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以没回应她,看都没看她一眼,修长的手指掀开门帘,弯腰踏进了鬼屋内。
他身影消失在眼前后,祁月勾起半边嘴角轻笑了声,不甘示弱的也紧随其后的跟了进去。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可能会怕鬼?真他妈的会放屁。
鬼屋的主题是妇科医院,因此刚一进门,尖厉的婴儿哭叫声贯彻整个屋内,它是长廊型,环境很冷,明明是大热天,这里面却冷的让人发抖。
里面不是一片漆黑,长廊四周全是沾血的废弃婴儿尸体,没剪脐带,沾着血,睁着没有眼白的眼睛,发着红光,许多微弱的红光不说照亮,但也让游客不至于看不清里面静心布置的恐怖物品。
长廊的尽头一望无际,光是内里的环境就已经让弹幕炸锅了。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国家宏观经济政策主要通过控制流通中的货币量以及财政支出的数量,平衡社会总供给和总需求,保持物价稳定】
【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合速度Vt=(Vx2+Vy2)1/2=[Vo2+(gt)2]1/2合速度方向与水平夹角β:tgβ=Vy/Vx=gt/V0】
……
弹幕几乎覆盖了整个屏幕,足以看出观众的害怕。
还有几个担心祁月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美人会不会吓晕的发言惨杂在里面。
祁月没跟着谢时以,慢吞吞的走在后面,东看看细看看,时不时勾起娃娃的脐带,将恐怖的婴儿尸体提起来翻找里面有没有木牌。
突然,祁月此时手中的婴儿尸体突然活了,弹幕被吓的一片安静。
此时谢时以也看了过来,眸子淡淡的,望着祁月,没什么感情。
它一把咬住祁月的手指,祁月在观众包括谢时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捏住婴儿的头。
不知道是祁月力气太过于大还是别的原因。
婴儿的头脆的一声爆开,奶白的脑浆四溢,炸了祁月一身,而那婴儿的尸体还在蠕动,还发出惨厉的婴儿哭声。
谢时以迈步走了过来,径直约过祁月将脑浆包裹着的木牌拿起来,可以隐隐约约闻到脑浆一股牛奶布丁的味道。
祁月一动不动的愣在原处。
他皱眉,单膝蹲下来平视祁月,手肘搭在膝盖处,修长的手指自然的垂下来。
“你没事吧。”
观众和谢时以都以为祁月吓傻了,弹幕都是可怜祁月的话语。
“马勒戈壁,老子的高定旗袍。”
祁月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色,她声音不大不小,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缓缓站起身,抹了把身上黏糊糊的液体,脸上满是嫌弃,无半分被吓到的神色,有的只是裙子被弄脏的惆怅。
祁月猝不及防的爆粗口让弹幕安静了几秒。
【卧槽,暴躁姐姐,我好喜欢。】
【只要长得好看说脏话都能这么令人心动吗】
【本来以为这个祁月要走清冷女神范的呢,爱了】
【这粗口爆的我猝不及防】
……
当然还有许多杠精指责祁月在节目上爆粗口不文雅的发言,但很快便被一群“爱了爱了”的弹幕盖了过去。
谢时以盯着她看了一会,慢条斯理的从裤袋拿出一张银灰色的丝绸手帕递给祁月。
祁月也没抬头看谢时以,道了声谢谢就开始清理身上恶心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