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湖畔边,余大江安静的坐在草丛边钓鱼。
出人意料的,他在喝着小酒中,轻声哼唱了起来。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
暗中的马鹂听了,忍不住出现在其旁边,调侃道:“真难得啊!”
正垂钓的余大江嘴角禁不住为之一扬:“这首歌的名字很有禅意!”
“是吗?是什么歌名?”
“爱江山更爱美人!”
“……”
静寂无声中,知道余大江现在能说的马鹂好奇问道:“就因为这样,你才把阿黛尔硬留在身边?”
“算是吧。”余大江不无一丝感触道:“她挺漂亮,但其实,没有那么令我感到满意。”
“是吗?那让你满意的呢?陈雪霏?”
“陈雪霏很不错,但真正顶的,你可以再猜猜。”
“能让我猜的,肯定有缘由。”马鹂饶有意味道。
余大江再一次笑了:“以你的能力,你肯定猜的出的!”
“是我?”
顿时,余大江沉默了。
“真的是我?”马鹂只觉意外道,语气显得有些不可置信。
余大江很想皮皮虾的说一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可实际上,真实情况是,他什么都不能说。
这很矛盾,但又极其真实!
讲道理,他喜欢的,确实是像马鹂这样成熟的女人。
第一,漂亮。
第二,有味道。
第三,懂事。
第四,也有能力。
第五,亦还有活力。
如果是人生最初,他肯定更喜欢靓丽的女生,不会是年纪相较而言比较长的女人。
问题是,随着心性的增长,经历的事情逐渐变多,很多东西都会随之改变。
拼搏事业,其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你既要做好自己,又要学会与他人玩心计等。
在这样异常劳累的情况下,当你回到家里,所需要的,不再是曾经渴望的一切,而是只需极其简单的温馨。
刚好,马鹂符合内里的所有一切!、
甚至乎,其可以让相应的一切变得超梦幻!
只不过,这些东西,他真能跟马鹂说吗?
不,他是男人,他就该有自己的担当!
在他成功前,所有的苦与累,只能自己一力承受。
这是一个男人通往成熟所必须要走的路径。
同样,也是马鹂捉摸他不透的真正所在!
他既想证明自己,又想安逸。
虽然都在戏称全都要,可实际上,鱼与熊掌,很多时候,是很难并握的。
便在他与马鹂气氛不对中,意外的情况发生了:湖泊边的马路上,一辆马车刚好经过。
如果只是这样,一切自然没什么说头。
可重点是,坐在马车上的人!
和车夫并排而坐的,系之前有堵截余大江的抱剑侍从。
车厢里的呢,赫然是余大江怎么也想不到的天水城大公子。
对方正在看车窗外的风景,在注意到草丛里的余大江后,其也是感到了意外。
随后,对方叫停了马车,坐在车窗边对他余大江微笑。
有些懵逼的余大江回过神来,就想闪人,可真想想,其却不由自主的硬忍住了。
很简单的道理,他和大公子在这碰见,是偶然没有错。
但对方能突然出现在这里,就绝不是简单的意外了。
更何况,不久之前,马鹂还提醒过他相应的事情,既然如此,他逃得了和尚,绝对逃不了庙。
还有,他就算真想逃,也要看对方答不答应。
大脑高速运转着,他选择了最理性的决定。
而事实上,就是这一会的时间,大公子已然带着抱剑侍从漫步行了过来。
本是身处在余大江身边的马鹂呢,已经再一次消逝在暗中。
余大江大抵能猜到,马鹂的暗中存在,可能逃不脱大公子的法眼。
这完全是一种简单意义上的直觉,可大公子那笑意盎然的神情,却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如今的他,该说不说,真的很难再像过往那般,会对不同的人与事,抱有异常天真的幻想!
尽管,他其实也知道,偶尔,天真的想象是可以真的梦想成真,但那样的机率,真的太过细微。
已然成长起来的他,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去赌运气。
相较于把自己依托于不现实的幻想,他更愿意尝试凭借自身去努力扭转一切,哪怕最后还是不行,但至少……
可以令自己做到真正的无憾!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身处近前,天水城大公子朝余大江很客气道。
异常稀松平常的话语,却带给余大江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就是大公子,被马鹂和他都认可的真正天之骄子!
相较于吴启谦那种高富帅,伪天之骄子,大公子举手投足之间,根本不耀眼。
可偏偏,又没有人可以真正忽视,乃至不注视他!
身处在人群中,对方甚至都不用表现,就能直接成为众人关注的绝对焦点!!!
余大江十分无奈,可又不得不承认的是,他光是面对大公子,哪怕很努力了,还是会显得自己低人一等!
尚幸刻下的他已然不是昔日的阿蒙,适时运转体内的真气,他整个人的状态又恢复了正常。
然后,其再一次看向了对方。
注视着真正卓尔不群的大公子,余大江再一次感受到对方身上自然流露出的超凡!
想他和马鹂说,是有意染指皇家,但那只是幌子,他真正想要做的……
是成为像大公子这样的成功人士!
也即是所谓的上流!
“你说什么?”陈雪霏听到相应的消息,整个人忍不住叫了起来。
底下汇报情况的下人料想不到陈雪霏会反应如此强烈,意外之余,其并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复述道:“大公子出城了,不出意外,应该是去找那余大江!”
“夫人,这可怎么办啊?”小妮儿焦急了起来,显得不是一般担心。
陈雪霏已然恢复正常,她并没有理会小妮儿,而是看向那候着的下手,淡淡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
“是,夫人。”对方应声道,并没有多逗留,而是直接告退。
然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主仆两人。
陈雪霏呢,亦没有再坐着,乃是在兀自想了一会后,起身行到旁边窗前。
她凝视着窗外,似乎意识到一些什么事。
紧接着,其不无一丝感触道:“这样也好,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说完,她又忍不住为之补充道:“他果然是他,真决定动手,根本不给人哪怕一丁点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