老,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车夫马上恭敬回答道,“我养了这匹马好几年了,它一直都很听话,但这次……不知道它发什么神经了,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就想想办法。”
“是不是因为……”
苏玄眯眸瞧向前方的密林,蓦然道:“这林子有东西吓到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