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块一斤的整蛊视频,反响非常热烈。
只是两三天的功夫,播放量就直逼三百万。
这次整蛊行动,两位男女主演成为最大赢家,高超演技斩获群众奥斯卡奖。
道道子也成为了“好兄弟”“好朋友”的代名词,毕竟被整蛊的时候还一个劲在想办法控制事态,也算是操碎了心。
而除此之外,姜秋以算是最莫名其妙就被大家调侃起来的路人女配了。
明明都不在五十块一斤的剧本安排内,结果硬生生搞出了一波整蛊效果,堪称最大受害人。
小外甥看了都要哈哈大笑。
而在八号晚上,姜秋以也剪完了前两天录的素材,把意外诞生的魔鬼舅妈第四期上传了站。
于是小外甥看了后便脸色阴沉,再也笑不出来了。
不过视频最后,听舅妈说“那这次过年的整蛊就到此结束啦,看他怪可怜的,以后就对他好一点吧”,丁泽宇不禁捏紧拳头,又慢慢松了开来。
不管怎么说,红包有总比没有好,虽然没拿到一千块的红包很后悔,但起码保住了五百的红包。
这么想想,也算不错了吧?
二月十日,下午,附近的小工厂厂房里。
一阵咕噜咕噜咔嚓咔嚓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下一秒,厂房的大门被某个庞然大物顶开来,张开了自己的门扉,任由这个大家伙从自己身体里出来。
这是个古怪的长方体笼子。
笼子三个方向和头顶都是一根根金属棍竖直了围拢,唯独其中一面是实心的木板。
和木板正对着的那面就是笼子的门,前后大概得有两米的长度。
笼子左右的宽度大概一米二,高度也得有两米上下。
陈闻把这个巨大的笼子一路推到工厂大门前的空地中央,穿着毛衣擦了擦额头冒出来的汗。
从工厂内部的阴影来到阳光下,笼子里的细节也展露了出来。
和普通的笼子不同,陈闻制作的笼子里,并不是普通的木板作为地板,而是用一整个儿履带替代了。
打开笼子的门走进去,陈闻站在履带上,面对自己正前方的木板,上面镶嵌了一个操作台,能够控制这个特殊的跑步机运作起来。
同样的,在木板背面,也就是笼子外面的那个方向,也同样有一个权限更高的操作台,从里从外都能对跑步机进行操控。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和普通的跑步机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构造奇特了些。
但陈闻这个跑步机可是专门为了亲爱的小外甥制作的。
显然有它的独特之处。
那就是眼前这个小盒子。
陈闻看向基本和自己视线平齐的,在操作台上方,同样镶嵌着的一个小木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空空如也。
陈闻摸出手机塞进去,关上盒子,重新扣上外面的扣子,然后在操作台上设置了一下。
对自己就不用太残忍了,陈闻只设置了十秒钟,单纯用来测试机关。
按下确定键后,陈闻后退两步,把笼子的门打开,然后再上前来到盒子前。
这一回,无论陈闻怎么用力,盒子都像是被强力磁铁吸住了似的,怎么拽到拽不开。
直到陈闻重新把笼子的门关上后,这个木盒子得到盖子才又被他轻松拉开。
这算是陈闻布置的一个小机关吧。
笼子的门和木盒子的盖子,两者必须至少要有一个是锁着的。
如果笼子开着,木盒就打不开。
只有把笼子关上,才能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手机。
但当你把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木盒的重力检测器就会检测到重量的变化,随后笼子就会被锁上。
直到提前定时的跑步计划结束,笼子的门才能解锁。
如果是在自己家里,陈闻想要做出这么个东西还挺困难的。
毕竟材料什么的都不太好找。
但叔叔工厂这边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只要设定好了框架,做起来还算简单。
当然,这个简单都是相对而言的。
十秒过后,笼子重新解锁。
陈闻满意点头,拿着手机走出笼子,给姜秋以发了个微信。
陈闻:我好了,小宇在家里的吧?
我的亲亲小女友:在啊,我看看啊。
我的亲亲小女友:不在客厅,在卧室里打游戏呢。
陈闻:他戴耳机了没?没的话想个办法让他把耳机戴上。
我的亲亲小女友:好嘞
姜秋以没问为什么,敲了敲丁泽宇的房门,打开后探头说道:“小宇能不能把耳机戴上?我这边听着有点点吵。”
“哦哦。”玩的正酣的丁泽宇不疑有他,摸出耳机插上,低头继续在峡谷征战。
姜秋以关上门,给陈闻发了个“”的表情包。
我的亲亲小女友:现在还要干嘛?
陈闻:什么都不用做,我先把跑步机带回来,然后藏好。
发完消息,陈闻便收起手机,把工厂的门关好,推着跑步机往家那边赶去。
还好乡下这边人比较少,这条路有没什么人,所以陈闻很顺利的把跑步机推到了自家后院。
把跑步机一直推到靠墙角的位置,找了块布将它遮起来后,陈闻拍拍手掌,把灰尘拍掉,松了口气。
丁泽宇戴着耳机,应该听不到这边的动静。
目前看来,一切都万无一失。
陈闻回到卧室,姜秋以见他进来,顿时眼睛一亮,拉着他坐下问道:“东西放哪儿了?我得把藏宝图画完呢。”
“后院东南面的角落里。”
“那就这样?”姜秋以你拿起桌上的一张纸,上面画着十分简陋的别墅结构图,就见她拿起笔,在后院的某个角落,画上了一个五角星。
“嗯。”陈闻有些想笑,“其他的也都准备好了?”
“都搞定啦”姜秋以嘿嘿笑起来,把手上的藏宝图对折对折再对折,塞进一个小铁盒里。
而在小铁盒旁边,还放着一个锦囊,不知道装了些啥。
接下来的时间,一切如常。
吃好晚饭后,丁泽宇玩手机玩到七点钟,手机就上交给了老妈,自己乖乖回屋写作业。
接着陈淑就找上了两人,偷偷把手机递交给他俩,顺便接过了那个锦囊。
“明早把这个给他,他就能乖乖跑步锻炼了?”陈淑看了看手里的锦囊,对此表示疑惑。
陈闻把丁泽宇的手机收下,“乖不乖不知道,跑是肯定会跑的。”
“会拍视频的吧?”陈淑又问,看上去兴致满满,“要不要帮忙?”
“”陈闻见老姐这副样子,嘴角抽了抽,“你随意。”
暗地里交接完毕后,夜晚就像流水似的淌过,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
陈闻早早起床,姜秋以也难得兴奋的跟着从床上爬起来,利索的换上衣服,把纽扣摄像头装在衣领上后,两人便来到了陈淑他们卧室。
陈淑一家三口就住在陈闻他俩隔壁房间。
这会儿已经早上七点钟,陈闻敲了敲门,听到陈淑说“进来”后,才推开房门。
陈淑和姐夫睡在床上,这时候已经醒了。
只有在地上打地铺的丁泽宇还在呼呼大睡。
他们老家这里只能算是小别墅,除去租出去的四楼,一楼是一个特别大的客厅,不过平常都不用,全给爷爷陈松放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除此之外就是爷爷的卧室和卫生间。
而二楼主要功能就是客厅和厨房,卧室只有一间,分给叔叔陈勇一家。
陈建华一大家子就住在三楼,整整四个卧室。
也就刚好够分。
陈淑这个房间当初小时候还只是她一个人住,床比较现在也就勉强睡得下她和自己老公。
至于儿子?
打个地铺也挺方便的,丁泽宇也不在意睡哪里,有手机玩就行。
“小宇,醒醒。”陈闻扯了扯衣领,蹲下身来拍拍丁泽宇的脸,“跟我去晨跑了。”
丁泽宇嘟囔两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两个恶鬼蹲在自己的地铺前。
?!
有毒吧?
“不去别吵我”
棉被一盖,脑袋一缩,丁泽宇缩进自己的龟壳里,只想继续睡觉。
“你之前打赌输给我的,寒假要天天晨跑。”
“啥?不记得了。”丁泽宇闷声无赖道,“舅舅你记错了!”
“真不起?”
“不起。”
“确定?”
“嗯嗯嗯。”
“行吧。”
陈闻重新站起身,拉着姜秋以出了屋,临走前给老姐打了个眼色。
陈淑给两人比了个的手势。
丁泽宇还在睡觉。
殊不知无形的网已经撒下。
早上八点,丁泽宇美美的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坐起身,起床穿衣服洗脸刷牙,然后下楼吃饭。
吃完饭后,他还得先做作业,完成早上一小时学习任务,才能从老妈手里拿到手机。
然而,等他九点半盖上作业本,兴冲冲跑到老妈面前的时候,得到的不是手机,而是一个奇怪的锦囊。
“这啥意思啊?”丁泽宇一脸懵逼看着手里的锦囊,“我手机呢?”
我辣么大一手机呢?
陈淑抬抬下巴,坐在沙发上笑着看自家儿子,示意他自己看。
总不可能把手机塞锦囊里了吧?
丁泽宇颠了颠锦囊的分量,对此完全不抱希望。
果然,等他拉开锦囊的口子,里面自然没有亲爱的手机,只有一张纸。
把纸拿出来,丁泽宇缓缓将它摊开。
定睛一看,开头就是“致我亲爱的小外甥”,看的丁泽宇眼皮一跳,立马感觉事情不妙。
我的手机怕不是已经羊入虎口了
他接着往下看,眼皮狂跳不止,只感觉这纸上歪歪斜斜都写着“晨跑”二字。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姜秋以拿着他没信守诺言乖乖晨跑的大旗,暂时没收了他的手机,必须要做出能够弥补这几天欠下的晨跑债,才能取回自己心爱的手机。
任务很简单,把有种伺候一遍就行了。
“”丁泽宇啪的一下双手合十,把纸用力揉成一团,咬牙切齿问道,“舅舅舅妈人呢??”
陈淑扯了扯衣领上的黑色纽扣,笑眯眯看着他,回答:“他俩跟着你外婆去买菜了。”
“那我手机呢?”
“这你得看锦囊啊,我可不知道。”
“呲。”本来想艹出口的,但看到了老妈的眼神,丁泽宇还是乖乖把脏话憋了回去。
他横竖气不过,把手里揉成团了的纸重新展开,仔细看了半天,才从字缝里看出来,满纸上都写着两个字“魔鬼”!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了把自己心爱的手机拯救回来,丁泽宇只好转身走向舅舅舅妈的卧室,先把有种伺候好了。
按照纸上的指示,丁泽宇打开舅舅的卧室门,一把抱住正趴在棉床上小憩的有种,拿出梳毛刷给它刷啊刷。
相比起姜秋以,有种对丁泽宇的态度明显好太多了。
况且又是梳毛这种美事儿,有种舒舒服服的趴在那里,享受着突如其来的服务。
梳完毛,拿着逗猫棒陪它玩了一会儿,又拿出猫条喂它。
接着添上猫粮和水,丁泽宇便拿起铲子和垃圾袋,准备铲屎。
而此刻,窗台上,一台摄像机正忠实的将眼前的一切录制下来。
陈淑也笑眯眯的走到门口,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看着自家儿子被整蛊,感觉有趣极了。
“老妈你真不知道我手机在哪儿?”
“我昨天就给出去了,他俩就给了这个锦囊。”陈淑看着他给有种铲屎,也有点好奇,“上面写了什么啊?”
“让我照顾有种”
“就这?”
“关键是我现在照顾好了啊!”丁泽宇气恼道,“然后我手”
说到一半,丁泽宇的铲子突然“bng”的一声响,像是撞倒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什么鬼?
丁泽宇朝猫砂盆里瞅了一眼,心想现在猫拉的屎都这么硬的吗?
结果铲子把周边的猫砂都扒拉开之后,一个小铁盒子就出现在了丁泽宇的眼前。
丁泽宇:“?”
“妈!你快看!这是不是舅舅藏的私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