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下那一杯灵茶之后许骆便晕了过去,没有任何修炼基础他骤然吸收如此大量的灵力,若不是泷姬在他晕过去的那一瞬间封锁了他体内的灵力流动,否则,可就不只只是晕过去这么简单了……
“看样子,要完全吸收要用不少的时间……慢慢的吸收吧,我也没那么多时间一直守着你。”
在许骆周围设下一道结界后,唤出一道空间之门,泷姬的身影渐渐消失。
而躺在地上的许骆时而舒展眉头,时而紧皱,这便是泷姬设下这道结界的作用。
此结界名为安魂定魄,能温养破碎的魂体,同时加固魂体的状态,使其不易崩解消散。唯一的坏处便是……在温养的同时。它会逐渐抵消掉一切损伤魂体的东西,包括,孟婆汤……
…………
许骆睁开眼后,面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黑暗正在逐渐吞噬他所在的这片区域,但随着许骆的醒来,黑暗则逐渐被驱散,直到黑暗全部消失,许骆终于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房屋?”许骆有些惊愕。
透过窗户,许骆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景色。
下雪了?市里怎么会下雪……
许骆又看了看屋内周围,离他三米左右的角落堆积着一捆一捆的木柴,旁边还放着一把看上去有些钝了的斧头,左边是一张用草席铺成的床,右边看上去应该是做饭的……
我怎么会在这里?许骆第一件想到的事就是这个。
仔细回想一下……我好像是在和泷阁主交谈来着……然后,喝了她传过来的茶……茶?灵茶!
许骆恍然大悟,自己好像是因为一口气喝光了灵茶导致晕了过去……
“这和我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许骆在屋子里左走右看,不是他不想出去,门锁上了,窗户也关上了(镂空式窗户),咋出去?
转了两圈下来,许骆也没发现那里有可以出去的办法,没办法的他就打算撞门。
于是他对着门这么一撞,唰!
人直接穿了过去。
到这时候许骆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是魂体状态来着……
额……
那我刚刚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是在干嘛啊!
许骆气的原地跺脚。
“嗯?”许骆动作一顿,“什么声音?是……踩雪声?”
许骆盯着前方不远处的密林,同时他听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来了!”
许骆还以为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人……
“是这家的主人吗?呃……等等,为什么他穿的是衣袍?”许骆疑惑,正想走近一些,结果……
定睛一看,来的人,不止是一个。
“一个女人……抱着一个男人?居然还是公主抱的形式……”在许骆吐槽的时候,女人已经抱着男人迅速的跑了过来,经过他,然后在许骆的注视下,直接撞开了门……
许骆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撞开门走了进去:“这……这么彪悍的?”
刚刚一不小心瞄了一眼,那个男的,是受了伤吗?这荒郊野岭的,他怎么受的?
好奇心甚强的心驱使着许骆跟了进去。
反正他们也看不到我。许骆是这么想的。
屋内。
女人急匆匆的走到草床边把男人放下,然后抓住男人的衣领扒拉一下,露出了他的胸膛。
许骆探头探脑的看了看,一时间也没发现有什么血迹,奇了怪。
“我明示暗示的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救那条蛇,不要救那条蛇,你非要救它你才心底好受点是吧!”女人看上去略显慌张,但手上擦药的动作却很稳。
许骆听了这句后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被蛇咬了,真是奇怪的人,好端端的,要去救蛇这种动物……”
此时此刻,随着女人擦药的手看去,许骆才看到了伤口,在男人胸口上,有着两个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的小口子,许骆猜这大概就是被蛇咬的伤口了。
“药不管用……”女人皱着眉停下了手,擦着擦着她就发现了问题。
那就是不管擦了几遍,那蛇毒都没有退去,反而导致伤口附近的皮肤越来越黑。
“怎么回事?百毒膏居然无效!”女人又尝试了几遍,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任何作用。
“可恶!”女人从怀里拿出一小玉瓶直接从窗户扔了出去,“闲铮那个混蛋,居然敢拿假的糊弄我!”女人生气的喊着。
随后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小刀对着自己手腕毫不犹豫的划了一刀。
“我的血!我的血一定可以!”
女人将自己的血涂抹到男人的伤口上,一瞬间,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殆尽,甚至连那两个小伤口也完全愈合,连疤都不剩。
许骆啧啧称奇,“用血就能直接救回来,你这是圣血吧?”
盯着看了一会,许骆忽然觉得有几分熟悉感,但他又想不起来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而女人在确定男人平安无事后长吁了口气,然后便想偷偷走人,可不料男人这时突然出声令女人的脚步直接一顿。
“姑娘……你是……神仙吗?”
女人慢慢的转过身来,男人则有些费力的睁开双眼看着她。
见她转身,男人又傻笑了一下,然后上下端详了一下她,吐声道:
“你……果然没变呢,还是和15年前一样的样貌……”
女人咬着下嘴唇,就这样看着男人,没有出声。
而男人见她又没走,又不出声,脸上顿时有了笑意。
“姑娘,你从哪里来?天上吗?”
见她还是不回答,男人于是剧烈的咳嗽,想要爬起来。
“咳咳咳……姑娘……咳咳……”
见他突然咳嗽,女人脸上出现了慌色,连忙上去扶住他,同时斥道。
“你这是干什么!你刚刚傻了一次,你还想傻一次吗!?”
被女人扶住,男人忽然笑了。
女人一愣,这才发现是被骗了,于是想要松手,结果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伤口,伤口……”男人低声说着,试图找到她刚刚割腕的伤口,可两只手都看了一遍,没有伤口!连一条缝也没有。
“12岁那年,我随着父亲去山里砍柴,一时贪玩,迷了路,是一道声音,带着我回到了家,或许你不知道,但那时候,我的确在我家不远的那颗大树上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