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嘴上说着没事，等歇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肋骨断了。

“没刺到肺里，没大事。”

巴基灌了一口酒，然后就开始咳。

“你长点心吧。”

史密斯坐在他旁边。

“我这不碍事，倒是头儿你的左臂是保不住了呀。”

巴基霍夫说话从来不避着史密斯，史密斯也不会因为这个生巴基的气。

史密斯没说话，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就算不生你气你这么直白的点出来也太……

心里难受。

“唉，不值得啊！”巴基又灌了一口酒，辛辣的伏特加窜入心喉。

在巴基眼里用自己以后的生涯换一段胜利，不值得。

“不，值得。”

史密斯没喝酒，他更喜欢烟。

吸一口。

无形的烟就是烟鬼的山泉，是迷境。

史密斯想到老东西说的那些话。

如果那些都是真的话，今天也就无所谓值得不值得了。

“巴基，”史密斯突然说，“你从前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

“啊？”

“你有没有想过人死之后会去哪里？”

“去哪里？死了就是死了呗？去哪里啊？”巴基不解。

史密斯不回话，换了一个问题：

“怪物是哪里来的，你想过吗？”

“啊？”

没得到答案。

不，应该是证实了答案。

。

这时，一名亲兵过来跟史密斯汇报：

“老板来了。”

…………

苏飞喝着豆浆，吃着豆饼。

拉伯和克莉丝已经吃完了。

“你别挤我啊！”

“没有，我已经到车门这了，是你硬往我这里挤！”

最近克莉丝长身体了，拉伯也是，两个人挤一个座位着实有点挤了。

那以后要不要把他们带着呢？

把一个人放货箱里？

不合适。

不带着了？

不放心。

还在思索，看见了两个重伤员。

史密斯和巴基霍夫。

“你来的真巧。”

“也许不是巧合。”

苏飞留下憨笑的老巴和惊讶的史密斯，转身打开了货箱。

“上来。”

里面是一个银白色棺材一样的仓，蓝色的光在傍边投影出一道光幕。

医疗手术仓】+智控电脑】+基因检测仪】

巴基震惊得长大嘴，这东西光卖相就比装甲强啊！

克莉丝带着拉伯站在旁边。

“帮我搭把手。”克莉丝过来帮忙。

拉伯觉得无聊，一直在东张西望。

克莉丝帮忙把绷带拆开，苏飞再次检查了一下史密斯的伤。

“截肢吧，骨神经断了。”

苏飞再次确认了。

最近他在恶补生理学上的知识，包括医学。

苏飞发下他现在学起来比以前轻松多了，以为这是超能力的曾赠品，结果系统告诉他真相不过是他想学了。

“嗯。”史密斯没多说。

至于巴基……

“要不我给你胸口开个口子，帮你把骨头摆正了，要不你自己养着。”

当然，他的医学知识只足够让他正常使用医疗器械，正骨什么的还是做不到的。

巴基寻思了一下，看向史密斯。

“老大，你给我出个注意呗？”

“你自己选择。”

“那就不弄了，反正死不了。”末世人对于开膛破腹什么的还是很怕的。

“给他开刀。”史密斯直接跟苏飞说。

“行。”

老巴的选择？他说什么了吗？

…………

老巴已经躺进医疗仓了。

苏飞目视医疗仓彻底封盖，剩下的操作就是——

确认确认确认

医疗仓发出嗡嗡的声响，蓝光亮起，表明机器已启动。

吩咐了克莉丝和拉伯看着显示屏，尽管拉伯一万个不愿意，姐姐的要求下还是过去了。

“好了，剩下的就是你了。”

“截肢，我知道了，不用老是跟我强调。”

“我是指这个。”苏飞带史密斯打开了一个箱子。

“这……这是？！”

看着眼前的东西，史密斯又惊又喜。

“辅助用假肢，好几款，你自己选一个。”

银白的，灰的，流线型的，液压泵的……

“你都……”

史密斯注意到这些都是左手型。

他又想起了那句话。

“也许不是巧合”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一直在监视你，因为我也不知道那瓶药剂的真实效果怎么样。”

“所以，你还不缺定药效就给我了？”

“效果好就行了。”

“也是，”史密斯撮口烟，然后问了苏飞一个他等了很久的问题，“你其实不是内圈的人对吧？”

…………

巴基霍夫摸了摸胸口的绷带，还有刺痛的感觉。

“这算是好了吗？”

克莉丝拉着手术记录单，看看里面的数据，说道：“不算，你还需要静养，不过好消息是手术很成功以后是不会有后遗症了。”

巴基想去摸酒，但是不知道被放哪里去了。“要静养多久？”

“至少一个月。”

克莉丝从酒里翻出了一瓶烈度低的。

“以后喝这瓶吧。”克莉丝递给他。

“一个月啊……”巴基觉得这时间也太长了，即便他对于这种遗嘱一点都不以为意，但还是很不高兴，喝了一口递过来的酒。

眉头一皱，“这是什么，这么甜？”

“这是果酒。”克莉丝解释道，“你现在才做过手术，本不可以饮酒的，看你酒瘾大才给你缓缓的，以后就喝这个吧，伏特加停一会儿，防止伤口充血。”

哦……

这让巴基一下就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