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听到“咔哒”的上锁声音,陆浠的脸变得青一阵红一阵。
她咬了咬粉嫩的下唇,故作镇定地问道,“你要干嘛?”
盛忱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着,然后旁若无人地解开了皮带的搭扣。
“不许出去,我胳膊受伤了,够不到后面,你帮我擦背。”
陆浠眼珠子顿时往上一翻,感到有些生无可恋,这家伙脸皮也太厚了,简直是蹬鼻子上脸,铁定今晚会赖着不走。
但是,一想到他刚刚一直敲着碗找到了达菲,还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她便咬牙点了点头。
做人不能没有良心,盛忱这么爱护她是出于对自己的爱,陆浠不能把这当成是理所当然。
她放弃了挣扎着出门,然后坐在一旁的马桶盖上,翘起了二郎腿,还富有节奏感地抖着。
陆浠的目光,饶有趣味地飘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戏谑道,“快脱呀。”
盛忱愣了愣,似乎完全没预料到她会这么说,拉着西裤拉链的手不禁停滞在了空气中。
陆浠这出其不意的转变,令他咋舌,怎么感觉她突然从小猫咪变成了大女王一样……
“你别光在那里坐着,也跟我一起洗呀。”
“没事,我就看着你洗。”
盛忱见拗不过她,也不再多说了。他只是深不可测地笑了一下,然后拉下拉链,将西裤和底裤一起褪下来。
陆浠虽然嘴硬,但看到眼前的如此一幕还是很不好意思,于是头扭到了一边,加快了的抖腿频率出卖了她心底的紧张与羞涩。
“宝宝,你家的花洒坏了,喷不出水。”
盛忱皱着眉毛,敲了敲比他高不了多少的花洒,然后朝陆浠撇了撇嘴。
“什么?怎么会!”
陆浠“蹭”地一下站起来,感觉情况有些不妙。
刚刚做小龙虾,她的身上都被葱姜蒜熏入味了,花洒坏了她也不能洗了啊,那这一晚可就难熬了。
“我看看!”
她刚一走过来,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一股水便劈头盖脸地朝她滋了过来,瞬间把她淋成了落汤鸡。
“哈哈哈哈”
只见一切的始作俑者盛忱关掉了花洒的开关,然后捂着肚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大笑,前仰后合。
“好了,你的衣服湿了,可以脱下来了。”
“盛忱,你这混蛋!”
意识到他刚刚只是耍了个小伎俩,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陆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怒不可遏地吼着,然后攥紧拳头,毫不留情地在他胸口上捶了一拳。
“咚”
盛忱并没有躲闪,她的小拳头结结实实地打了上去,发出一声闷响。
他也有些吃痛地吸了一口凉气,陆浠看起来很是柔弱,但力气竟然这么大。
没想到自己真的捶了他,陆浠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怯生生地缩回手,“你……怎么不拦着我,也不躲开呀?”
“惹你生气了,我愿意挨你的打,”他温柔地笑笑,修长的手指划开了她搭在额前湿漉漉的长发,然后话锋一转,“所以,现在可不可以请陆小姐赏个脸,和我共浴呢?”
陆浠的脸瞬间变得又红又烫,都能煮熟两个鸡蛋了。
自从那次去了他家,她拒绝了他这个请求之后,自己还不争气地一直在脑海中幻想着。刚刚他又提出来了,虽然她无比憧憬,但碍于面子一直不好答应。
现在倒好,他直接滋了她一身水,连自己后路都断了。
跟他的老谋深算比起来,她还是太嫩了点。
陆浠看着他满怀期待的眼神,然后一咬牙,点了点头。
“这才乖嘛。”他捧起她的脸,满意地在她饱满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你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盛忱乖乖地转过了身,然后专心地调试着花洒的水温。
陆浠见状,这才缓缓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刚才,他怕冷水喷在她身上会着凉,就只开了一两秒花洒,但还是不妨碍水把她的衣服淋得湿透透的。因为湿的布料粘在她的皮肤上,所以脱得比平时要费劲。
陆浠作为模特,腿长腰细,身材自然好得没话说,因为均衡饮食和时常锻炼的缘故,体重一直保持在一百斤之下,前凸后翘,身形匀称。
她就像是一朵冰清玉洁的雪莲,绽放在暖黄的灯光下,风姿绰约,亭亭玉立。
……
“啊”
浴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原来,她还没来得及回头,便被身后的一股强大力量推到了洗手台前。她惊愕地睁大眼睛,看到了镜子里一脸慌张的自己,还有身后“狼子野心”的盛忱。
他一只手臂环绕着她柔软的腰肢,另一手撑在洗手台上,把她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身前。透过镜子,陆浠看到他肩膀和手臂上的肌肉线条出奇地好看。
这个暧昧的姿势,成功地让她心底产生一阵悸动。
“对不起,宝宝,我忍不住了……”
只见他环着她的手臂用力一收,就让她的后背贴上了那健硕有力的胸膛。
盛忱急促地呼吸着,微俯下身,轻吻了一下她如同白玉一般的耳垂。
“啊……你要干嘛……”
“我要你。”
盛忱说罢,薄唇游移到她的天鹅颈上,两手也不安分起来。
陆浠听着他的虎狼之词,看着镜子里让她面红耳赤的画面,再加上身心传来的奇妙感觉,红着脸骂了一句,“衣冠禽兽!”
盛忱倒是落落大方,毫不反驳地调侃道,“衣冠是假,禽兽是真。”
开着的花洒一直向外喷着温热的水,浴室里逐渐热气弥漫,蒸汽朦胧地笼罩着两个人,让镜子附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然后逐渐变得模糊。
唯一清晰的,便是浴室中彼此对对方的无尽爱意。
……
两个人因为工作很忙许久没见面,都通过视频联系。这次,盛忱一点都没怜香惜玉。
陆浠腿软得站都站不稳了,颤颤巍巍的,到最后还是被他抱出浴室的。
“我真后悔,真的……以后再也不跟你洗澡了。”
陆浠被裹在雪白的浴袍中,楚楚可怜地说道,惹得盛忱连连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