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府位于胶东的南郊,只是普普通通的两进两出的宅院,此时衙门的捕快衙役已经封锁现场,但在府门口仍然聚集了许多百姓。
虽然劳家是五年前刚搬到胶东,但因身负皇命又加上长生教这般神秘的名头而备受信奉鬼神的百姓崇敬。
今儿一早衙门的衙役和捕快就将劳府围了起来,自然引发了附近居民的猜疑,且黄海上还飘着蓬莱仙山呢,他们估计许是仙人下凡来到劳府暂住,谁不想沾沾仙气呢?
“让开,让开!锦衣卫二位总旗到!”
一听到锦衣卫三个字,围拢在劳府前的百姓一轰窝散开,锦衣卫不仅对于朝廷命官有巨大的威慑力,对于普通百姓那也是杀神般的存在。
“二位大人,这是劳府的管家张老伯。”
在劳府的大厅中,赵牧和贾诩坐在太师椅上,端着一杯热茶,打量起面前颤颤巍巍的老伯。
赵牧清了清嗓子问道:“你是如何发现劳老爷及夫人失踪的?”
“老爷和夫人每天都会在辰时吃早膳,但今晨我准备好早膳后,左等右等也不见老爷和夫人起床,我便斗胆去敲门,但房间中没有任何声响,于是小老儿便破门进去,就看到后窗被打开,而老爷夫人消失无踪。”
“带我去劳老爷的房间。”
“赵兄,任务提示了劳老爷和夫人已经死了,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告诉他们?”
赵牧瞅了眼贾诩,这家伙的智商是怎么混到lv9的?难道是那种实力极为强大,身负绝顶异能的道士?
“贾兄,你也瞧见了,劳府在当地的影响力很大,如果咱们断言劳铭昌和他夫人已经死亡,必然会惊动雨化田,到那时候我们就没现在这么自由了。”
贾诩一副受教的样子,心道赵兄心思的缜密程度不在我之下,倒是个好帮手。
劳铭昌的房间内,赵牧踱步一寸一寸的排查,屋内并没打斗痕迹,一丝血迹都没,房门是从里面用木栓锁上,管家直言是害怕老爷夫人出事今早破门而入弄坏的,难道凶手是从后窗逃走的?
但后窗的窗框和屋后的地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这很不科学,虽然昨夜没下雨,但胶东位于海边,地下湿气极重,泥土总是呈现松软的状态,就算是轻功极好的武林高手,带着两个人的重量也决然不可能不留下痕迹,除非有他拥有特工级别的还原能力。
见赵牧盯着后窗眉头紧蹙,贾诩屏蔽左右,忽然道:“赵兄,我有一法可以尝试。”
“难道是卜卦寻尸么?还是拥有传说中的思维之眼可以看到12h前的景象?”
见赵牧扯淡,贾诩解释道:“是我这一脉的符箓之法中有一道明目符,可查毫发。”
哦?原来世界上真有符箓,听贾诩一说,赵牧立刻明白用了明目符,再好的伪装也会被识破。
“那就有劳贾兄了。”
说话间,贾诩已经从次元口袋也就是物品栏中掏出一张明黄色的符纸,其上是黑色的符咒,赵牧鼻子抽动,问道:“贾兄,你的明目符难不成是用臭狗屎画的?怎么一股子粪坑味。”
贾诩难堪地摸摸脑袋,道:“这明目符上的符咒是用夜明砂所画。”
“哦,蝙蝠屎就蝙蝠屎,提什么夜明砂。”
贾诩不理赵牧这厮,口中默念道诀,将明目符往脑袋上一贴,站到窗户前,在泥土上爬行的蚂蚁都映入眼帘,数十秒后,明目符上的夜明砂化为白色,符箓效果已过,贾诩道:“赵兄,无人从这走过。”
“那事情便明朗起来了。”
“赵兄何出此言?”
赵牧骚包一笑,道:“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那就让令福尔摩斯自愧不如,江户川柯南直呼内行,金田一抱头大喊666的名侦探狄仁杰
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真相就在房间内!”
“赵兄,你这名头像绕口令似的,难不成你去德云社进修过?”
“呵,我不仅进修过,还拿了两张98年的崭新发票!”赵牧冷笑一声,径直走到东墙的博古架前,盯着一尊黑色的小鼎,用力一转,博古架一旁的地砖落下,露出一条密道。
我没走神啊,他是怎么知道那里有条密道的?要是在房间中搜索后发现密道还可以理解,可赵兄分明像是知道密道就在那里,而且竟然连机关都知道!
赵牧见贾诩懵逼的模样,自得的卖弄道:“既然凶手不是从窗户逃走,而房门是从里拴上,那么只有两种解释,一是凶手还在房间中,二是房间内有密道,当然第一种假设的概率为零,凶手不可能带着两具尸体留在房间中,所以我就确定房间内有密道。”
“可你怎么知道密道在博古架后,而且就连开启密道的机关都知道?”
“这就更简单了,胶东靠近黄海,湿气重,在打地基的时候工匠一般会将地基打高减少湿气向上渗,所以房间内的地板很干燥,可偏偏博古架旁的那一块地砖很湿,不是密道所在难不成是劳铭昌和他夫人喜欢在这块撒尿?”
“至于机关,只能说劳铭昌不够谨慎,博古架上放的花瓶、香炉、玉雕等都是百年前的古物,可这石雕的小鼎很新,雕刻的技艺也简陋得毫无收藏价值,当然就是机关咯。”
“牧哥,你现实中难道是警察?”
经过赵牧的一番卖弄,贾诩这没见过世面的小道士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就连称呼都改为牧哥。
“警察么?这倒不是,”赵牧想到自己名侦探的身份,道:“别人都尊称我为正义使者,犯罪克星!行了,闲话少说,咱们去密道一观吧。”
二人招呼衙役准备好四个火把,领着两名捕快便进入密道。
密道内湿度很高,闷热的难受,越往下越感到呼吸不畅,走在最前方的捕快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道:“总旗大人,这边墙上有一副画。”
捕快甲和捕快乙向前走了几步,给赵牧腾出地方,他举起火把仔细研究其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