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将衬衣的扣子全部扣住,反而松开了上面的两颗,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和迷人的锁骨,还有他送给她的那条珍贵的花簇项链。
这是一个他从未见过的陆浠。看到今晚的她,他才明白,一个女生竟然可以妩媚柔美到这种程度。
盛忱想再多看她两眼,但对她的关心已经超过了一切,“你没睡着吗,是不是那间卧室环境不太好?”
陆浠抿了抿唇,瑟缩着说道,“那间卧室的空调不给力,再加上没有厚睡衣,我本来睡着了,但是被冻醒了……”
盛忱挠了挠头,有些心疼冷得瑟瑟发抖的她,“那我给你换一间空调暖和一些的卧室吧。”
“嗯,你这间就不错。”
陆浠没说假话,主卧肯定是要装最好的空调的,她站在房间门口都能感觉到他卧室里传来的暖意。
这句话显然是在盛忱的意料之外,他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便让她进了自己的房间,“那你今晚睡这里吧。”
他卧室里的床是一张超大的双人床,被子也是双人的蚕丝被,柔软暖和。陆浠一进屋,就毫不客气地跳上了床,然后用厚厚的蚕丝被裹紧了自己的身体。
“谢谢你啦!”
她这时才感觉终于没有那么冷了,于是满脸开心地向他道谢。
“你这是……鸠占鹊巢吗?”
“不不,你晚上也睡这里,多一个人我还暖和一些,刚刚简直冻死我了!”
盛忱想了想,陆浠说的倒也没错,怕冷简直是她的一个致命弱点了。
“好,要是感冒了就不好了,”盛忱走过去摸了摸她散发着清香的头发,“需要我关灯吗,或者,现在就到床上来供你取暖?”
陆浠见他这么说,神色有些不自然了,“不需要,你刚刚在干什么就接着干,不用管我的,我困啦,先睡了。”
她说完,冲着他甜甜地笑了一下,然后将头埋进了被窝里。在空气中,她感觉自己的鼻子和耳朵都很冷。
盛忱只是轻轻一笑,对她说了句“晚安”。虽然陆浠说不需要关灯,但他还是关掉了卧室内的吊灯,打开了两盏壁灯。
壁灯散发出了淡黄色的光芒,打到床上的光线便弱了许多。盛忱坐到了壁灯附近的沙发上继续看书,但翻书和写字的动作都变轻了不少。
陆浠的到来对他不是没有影响的,他又看了大概二十分钟的书,但总是无法集中注意力,会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床上鼓鼓囊囊的被子,盯着出神一小会儿。
看到墙上的钟表显示着快十二点了,盛忱放下书,轻轻地走出了卧室,然后关上了门,去了卫生间洗澡。
卧室的门合上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陆浠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这么长时间,她都没有再睡着,因为刚刚可能睡了一小会儿,消耗了一部分睡意,但最主要的是,她在盛忱的房间里,盛忱的床上,鼻腔中满是属于他的清新味道,不免有些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她翻了个身,努力摒除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把脸蒙在被子里接着睡觉。
没过二十分钟,盛忱就回来了,他捋了捋吹干了的清爽发丝,只裹了一条浴巾,看见那团一动不动的被子,确定陆浠已经睡着了,然后蹑手蹑脚地拿出了一件套头睡衣和短裤,解开浴巾后,小心翼翼地换上。
陆浠一直都没睡着,听到了细微的动静,不禁好奇地缓缓睁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
不出意料地,她看见了盛忱换衣服的全过程。
因为盛忱怕发出很大的声音吵醒她,所以动作格外缓慢。陆浠眼睁睁地看着他摘下了腰间的浴巾,将自己颀长的身体完全展露在她眼前。
陆浠呼吸一紧,顿时感觉有一阵血液直冲头顶,她努力让自己不发出声音,但微微睁开的眼睛并没有闭上。
他的肩膀宽阔,腰部较细,是类似彭于晏那样的倒三角身材,并没有很多过于发达的肌肉,而是健硕得恰到好处,身形十分匀称。
盛忱的脖颈修长,锁骨线条分明,微弱的灯光将他的肤色映照成了小麦色,陆浠甚至都能看到他手臂上的青筋。
胸肌,腹肌,人鱼线,这些男生身上的美好,在他身上一样不缺。她的目光逐渐下移,停留在了让她特别难为情的地方。
虽然之前在盛忱生病的时候,她把他从浴缸里捞出来看到过,但远远没有现在直接展现在眼前来的震撼。
陆浠是第一次这么直接地看到男性的身体,而且还是各方面都万里挑一的那一具,脸都红透了,但她却不敢发出动静,只有轻轻地眯缝着眼睛。
他慢吞吞地换完了睡衣,然后缓缓地坐上床,看到陆浠用被子蒙着鼻子,于是轻轻把被子拉下来了一点。
灯光微弱,他也没有看清陆浠的脸早已红得滚烫,于是轻轻俯下身,在她樱花般的唇瓣上吻了一下。
“噗哧”
闭上眼睛的陆浠感觉到她面前挡了什么东西,还有一阵温暖的呼吸扫过,直接笑场了,功亏一篑。
“你没睡着?”
盛忱皱了皱眉,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到手心传来的热意,于是纳闷道,“不冷呀……”
“我除了脸暖和过来了,身子还是很冷,不信你看。”陆浠直接伸出手,从他的衣服下摆里钻了进去,在他健硕的腹肌上摸了两把,感受着那分明的线条和细腻的触感。
“你……”
盛忱感觉到腹部传来一阵痒意,然后是她手指带来的冰凉,但随着陆浠手指的游移,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身体如同划过了一道电流一般。
他没料到她会直接偷袭自己,于是煞有介事地警告她道,“不许乱摸,不然我怕对你做出什么事情来。”
陆浠听了,并没有被吓跑,反而朝他的方向挪了挪身子,小手也没有停歇,“我不怕,你想做什么就做好了。”
盛忱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满脸笑意地俯下身,宽大的身形近乎要将她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