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栩晨看着躺在床上烂醉如泥的女人皱紧了眉头,他觉得他一定是疯了,竟然救了这个陌生女人,甚至还将她带回家里。仔细看这个女人虽长不算太漂亮,但是她的长相绝对让人看了过目不忘,陆栩晨突然冒出了想要将这个女人藏起来且只允许自己欣赏的想法,他的喉结不经地上下动了动。
主动往他身上贴的女人估计十个手指都数不过来,比这个女人长得美的也大有人在,但是他就是对那些女人提不起兴趣,甚至还有些反感,而眼前这个女人,他竟然不反感,他自己也有些惊讶,但也不能说是喜欢,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外界有传言说他那方面有问题,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一般男人莫名被人怀疑自己那方面有问题,铁定是十分生气的,但他本人却十分平静,甚至觉得干脆就让外面的人这样认为也挺好的,顺便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躺在床上的女人因为酒精的作用,整张小脸红彤彤的,就像熟透了的苹果。她侧卧在床上,小手抓着枕头,小嘴一动一动地小声呢喃,额头冒着几滴汗珠,表情有些痛苦,似乎在做恶梦,陆栩晨看着她那张有些痛苦的小脸,心紧了紧,蹲在她身旁,轻轻地用温热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因为陆栩晨的触碰,似乎有了缓解作用,她已经慢慢放松了。
陆栩晨正要将手拿开时,一双小手抓住了他的手,按着他手继续抚摸着她的脸蛋,呢喃道:“妈妈,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话语间尽是祈求,让人心生怜惜。
“好,我不走。”陆栩晨尽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
很快,传来了低低的喘气声,睡着了?
他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蛋,她抓着他手,嘴里口齿不清地呢喃道:“嗯……嗯……小志……不要吵我睡觉……”
小志?男人的名字?
陆栩晨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莫名地有些恼火,他很想把这个女人弄醒,轻轻地拍了拍她脸蛋。
突然女人拉着他的手坐了起来,呢喃道:“我好难受!好难受!”
她胃里一阵不舒服,一股股酒气从胃里向上涌,还伴随着一声干呕,陆栩晨脸色瞬间白了,按着她手臂扶住她,“你……你……忍住……千万不要吐。”
“呃……我好像……忍不住了……”
“不行!你必须忍住,我帮你拿个东西装。”陆栩晨想要起身去拿可以装呕吐物的器皿,但是她紧紧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去。
陆栩晨真的彻底慌了,掰开她的手,四周围看了看,好像没有可以装的,然后瞄到了自己的水杯,内心挣扎了三秒,直接把杯子拿了过去,按着她的手让她握紧杯子,“吐这里。”
然后他赶紧躲在一边,捂住口边背着她,只听见她传来的一声又一声的“额……额……”
房间里似乎充满着这呕吐物的味道,闻得陆栩晨头疼,他已经后悔了,他有洁癖,就不应该好心,将这个麻烦带回来,现在害了自己。
“舒服……”她用手腕的衣服随便擦了一下嘴,“那个,我好了。”
陆栩晨不敢靠近她,隔着一小段距离,微微向前倾,然后伸手去接那个装有恶心的呕吐物的杯子。
“够不着啊。”她看着不敢靠近人,身子往前挪了点,另一手猛得一拽他,他整个人直接扑在她身上,那装有呕吐物的杯子直接倒洒在俩人身上,刺鼻又恶心的味道瞬间蔓延在空气中,他低头了看一眼,简直惨不忍睹,他的衣物都沾有了恶心的呕吐物。
陆栩晨彻底火了,大力甩开了她手直奔浴室跑去,然后三俩下就将衣物从身上除掉,打开了花洒进行全身冲洗,挤的沐浴露不是一般的多,似乎要把皮都擦洗掉。冲洗完后,他又闻了闻身上,他觉得还有那股味道,于是又冲洗了多遍,足足洗了三小时才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冲洗了多少遍后才满意得从浴室里出来,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碰到过那些恶心的东西就浑身不舒服,最后他得出了一个结论:果然女人就是一个危险的生物,尤其是醉酒的女人,必须远离!又想到那个女人身上也有沾有了呕吐物,而且还躺在自己床上,顿时感到头疼和发怵。
随后,陆栩晨戴着口罩,下面随意裹了一条毛巾,双手捧着一个托盘。
他拿起托盘上的工具,手套完美地套在他修长的双手上,然后左手拿着一根牙刷,右手拿起一把剪刀。
床上的女人安稳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很好。这个女人还算安分,没有把脏东西弄在床上。
陆栩晨用牙刷轻轻地挑起她的衣角,让她的衣服尽可能和皮肤分隔,然后用剪刀顺着衣角开始慢慢剪,将沾有污秽物的地方都剪了。很快,整件衣服被他剪得那里一个洞,这里一个洞,她前面的春光也若隐若现,陆栩晨盯着看了一眼,喉结上下滚动。
床上的女人抓着衣服的领口,嘴里嘟囔着:“好热啊!”随后,她将身上那件破洞的衣服脱掉了,露出了里面带有黑色蕾丝花边的胸衣,陆栩晨傻眼了,咽了咽口水,目光一直落在她胸前,看不出她身材娇小,竟然这么有料。
女人的小手在陆栩晨的背上不安分地动着,嘴里还一直嘟囔“热”,她也手一直在往下乱摸,陆栩晨及时按住了女人的手,不让她动了。
这些年,陆栩晨的自制力一向挺好的,但是这一刻,他怕控制不住。
女人迷迷糊糊睁开了双眼,可能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她双眼迷离地看着陆栩晨,她的这副样子不管是被哪个男人看到都是刺激身体本能的感觉。
她的另一只手抓陆栩晨的扯掉了陆栩晨的口罩,眨巴着双眼,道:“你这么帅,干嘛要戴口罩,我不喜欢你戴口罩。”
她的话落在陆栩晨耳里就像是在撒娇,陆栩晨轻轻地“嗯”了一声。她继续扯着他的手套,“我也不喜欢这个。”他的手套就这样被他扯了下来。
她抱住了陆栩晨,而陆栩晨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她双手环在他的脖子上,在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小声说:“老公......”
陆栩晨早就被眼前这个女人撩拨了,眼里布满红血丝,耳根子红了,一向不近女色的他,却这一刻他想要彻底地释放自己积压了多年的压抑,低沉的嗓音试探性问:“认真的?”
她已经对上陆栩晨的嘴轻轻地吻,陆栩晨没有下一步动作,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做到什么程度。
她吻得很生涩,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吻,陆栩晨的理智早就被身体的本能支配着,所以他怎么可能止于这样的吻,他直接咬住了她的唇狠狠地吻,大手也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不知道吻了多久,他才松开她的,然后从额头开始一路往下亲她的肌肤,她被挑逗得嘴里不断发出暧昧的声音。
“你会喜欢的。”陆栩晨对着她耳朵吹起说道。
很快两人身上不着衣物,彼此坦诚相待,陆栩晨浑身滚烫得都是热量和爆力。
她有些受不了了,开口呢喃道:“南浔,我想要你,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你不要对我忽冷忽热的……给我……”
南浔?又是男人的名字。
纵然陆栩晨是很想要将这个女人在自己身下绽放,但是论哪一个男人都会生气,明明女人躺在自己床下竟然三番两次提到男人的名字,而且还不止一个,就算有那方面想法瞬间也清醒了,火都被浇灭了,哪里还有什么好兴趣和好心情呢!
他恼火了,直接起了身,拿起浴袍套在身上,她顺势拉住了他的衣角,呢喃道:“南浔,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喜欢你这么多年,你要这样对我。”她带着哭腔地说。
她那张精致的小脸都哭花了,陆栩晨怕女人哭,顿时有些头疼,这个女人哭得楚楚动人,又让他心生怜悯,他反手抓着她软软的小手,直接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过了一会,陆栩晨听见平缓的呼吸声,他看了看她,有些失笑,这个女人真的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
陆栩晨看她的样子,估计喝得不少,醉得迷迷糊糊,竟然还将他看错是其他男人,所以说刚刚在床上她这么热情都是为了其他男人吗?想到这他就有些口干舌燥,第一次感到这么挫败,情绪竟然三番两次被这个女人牵动。
陆栩晨温柔地把她放在床上,然后盖上被子,随后轻轻关了灯并关了门出去。
陆栩晨的公寓里就只有一间主卧是有齐全家具的,其他房间都是没有家具的,本就他自己住,根本就没有必要添置这些不必要的东西,现在主卧被她占据了,陆栩晨只好去书房睡,他在书房里有安置一张床,本就是为平时办公累了就可以直接躺下休息而准备的,没有想到现在竟然成了他的收留所。
他坐在书房阳台的一把藤椅上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然后将烟雾吐出来,目光深邃地望着外面,他觉得今晚他是一定是疯了。他自知不是一个什么好人,他在工作上可以采用不择手段去对付竞争对手,而在人情上他更是无情,但是他竟然对一个陌生女人起了恻隐之心,竟然还将她带了回家。
烟瘾本就不大的他,也只有在烦闷时会吸上一根,但是今晚他竟然吸了一大班包烟,烟盒里依稀还躺着寥寥几根。
正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来电人是肖运霆。
“哎呀,我的外甥终于开窍了,学会找女人了,什么时候有空介绍给舅舅认识一下啊!”肖运霆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
陆栩晨额头冒着黑线,冷冷地说:“有事?没事?我挂了。”
肖运霆是陆栩晨母亲的弟弟,要叫舅舅是没错,主要是他们俩是一起长大的,而肖运霆还比陆栩晨小了足足3岁,所以陆栩晨最不爽就是叫他“舅舅”,免得让他小人得志。肖运霆从小就喜欢跟在陆栩晨屁股后面,不停地叫“哥哥”,后来家里人担心辈分搞乱了,强行要他更换称呼,于是肖运霆就天天在陆栩晨跟前喊“哥哥,快叫我舅舅”,最后陆栩晨受家人“胁迫”咬着牙叫了一声“舅舅”,而这也是至今唯一一声从陆栩晨口中叫出的“舅舅”。
还没有等肖运霆出声,陆栩晨就已经将手机挂了,随便放在一边。肖运霆看着被挂的电话,有些无奈又有些生气,他发誓一定要让陆栩晨心甘情愿再喊自己一声“舅舅”,又想到心甘情愿似乎有些难,最后降低要求,心不甘情不愿喊一声也可以的,不由地笑了笑。
清晨。
她摸着脑袋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因为醉酒的缘故,头有些剧烈的疼痛,始终想不起她昨晚喝醉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看着眼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房间的格调是简约的黑白风,而且整个房间一片狼藉,地板上都是碎布条,无意间瞄到大大的落地镜,不经叫了一声,自己竟然全裸,而且胸前和脖子上有好几个草莓印!
她赶紧是被子裹紧身体,一直努力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自己又是怎么来到这个陌生地方,难道自己……
她有些害怕跟她想的一样,不管是不是,但是她知道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捡起地上的衣物,正要穿上身时,一看,不由惊呆了,这衣服竟然到处都是洞!
她用被子裹住自己,心里不由惊恐,怎么办,她又没有多余的衣物,怎么离开,总不能全裸吧。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听到敲门声,她整个人僵硬,抓紧了手里的被子。
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姐,你醒了吗?”
听这声音应该是一个年长的女人,大概四五十岁左右,她松了一口气,对着门喊道:“怎么了?有事吗?”
“我刚刚听见小姐的声音以为小姐出了什么事情有些担心,所以就上来看看。”外面的人确实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因为岁月的积累身材已经慢慢走形,有些微胖,看起来还有些臃肿。
她讪讪地说道:“嗯……能不能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我的衣服破了。”说完,脸顿时红了,看着地上满是碎布以及那件不成样的裙子,看来昨晚战况十分激烈。
过了一会,又传来敲门声,“小姐,要我进去吗?”
“不用!”她自然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样以及室内的尴尬,旁人一看自然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将衣服放在门口就好了。”
“那小姐,衣服我就门口了,有事叫我。”
门外似乎没有动静了,她裹着被子走下床,贴着耳朵听听门外的声音吗,确定没有声音,人已经走了,她才打开了一条缝隙,手伸出去将衣物顺了进来。
这是一套全新的内衣裤以及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很快她将衣服换好,这件鹅黄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十分合适,不过让她有些纳闷地是送来的内衣竟然都是她平时穿的码数,又想到可能是女人的直觉吧,所以挑选的都这么合适。
可是那些衣物都是新的,吊牌还没有拆,这些年待在南家里,她也是见过市面的,自然知道这些衣物的品牌,她身上的衣物绝对不是便宜货,那件鹅黄色连衣裙还是今年only的全球限量最新款,她的小姑子南瑶就是only的忠实粉丝。这件鹅黄色连衣裙整个梨城就只有一件,还没有正式推出时南瑶就一直想要,谁知道去专店预定时已经被人抢先一步。
如今这条裙子竟然穿在她身上,她怎么看都有些不可思议,而且这条裙子像是专门为她订做的一样,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凸显出,看着镜子的自己,她也不由惊呼,这个女人是自己吗?
“小姐,你在吗?”
她打开了卫生间的门,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中年妇女,吓了一跳,她还没有打扫,“你……你怎么进来了?”
“不好意思,小姐,我刚刚敲了很多遍门,小姐都没有反应,我以为小姐发生什么事,于是我就这样冒昧进来了。”
“哦!你是?”
“小姐,你叫我黄嫂就好了,是三少叫我过来打扫以及照顾小姐的。”
“三少?”
难道是昨晚那个男人?
“是的,三少说你昨晚喝醉了,已经吩咐我给小姐煮醒酒汤。”
“谢谢黄嫂,不用这么客气,你直接就叫我名字吧,我叫虞沐槿,我不太习惯别人叫我小姐。”虞沐槿说道。
“好,小姐,额……不,沐槿。”
虞沐槿看见黄嫂目光扫了扫地上的衣服,瞬间红了脸,讪讪道:“那个……我自己收拾吧。”
黄嫂是一个过来人,自然会很容易往那方面上想,嘴角不自觉地挂着一抹笑,心想道:三少终于开窍了!
虞沐槿对于黄嫂来说,绝对是三少第一个愿意主动亲近的女人,她也是三少第一个带回“云山馆”的女人,这里除了她偶尔会过来打扫以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人来过,就连三少,甚至是那个说是三少的的未婚妻萧沐之也没有这个优待。黄嫂看虞沐槿是越看越喜欢,三少能够将她带进“云山馆”,看了来对她很不一般,所以又怎么可能让她打扫呢!
“沐槿,这些事我来就好了,而且这些一向都是我做的。”
黄嫂抓着虞沐槿的手,牵着她出来,让她坐在饭桌上,然后进了厨房,将醒酒汤和早餐拿出来给虞沐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