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胖掌柜为何要跑去衙门。
那当然是去领赏金的,足足一千两白银呢,足够他再娶十个小妾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那么高的赏金,这就得说到月余前的金银失窃案。
郭北县县令对外宣称是金库失窃,足足损失了万两白银,那都是为郭北县百姓准备的救命钱,却在县令准备动用这笔银子买粮赈灾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守之人被连番拷问,严刑拷打都始终坚持说自己不知道,但县令可不管这些,一怒之下就将看守之人处死。
实际上县令杀这两个看守之人也没杀错,里面的银子他们的确拿过,并且不止是一次两次,监守自盗那都成了惯犯了。
无形中这县令还办了次真案,还是那种不收费的。
但金库被盗他找不出窃贼,只好发出悬赏令,只要能提供准确信息,并帮助县衙破案,一千两银子绝对一分不少的结清。
尽管郭北县所有人都知道县令是什么货色,但在他一番什么赈灾银,救命钱的话语下,少数愚民还是不免愤慨,皆是一些生活艰难的贫民。
那十多天时间整个郭北县都疯了,县衙为了丢失的银子,其他人为了赏金,将整个郭北县搅了个天翻地覆,最终落了一地鸡毛,屁都没找到一个。
更远处的府城听闻郭北县的动静,在府君的命令下打开了金库,结果空空如也,连老鼠都是哭着从里面出来的。
听闻金库变空的消息,府君慌慌张张的去敲开卧室的墙壁,掀了地面的砖石,发现果然是空的,那可是几十万两金银,就这么一个铜板都没给他留下。
当天府君就晕了,然后醒了又晕。
各大家族虽心里想着府君的笑话,但面上可一点都不表露出来,甚至假惺惺的去看望府君,劝他别生气,伤身体。
结果不久后就有家丁来告诉他,说族中之人不放心,去自家密室看了一眼,然后发现自家密室也空了。
当天不止是府君晕,几个家族的人也跟着晕,不用想都绝对损失巨大,各家主一瞬间就将什么别生气,伤身体的话抛诸脑后。
联名上书要府君捉住窃贼,以平民怨。
实际上哪有什么民怨,普通人可都在看他们的笑话呢。
有民怨的是他们,而他们的话就是民众的话,若是不信,那就可以断了民众的粮,民怨自然就有了。
一时间整个金华府鸡飞狗跳,到处在找窃贼,更挂出高额悬赏,但十几天过去了,愣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想冒领赏金的人到是不少,但都已经去见了阎王,冒领赏金,提供虚假情报,死罪。
却没想到十几天过去了,所有人都觉得破案无望之时,顾多伤出现了,他拿着官银就去买了衣裳,丝毫不知情自己用的居然是官银。
要知道官银若是要出金库,那就必会将底座上的字给抹掉,然后才会流入市场。
但顾多伤拿的这银子却是字迹清晰,一点磨损都没有,所以胖掌柜来了,他带着官银就冲进了县衙。
在一番解释后,坐在椅子上的五尺县令从无精打采到精神抖擞,简直是无缝衔接。
“那人在哪,快带上人手给本官把人抓来,要是抓到人追回窃银,本官重重有赏。”
县令歇斯底里的大吼,恨不得提着刀就自己上,要不是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冲到第一个的绝对是他。
不是他有多么清正廉洁,恰恰是丢的是他的银子,整个县衙的银子都是他的,他怎能不激动。
当即大批捕快涌向长街,就连快有名无实的守城士卒都站了起来,眼珠子放光的盯着所有路过之人,那几十年没关过,都长蛀虫的城门也轰然关闭,只为了找回那失窃的银两。
不一会的时间顾多伤就被堵在了街上,并且点名让他这个唯一穿着紫衣的男人站住,其他人则作鸟兽散消失不见踪影。
“各位捕快军爷,你们不去抓通缉犯领赏金,把顾某堵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大胆窃贼,你盗本县金库金银上万两,如今被我等堵住居然还敢猖狂,我劝你赶紧把同伙跟银子交出来,本官做主,可以饶你不死,只要把银子还回来就行。”
喊话这种事县令肯定是不敢的,只能由师爷来代劳,但他这话却把顾多伤搞懵了,什么上万两银子,他要有这本事早跑去其它地方逍遥了,还会待在这郭北县让人来抓他?
“我想你们搞错了,你说的那什么窃贼绝对不是顾某。”
“还想狡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跑不了的,我劝你还是交出银两为好,本官问你,这银子是不是你的。”
师爷将银两扔给顾多伤,他仔细看了看却没什么结果,银子这东西谁会去记那么多细节,花人冥币的时候也不会有人去记编号吧。
“没错就是他,就是这人在我店里买的衣裳,官银是他给我的,衣裳还是全新的呢。”
听到官银二字,顾多伤拿起银子仔细一看,果然看到了官字,也就是说这银子真是偷出来的?
这一两银子是临行前燕长老给他的,而这银子又是师父交给燕长老的,所以师父他老人家把整个郭北县的金库偷了个干净。
想明白的他一把将银子捏成了银饼,他见过徒弟坑师父的,却从没听过师父坑徒弟。
他很走运,以前没见过,现在见到了反而就落在自己身上,顾多伤扯了扯嘴角,要他供出师父他做不到,更何况这些土鸡瓦狗还没有让他招供的能力。
“没错,银子是我偷的,我还有很多同党,但我不告诉你。”
顾多伤嘴角一笑,将手中的银饼扔出,却只是让他人失去机动力,而没有将之杀死。
“我劝你们走吧,丢银子可比丢命好,我要是打起人来会很可怕。”
“很可怕,当我这几百捕快士卒是吃素的不成,给我上,砍中一刀或是一剑就给一两银子,多砍可多得。”
听到有银子拿,几百人的眼中都冒出了光,提着兵器就向顾多伤砍去。
“都说了动起手来我会很可怕,干嘛就是不信呢。”
气血之力涌入双手,那血红的血气萦绕在双拳之上,像是戴了一双火焰拳套一般。
“自我突破之后开始,实力也应该很强才对。”
既然是师父盗的金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先打一架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