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涞怎么都没有想到,她不过回去洗了个澡,睡了那么一两个小时。
起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大腿小腿还有胳膊都有淤青。
她第一反应就是,肯定是那家伙趁她醉酒揍她了。
“说吧!你要怎么解释?”江涞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解释什么?”
“你伤了我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江涞质问道。
闳世闲蹙眉,淡淡道,“这伤跟我可没有关系,是你自己从沙发摔下来的,你与其在这里纠缠还不如赶紧去医院药。”
江涞冷笑一声,“你说谎至少打个草稿吧!我明明睡的是床,怎么可能又从沙发摔下来了?”
闳世闲微微叹了一口气,这家伙怎么就那么难缠呢?
“我说过了,你睡的是沙发,至于你怎么爬的床,抱歉,那应该问你自己了。”
江涞怒了,“你什么意思?摆明就是不想承认想赖账呗?我告诉你,你休想,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闳世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都是那一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就不能换句新鲜的台词,他都听腻了。
半响。
闳世闲露出一副懊恼的神色,他感慨万千,说道,“我真是后悔啊!简直后悔到爆炸。”
江涞听了得意的翘起嘴角,在心里哼了一句,知道怕了吧!晚了。
闳世闲继续感慨,说道,“我当时就不应该那么仁慈,早知道救人有风险,当时任你自生自灭多好啊!省得现在惹了一身骚。”
“你应该听说过《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吧!我就是那个可怜的东郭先生。”
江涞听出来了,这家伙是在说她不识好歹呢。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闳世闲,生气道,“你强词夺理,明明受伤的是我,你干嘛摆出一副你才是受害者的姿态?”
“终于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了,我现在就是你的这种感觉,我才是受害者啊!明明是……你看你蛮横无理,不知感恩………”
闳世闲滔滔不绝说了一大通,江涞越听脸色就越差,这家伙几乎一直在告诉她自己有多差劲,她忍不住怒道,“你住口,还有完没完了?”
闳世闲悠悠道,“我还没说完呢。”
江涞忍无可忍,“滚……”
“砰”的一声,面前的门很快关了。
江涞愣了愣,就在她征楞中,房门随即又很快打开了。
“对了,你找门是不是为了讨医药费啊!嗯,我猜你应该是。”
“诺,拿着,不用谢。”闳世闲把几张毛爷爷塞入了江涞的手心。
然后,门“砰”一声再次关了。
江涞盯着手里的五百块钱,一时有些傻眼,反应过来时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他什么意思?她江涞差那五百块钱吗?
她堂堂江氏集团的大小姐,金字塔顶端大美女,货真价实的白富美,她差那五百块钱吗?
居然如此羞辱她,简直可恶至极。
江涞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咚咚咚”砸门,显示她心情极其不好。
她凶巴巴道,“开门,快开门,你个可恶的王八蛋,快开门啊!有本事羞辱我,有本事开门啊!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闳世闲听着这台词,嘴角忍不住微微搐了抽,莫名其妙就想起了前世的“雪姨”来。
江涞见闳世闲不开门,深深的吸了口气,她决定采取柔和手段把他骗出来,然后再狠狠的把钱砸到他的脸。
最后再潇洒的转身离开。
她微微平复一下心情,清了清嗓子,柔声道,“你出来,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闳世闲本来打算开门的,听到江涞突然温柔的语调,他握在门把的手微微顿了顿,这什么情况?
简直就是母夜叉秒变小淑女啊!有猫腻肯定有猫腻。
不过,就算是鸿门宴陷阱啥的他也要开门,总不能一直跟她在酒店纠缠下去吧!
闳世闲一打开门,面就飞过来几张毛爷爷,他反应敏捷的在毛爷爷砸到脸之前把它牢牢抓在了手里。
江涞见没有预料中的场面,顿时有些蔫蔫的,颇有些遗憾。
闳世闲从她的神色就看出来了她内心的想法。
估计这货骗他出来就是为了拿钱砸他,好彰显她江大小姐的阔气。
行吧!刚刚那五百块钱似乎让她觉得被羞辱了。
闳世闲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他问道,“你想跟我谈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江涞突然问道。
闳世闲沉默片刻,还是决定告诉她,就算他现在不说,那江大小姐绝对也会找人调查他。
他说道,“闳世闲,闳世闲的闳,闳世闲的世,闳世闲的闲。”
江涞脸一黑,“我看是闲的蛋疼的闲吧!”
“我记住你了。”
江涞说完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