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问题我很好奇，在你念着卡片的时候，在你眼里，当时的我是这么样的一种状态。”

陈琛直勾勾的看着小迪，问道，小迪双指轻捏下巴，回答道。

“你这句话是不是在告诉我，你在沙盘前的时候，是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的呢。”

陈琛微笑，小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然后解释道。

“你每次都在我发号施令后马上行动，在我的视角里你一直都是闭着眼睛行动的，虽然当时奇怪都并没有询问。”

“哦？你的意思是说，我在那种状态下并没有机械感，被强迫的感觉，身体机能更加接近于一种自动的情况？”

小迪食指缠住头发绑了几圈，补充道。

“或许说是一种自愿的情况。”

“嘿，自愿，是的，准确来讲是身体上的自愿。”

说完，陈琛用手指着自己的身子，戏谑道。

“可以说是催眠，也可以说是控制，总而言之就是在抢夺身体的使用权的一种行为。”

“那么你认为这会是哪一种呢？”

对上小迪求真的眼神，陈琛嗤笑一声，反问一句。

“你不清楚吗？我以为都会知道呢。”

“这很奇怪吗？是谁给你的我和其他人不一样这种奇特的错觉。”

“那当然是你的表现啊。”

陈琛只手托着下腮，这般说道。

“你看你，来到主神空间却丝毫看不出脸上有恐惧和疑虑，看到死人仍旧面不改色，只能说神经再大条也不可能做到你这种地步，或者说，你从来就没有掩饰过你不并畏惧主神空间这个既定事实，或者说，你其实在其他人之前就已经知道主神空间，且做好了应该做的准备。”

“哦，既然你已经推算出我事先知道主神空间，何不再推测一下，我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陈琛看向小迪，见她笑意正浓，于是肯定道。

“现在闲着无事，所以我很乐意做这种猜测。我想想，你并不怎么争抢，也不担心你的安危，甚至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在B4层，你直到骷髅兵在围攻你们的时候才选择出手，其余时候都是一副懒洋洋的姿态，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个看戏的观众。”

陈琛说完推断后顺带打了个响指，只见小迪脸上笑意不减，只见她轻轻鼓手，闭眼点头说道。

“观众？不，置身于舞台上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做一个观众，不过你说得已经很接近了，准确来说，我是一个过客。”

“过客？你果然是不属于主神空间管辖的存在。”

同时拥有轮回者和渎神者两个身份的陈琛自然不会以为这个世界真的就只有主神空间一家独大，制衡的道理，放于宇内皆准。

“哦，看起来你并不意外啊，我还以为你一时半会不会反应过来呢，资深者。”

小迪刻意在资深者三个字上咬了重音个，知道自己“资深者”的这个假身份已经被拆穿，但陈琛却不打算自露马脚，反问一句。

“你在质疑什么？”

“质疑什么？我知道陈琛医生你小心警惕，而且尤其喜欢在语言上面卖弄文章，可我也不是第一次和轮回者打交道的雏儿，进入到源始世界的轮回者不能够沾染到轮回空间的气息，这是铁律，说实话，你们非常倒霉，因为新手时期就被分配来源始世界的，其实都是弃子，是用给后面的轮回者们铺路的垫脚石罢了。”

小迪说这话的时候，一张俏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眼底里还隐隐可见一丝丝的冷漠。

“这样子啊，不过你认为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轮回者能够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吗？”

小迪循声看向陈琛，陈琛微笑着，故作高深。

“要不，你猜猜，我又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