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忱作为幕后的大老板,再加上为人低调谨慎,几乎没有暴露过身份,对外都称“克里斯先生”,给路易会所的人印象自然不深刻。
这几个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路易会所,首当其冲的便是盛忱,气场如同古时的帝王一般强大无比,令人压抑。
他穿着一身裁剪奢华得体的黑色西装,配着一双高帮系带皮鞋,目光如炬,神情凝重,身后的齐寒和保镖们紧随着他,来势汹汹。
门口自然有保安阻拦,可盛忱带来的保镖身手不凡,瞬间制服了楼下的几个保安。
他们一路势不可挡,径直来到了位于16层雷恒的办公室,一个保镖直接走上前来将门踹开,然后和其他的保镖冲了进去,将办公室内雷恒的所有爪牙统统擒住。
盛忱缓缓走进了办公室,双眉紧蹙,看到那监禁陆浠的始作俑者坐在办公桌前的雷恒,眼神凌厉得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雷恒见盛忱来者不善,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气势,瞬间怂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你们……”
“盛先生就是克里斯先生,混账,还不快行礼?”
齐寒怒喝一声,这响亮的名字差点将雷恒的魂魄吓得脱离了身体。
他猛吸一口凉气,惊魂未定地直起身,也不顾身上的疼痛,急忙跑过来向盛忱深深地鞠躬。
“盛……盛先生,您好,初次见面,雷某刚刚多有得罪。”
“起来。”
盛忱看见他刚刚在电话中那么张扬跋扈,现在知晓了自己的身份,浑身战栗,如此欺软怕硬,嫌恶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他突然瞥见沙发上散落着一件小巧的白色女士针织开衫,与整洁的办公室格格不入,于是眸光一滞,一阵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那是谁的?”
他冰冷的声音从岑冷的薄唇中传出,每个字都像一把冰锥,刺着雷恒惊恐的内心。
“盛先生,是……是陆浠的。”
盛忱一听,眼眸不禁瞪大,冲冠眦裂地瞪着这个十恶不赦的男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雷恒的领带,接着便朝他的脸上挥去重重的一巴掌。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如雷霆万钧,响彻了整个办公室,在场的所有人心脏不禁一颤,哆嗦了一下。
为了在高强度工作之下保持自己的健康与精力,盛忱经常会健身,手臂肌肉发达,拉力近一百公斤,力气自然非常之大。
这一下,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狠狠地教训了这个猥亵陆浠的混蛋。
只见雷恒痛苦地倒在地上,腮帮子都高高地肿了起来,嘴角淌血,鼻血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地上。
盛忱眯缝着眼睛收回手,这一下着实不轻,他的手也有些麻木,手心开始发红发烫。
雷恒只是感觉到一阵耳鸣,脑子发晕,两眼发黑,满口都是鲜血的腥味,加上陆浠刚刚的一脚,浑身上下都有疼痛传来。
他挣扎着坐了起来,竭尽全力地吐出几个字,“不……盛先生……”
雷恒也是个聪明人,明白盛忱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要是不赶紧证明自己的无辜,他感觉愤怒到极点的盛忱能杀了他。
“我没有碰陆浠……哦不,陆小姐啊……”
盛忱表情依旧如同刚刚那样凝重冷傲,眸子间散发着阴冷的寒光,听见这话之后,没有对他采取什么处置,而是坐到了那张沙发上。
他对陆浠的关心已经胜过了一切,“放她出来,若我看到她受一点伤,就把你碎尸万段!”
雷恒听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让一个保镖去1608号包间将陆浠和叶云茜带了过来。
……
两个女生被收走了手机,在包间里百无聊赖,等了半个多小时都没一点动静,也不知道这个雷恒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叶云茜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陆浠则是站在窗外向下眺望,但也看不到会所前的马路有什么情况。
她耷拉下眉毛,叹了一口气,正在想着如何向外面求救的时候,包间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两位小姐,请跟我来。”
见那虎背熊腰的保镖大汉恭敬地俯身,还做着手势请她们出来,陆浠和叶云茜心底萌生出一阵喜悦,知道得救了,相视一笑,于是便跟着他出去了。
来到了雷恒的办公室,陆浠见好多穿着黑西装的保镖守在门口,不禁瑟缩了一下。
难道是警察来包抄会所了吗?这效率也真够高的。
她走进办公室,才发现雷恒正恭敬地对沙发上的人点头哈腰。
沙发上,盛忱正襟危坐着,一条长腿交叠在另一条腿上,不苟言笑,眉宇间透露着几分冷傲和危险。
齐寒也在场,站在盛忱身后,神情沉重。
“盛忱!”
陆浠一看见盛忱,简直就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急忙冲过去扑到了他的怀里。
盛忱一看见陆浠,眼中所有的冰冷都被消融,一阵强烈的爱意席卷心头。
陆浠穿着吊带的浅灰蓝色蕾丝长裙,露出的肌肤如玉瓷一般白皙,他送给她的项链,正被她小心翼翼地戴在胸前,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盛忱看着瑟缩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陆浠,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顶,还将她披在背上的长发拨开,仔细检查着她的皮肤。
“宝贝,这混蛋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盛忱,”陆浠抬起头来,绝美的脸庞因为激动和喜悦染上了一抹红晕,“他只是扯了我的外套,然后就被我踢得差点断子绝孙了。”
听到这里,盛忱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他和齐寒的目光都不由得转向了雷恒,只见雷恒表情痛苦,一手捂着肿起来的左腮,双膝弯着向里并拢,还在微微颤抖着,那狼狈的样子让人不禁想笑。
“踢得漂亮,以后就这样。”
盛忱宠溺地拍了拍陆浠的头,然后拿起放在一旁的开衫帮她细心地穿上,让她坐在自己旁边,有力的手臂揽着她小小的身子,高傲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一旁的雷恒见盛忱在陆浠面前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心中的思绪复杂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