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娜塔莎眼中,站在她眼前的敌人,有着给手术医生那双冰冷的眸子,有着施刑者沾满鲜血的双手,有着那强吻她,令人作呕的嘴巴,身上穿着的红色衣服,仿佛有无数姐妹临死之前的面孔在其中哀嚎。
她所有恐惧,所有内心恐惧与厌恶的人、物,似乎都集中到眼前敌人的身上。
娜塔莎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心中的恐惧再也抑制不做,再不做些什么,她就要崩溃。
修长的双腿猛地发力,充满黑色沥青的地面上,溅起朵朵黑色的水花,伴着水花,娜塔莎朝着面前的红色守卫冲了过去。
夺命剪刀脚,呸,是寡妇盘头。
说到夺命剪刀脚定然会想到一个叫黄局长那个死胖子,这无疑和现在这只狼狈无比的母豹子十分不搭。
娜塔莎双手用力撑了一下一旁的桌子,整个人腾空而起,肌肉紧绷的双腿分开。
要是以为寡妇姐修长的美腿只能当成炮架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当然,或许有不少人愿意就这样被夹爆,至少,书包杜肯定是其中之一。
红色守卫可能和书包杜的想法一致,站在那里硬吃了一击,超过两米的巨大身躯在这冲击面前,也不可避免地向后晃了一下。
然而,娜塔莎的连招施放还是失败,刚刚施展到海鲜蒙面的时候,就被红色守卫阿历克谢·肖斯塔科夫破坏。
阿历克谢双手抓住娜塔莎背部的作战服,将其如娃娃般猛地砸向前面的桌子。
“嘭”的一声巨大的响声,娜塔莎被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秉持着苏卡不列一系的耐操风格,这张桌子除了桌面裂开几道缝隙外,四条腿竟然完好无损。
这和电影里演的完全不一样!
阿历克谢很明显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而且,打起女人来特别狠,将娜塔莎摔到桌上后,施放了连招“头槌攻击”。
脑袋狠狠地撞在娜塔莎的腹部,叠加最厚的胸口躲过一劫。
娜塔莎施放“必杀技”寡妇盘头失败,反吃了对方一套连招,血量,呸,喉咙一甜差点背过气去,硬受这一套连招看起来非常不好受。
娜塔莎腰部猛地发力,在阿历克谢抬头起身的时候,整个人骑在了他的脖子上,抬起右手,用肘部狠狠地肘击阿历克谢的脑袋。
不得不说,娜塔莎的腰虽然有腹肌,但是真是又细又嫩。克劳德怎么知道的?那自然是因为,他可是硬吃了黑寡妇几套连招的人。
阿历克谢尝试伸手将她从自己的脖子上扯下去,娜塔莎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脖子,使其几次尝试都没有成功。
恐惧毒气在这时候立了功,阿历克谢双眼在娜塔莎黑色作战服的包裹侠陷入一片黑色的恐怖世界。
密闭空间本就很容易让人产生恐惧,更不用说有这恐惧毒气的加成。
在这黑色的布料中,仿佛孕育着无数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
这一刻,这个意志坚定的毛熊队长,脑袋中的一根线,崩断了。
然而,某知名的树人曾经说过:
“敌人不可怕,疯狂无理智的敌人才可怕。”
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现在即将面对着这样一个敌人!
好吧,其实她自己差不多也是这个状态。
阿历克谢无视了娜塔莎的肘击,伸手抓住她的身子,埋头朝着一旁的墙壁撞了过去。
“嘭”的一声巨响,墙壁上在这一下撞击下出现蜘蛛网般的裂缝。
娜塔莎喉咙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可是,她丝毫没有松开双腿的意思,依然保持着肘击的动作。
两人如同毫无痛觉的野兽一般,一直保持这各自作战的方式。
两人如同拆迁机器一般,在这栋红色建筑物中肆虐。
他们一会撞到右边墙壁,一会撞到左边墙壁,仿佛一颗弹力球一样在两面墙壁之间蹦来蹦去。
不知到了第几个回合,两人终于达到极限,双双松开手脚,倒在地上。
此时,周围早已经一片狼藉。整栋红房子又恢复了安静,除了火焰燃烧发出的噼啪声音,多出了两人剧烈的喘息声。
阿历克谢占了块头大的优势,快娜塔莎一步靠着房门爬了起来。
毕竟,块头大总归耐揍点。
此时,娜塔莎才刚刚艰难地以一个鸭子坐的姿态,坐在地上。
仿佛是在抱怨自己的对手怎么还不死,她双手用力的捶了下地板。
回应她的是,自己身上的伤口崩裂开来,鲜血四溅,身上的黑色作战服早已经破破烂烂,染上了一层厚厚的番茄酱。
娜塔莎踉踉跄跄站起来,助跑几步发出嘶喊:
“啊!!!!!!!”
只见其整个人飞身而起,带着身上飞溅出的鲜血,双脚重重地踹在阿历克谢的胸口上。
紧锁的房门,“嘭”的一声,带着门框整个倒了下去。
看来,负责桌子的采购人员,和装修门的不是同一个人,这扇门倒是与无数电影中十分一致,显得十分脆弱。
这扇门的后面,恰好是一道楼梯。
两人倒在房门上,房门如同坐滑滑梯一样,顺着楼梯朝下滑去。
“哐啷”一声,整扇窗户碎裂开来,两人随着门板从三楼飞了出来。
这一次,娜塔莎占了便宜,阿历克谢成了她的免费肉垫,这一摔她受到的伤害远远小于阿列克谢。
娜塔莎先于红色卫兵爬了起来,双手费力的举起一旁的石头,跌坐在红色卫兵身上。举起石头,猛地朝着阿历克谢的脑袋砸了下去。
似乎,每个在红房子里待过的女人,都十分热衷于用石头砸人脑袋。
一下,两下,三下……四溅的鲜血以及脑袋中各种不同的液体,溅得到处都是。
阿历克谢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他可不是死侍那种用了无数种自杀手法也死不掉的变态。
娜塔莎现在的面目如同厉鬼一般,机器般的举石头、砸,举石头、砸……
石头与下方的一堆烂肉,开始建立起一道道粘稠的红色丝线。
这一机械的动作,直到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娜塔莎抬起头,双眼眼神空洞的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