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师兄,再会!”
冯正源和苏玄算是不打不相识,更是将苏玄当成了一位崇敬的师兄,再两人一起离开城主府的时候,冯正源向苏玄热情告别。
“再会。”
苏玄向冯正源挥了挥手,目送对方离开。
而后,他骑着白马,向自己家飞去。
噗噗!
短短的路途上,白马不停打着喷嚏,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只因这一次进城主府,它竟然被人给捆起来了!
“呵呵,小白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苏玄笑着拍了拍马脖子,“但我告诉我,我现在杀不了他,你信吗?”
噗噗!
白马直摇马头。
在它眼里,苏玄就是无敌的。
苏玄也没跟白马多说什么,随即降落在了自家院子里,然后就看到了奇怪一幕。
他的管家唐富,以及其女儿唐姝,正站在他的房间门口,脸色很不好的瞅着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人在他的房间里,他俩刚和那个人吵过架……
“怎么了?”苏玄走上前去问道。
“公子您可回来了!”
没等唐富说话,唐姝就抢先道:“城主的千金小姐不邀而来,钻你房间里不出来,而且还骂我和父亲是看门狗,这可是咱们家……”
“我去看看,你们先忙别的去。”
苏玄冲着唐姝摆了摆手,走进了房间。
然后,
他看到宁婉正躺在他的床上,看着天花板,翘着二郎腿,光着脚,一晃一晃的,仪态闲适。
“那个……”苏玄张了张嘴,“你没脚气吧?”
“啥?”
宁婉一听就禁不住坐了起来,将美眸瞪成了两个铃铛。
在华水城,她好歹也是颜值位列前三甲的人物,随便躺在一个男人床上,那个男人怕是会激动的疯掉,甚至还会把她躺过的床供起来,苏玄竟然一开口就问她有没有脚气?
太可气了!
都忍不住想跳脚骂娘了!
而且她能有脚气?
她的脚都是用花瓣水洗过的,又清香又干净,她每天洗完脚都会搬起脚,自己闻一闻……
“没有就赶紧下来。”
苏玄无视宁婉瞪成铜铃的眼睛,笑嘻嘻道:“我是怕传染上你脚气。”
呼!
正酝酿着火气想要发出来的宁婉,松了一口气,顺着苏玄给的台阶就下来了。
她也自然不信苏玄的床上有脚气,她之所以情不自禁的躺在苏玄床上,也并不是故意气唐富父女,而是苏玄的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闻来让人心旷神怡,神驰万里之外……
想到这个,宁婉竟不由自主的红了脸。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苏玄耸了耸肩道,“我在城主府做的事你都知道吧?”
“知道。”
宁婉点了点头。
苏玄和冯正源过招、断剑刺宁真道的事,她都知道。
所以赶在茶宴结束之前,她偷偷来到了苏玄的家,就是为了想和苏玄聊这件事。
“你觉得你的假父亲是什么修为?”苏玄问道。
“只有长生境初期,撑死到不了中期。”宁婉道。
“我借着冯正源那柄断剑去刺杀你的假父亲,其上还附加了我一些力道,基本上能轻松斩杀长生中期的强者,你那个假父亲却是轻松用两指接下来了。”苏玄冲着宁婉撇了撇嘴,“这份功力,比我和冯正源都高,至少在长生境后期圆满。”
宁婉凝重道:“最近他的行踪很诡异,像是在做什么坏事,难道是想出某种办法提升自己修为了?”
“宁婉同学,我劝你最近还是低调点吧!”苏玄打开门窗,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你今天向我通风报信,我又向宁真道出了手,他又不是傻子,心里肯定打起小算盘来了。”
“我不用低调,是你低调。”宁婉却是蓦然说道。
“哦?”
“我是他的女儿,哪怕他知道我知道他是假的,他也不会杀我,我就是他的一个证明,一个……他是真城主的证明,喂,你能听懂吧?就是他绝不会杀我的!”
“能,能听懂。”苏玄道。
“我这两天不会来找你了。”
见苏玄心不在焉的样子,宁婉举起莲步就往门外走,嘴里嘟囔道:“真以为你的帮我的,你也真能帮我,但你就是不认真,你个讨厌鬼……”
“宁婉,我再说一遍。”苏玄瞧着宁婉的背影,“最近你小心些,别去招惹他,否则你可能会死。”
宁婉一只脚已经踏出了门口。
然后又将脚收了回来。
转头看向苏玄:“为什么?”
苏玄摇了摇头,喃喃道:“你不是说他最近行踪有些诡异嘛,我有一种预感,若是你发现了他什么事,他一定会杀你。”
苏玄的房间并不炎热。
宁婉额头突然渗出了汗粒。
她用一种罕见的认真表情对苏玄说道:“知道了。”
说罢,
她低着头离开了苏玄的房间。
到了外面,身影直接隐匿无踪,让攒了半天力气,想要瞪死她的唐姝顿感失落。
在唐姝走后,
苏玄将两指并拢,抬起在眼前,喃喃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这个姿势,
很像是宁真道用手指夹住那半截剑尖的样子。
他有一句话没对宁婉说,没对任何人说,
那就是宁真道在夹剑的时候,手指间有黑气弥散,那黑气的气息,他的确很熟悉,是天坑底下那帮怪物的气息!
宁婉说宁真道最近行踪诡秘,
他敢猜测,
宁真道极有可能和那个骑蝙蝠的老头一样,和天坑里的怪物有了见不得光的勾当!
“本以为山上世界是清修之地。”
“想不到还没山下世界单纯。”
苏玄碎碎念了两句,随即不再多想,坐在床上,取出一大堆月玄石,开始修炼,今天听三长老的意思,十鼎门那个叫傅永的掌门很不好易于,明天借丹炉的事,怕是并不顺利。
苏玄很快就进入了入定状态。
修为正在稳步攀升。
沙沙沙!
这一夜,
九鼎门的三长老正在写信。
他写的很认真,
每个字的每个笔画,都写的一丝不苟,绝不连笔,跟印刷出来似的。
他皱纹丛生的脸上,
也弥散了追忆光彩。
“阿莲啊,明天我就能见到你了,你是不是也早想见我了?”
“阿莲,若不是傅永强行把你娶走……”
“你就是我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