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0章 两个侍郎的王炸(1 / 1)憨皮拉朋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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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林和曹庆熏还真有点忍不住了,但是确还没想陈老爷预料的那般,马上就要爆炸了。

准确的说,是一群尚有良知,没有被士大夫那一套蒙蔽的有识之士们都在隐忍,暗暗积蓄力量。

是的,大宋朝还没烂透根子!有人颠倒黑白,也有人能明辨事非。

心存正道的,不光是和赵维关系好的老相公

其实,若没有张简之领着世家大族这般支手遮天,这些有识之士也许还没这么深的感处。

和陈宜中、陆秀夫当初的想法差不多。那就是现在的大宋挺好了,挺蒸蒸日上的。何必用教改来撼动基业?

可是现在一看,不是味儿了,这时候他们才明白宁王的远见在何处。

放眼大宋处处都是新的,有如一个三百岁的老妇重焕新生!对照千古也是绝元仅有。

可是这样的欣欣向荣,这样的老树逢春。却交给一帮子腐朽的旧官僚?不荒唐吗?

也许宁王早就看破了这一点,这才借朝庭遭遇难题的机会来推动教改之方。

不得不说,赵维被收押狱中,反倒让一此有识之士更加理解宁王,佩服宁王。甚至想宁王所想,与文官集团渐行渐远

而这些人之中,无疑以工部侍郎王仲林、户部侍郎曹庆熏这翘楚。

虽然人数不算多,但是能量却绝不容小觑!

本来呢,王仲林还想再忍几天,别看他天天和匠人们在一起厮混,吆五喝六,像个莽夫。但王侍郎可真不是莽夫。

很是沉得住气!摸清形势,外加聚拢一批有相同志向的官员一起发力。

到时看是先把宁王解救出来主持大局,还是直接掀桌子重提教改之务!

结果王侍郎一个没忍住,提前爆炸了

事情是这样儿的。

宁王被关进了宗正寺,几位亲近之臣也都受到了牵连。教改自不用说,已经是无人提起,就当没这回事儿了。

可是朝庭施政还要继续,张简之新晋提拔的官僚亲信,与之前的老臣们还要同朝为官。

这期间,没有什么狗血的狗仗人势,拿老臣不当人。

都是读书人,也都是聪明人。吕师留也好、其它官僚子弟也罢,这点智商还是有的。对待老臣,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见面也是客客气气。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这期间,也就吕洪生跳了一点,但在兄长的安服之下也知道什么该收敛,说白了,智商都还在线。

就算要排挤谁,那也等站稳脚跟,彻底掌控局势之后再说。

一上来就逮谁干谁那种,连奸臣都配,顶多叫二愣子。

甚至可以说,张简之提拔的这些人,除了教改,还有教改牵连进去的人之外,谁也没动,让人挑不出毛病。

这也是陆秀夫、陈宜中至今还能隐忍的原因。

王侍郎和曹侍郎最开始没有站立场,没有支持宁王,现在这般更是没理由跳出来。

本来一切都还过得去,可是今日早朝,吕师留上奏一事,却把王仲林惹恼了。

吕师留上议,要废除宁王建立的匠人人奖励机制!

原本有重大技术贡献,朝庭除了财富奖励之外,还有酌情赐官、封爵的赏赐。

降是鲁班候王五郎,甚至是宁王和几位相公抬骄游街,风光无限!

而吕师留言,大宋新收玛法数十城,还有奇布查三王,已经西雅图、新都、五湖城三座北方城池。疆域甚广,民族甚杂。

如今的情况,连从小读书识政的文官都难以应付,那些只识技术的匠人更难为官。

而如果只赐闲职、闲官。那不就要重蹈旧宋覆辙,再行冗官、冗费之弊政吗?

所以吕师留建议,剔除匠人有功,授官授爵的荣誉,只发银钱奖赏。

说实话,吕师留这个意见真还说的过去,毕竟大宋看冗官这个事儿如洪水猛兽,曾经吃亏不小。

再说了,赵维当初立下授官授爵的标杆其实也是迫于无奈。

第一,当日除了给钱没有别的更好的奖励机制,朝庭又急需激发匠人们的创新意识。

第二,是被元朝逼的,元朝对待匠人的奖赏机制就是封官授爵,大宋要是只给钱,怎么都显着比元人弱上三分。

第三,致知院的评级、评奖机制还没有行程规模,说白了没有比封官更好的,让匠人感到荣誉的替代品。

你要是致知院评个一等,就跟考了状元一样光荣你试试。给技术人员官当他们都嫌耽误他们搞科研。

种种原因吧,造成了现在的匠人奖励机制。

别说吕师留,就是赵维早晚也得提出这条来,改进奖赏方法是迟早的事。

但是,事儿没问题,可吕师留在这个时间节点提出来,那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他的目的可不单纯的是为了防止冗官,而是针对一个人!

谁呢?王五郎!

王五郎被削了爵,罢了官。这事儿闹的比封杀王应麟还有谢叠山这种大儒闹的还大!

毕竟王五郎的身份不同,出身草根,一步登天,又是宁王和相公们抬轿游街那等殊荣,在百姓心中,王五郎简直就是“大宋梦”的完美体现!

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标志!

他被打下去,百姓们议论的很多。也很是为王五郎不平。

而偏偏王五郎又是那种一点政治觉悟都没有的人!

你削我的爵,老子不在乎!罢我的官,那最好不过,省得工部大事小情的,还要找他去开会,不去还不行!

他就是个技术疯子,只要不炸了他的实验室,爱怎么着怎么着,天塌了他都不管!

可是有一点,王五郎重情义!当初是宁王这个伯乐的一双慧眼,才有了他的今天。

王五郎人憨,可心不冷。你们把宁王抓起来,当成了反贼。这王五郎不干了!

也不管朝庭什么形势,更不管谁掌权。

抓了宁王那就是不行!这货又有人气,有名声。又长了一张没把门的大嘴。你想去吧

自从宁王出了事儿,张简之也好,是吕家兄弟也罢。连没出声的陆秀夫、陈宜中老哥都没放过。

在实验室里骂,在工部衙门骂!谁劝还不行,惹急眼了站在衙门门儿骂街!引得无数人围观,无数人附和!

现在民间对于宁王的不平情绪,可以说有一半儿都是王五郎挑起来的!

可你拿他还没办法!茶铺子里说书的平头百姓你能秘密逮捕,让他闭嘴。

王五郎这么大一个人物你怎么办?你怎么让他闭嘴?

而且不光没法让他闭嘴,甚至提心吊胆的连觉都要睡不着了。

因为人家黑五郎骂街的时候说了,“老匹夫张简之,狗娘养的吕师留、吕洪生!!还有懂大林、范起征!!都特么是王八蛋!白眼狼!”

“老子以前是不想当官,不想当候爷!可你们爹娘偏偏就管不住裤腰带!生出尔等这般败类!”

“逼老子是吧?等着吧!等老子新成果一出!我看这回该赏我个郡王还是国公!!”

“到时老子再回朝堂!当着官家和相公的面掘了尔等八辈祖坟!”

“”

泼妇骂街都没五郎骂的花花,而且这话你不能细琢磨。

细一琢磨能吓出你一身白毛汗来!啥意思啊?他又要出新成果了?而且听这架势成果还不小!

上回拿出一堆逆天的玩意儿也才封了侯爵,这回呢

他夸海口直接能封到郡王国公!?

你说这帮旧官僚能不怕吗?是真的怕王五郎又弄出什么逆天的玩意,真让他站上朝堂

那可就热闹了。

说白了,旧文人集团,还真不怕王应麟、谢叠山这种穷酸书生。就怕不讲理,还人气旺的!

让王五郎上殿,一百个文人绑一块儿都不一定说得过他!因为他跟本就不跟你讲理!

况且!万一他天天提教改,天天提宁王怎么办?你是应还是不应?怎么应付?

什么时候是个头儿?

所以说打死也不能让王五郎上殿!

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么一出!吕师留也是够损的,为了一个王五郎,把所有匠人的路给断了。

就你是发明出个如来佛祖出来,也上不殿,封不了爵!

王仲林开始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只觉得这帮人真是龌龊得紧,为了一个王五郎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可是,一旁的陈宜中见他没多大反应却是不干了。

心说你得反应啊,得愤怒啊?你不反应,不愤怒那老爷我不就猜错了?不就在小陆子面前丢人了?

心急的陈老爷趁吕师留侃侃而谈的时候,捅了捅王仲林

“你不说两句?”

王仲林:

“鲁班侯可是你王仲林治下,你不为他出头,太不尽人情了吧?”

王仲林:

“这是搞完了宁王,又拿你工部开刀了啊小王子,当你是软柿子喽!”

王仲林:

“罢了宁王都倒了,你一个小小的侍郎又能如何?忍着吧”

王仲林:!!

“忍着忍着就忍出缩头王八的真谛了”

“!!!”

陈老爷这把火加的,王侍郎直接原地爆炸!

嗷的一声:“姥姥!!”

整个大殿都是一哆嗦!中间正得色着的吕师留,更是差点没坐地上。

瞪着王仲林,心说你要干啥?我这正说的好好的,你叫“姥姥”算哪门子掌声?

结果就知王仲林直接排从而出,还就受了陈宜中的激将法,就站出来了怎么地吧!

朝吕师留摆了摆手,“你先回去!我说两句!”

堂堂一个中书舍人,让侍郎划拉走了

可偏偏吕师留还拿他没招儿!

没办法,别看人家是个侍郎,但就是那么牛逼!

不服气?不服气你把他撤了啊,换个人当这个工部侍郎啊你看别人干得了干不了?

一个工部、一个礼部,还有一个户部。

这三个部门,别看衙门不大,可是里面的佛爷却不小。

目前来看,一个掌管大宋所有的新技术、新军备,外加城市基建

一个负责与玛雅、奇布查,还有周边所有殷人的外交和沟通。

最后一个户部则是管着新崖山的统筹规划以及户籍。

属于那种工作紧任务重,而且技术含量还高,谁也替代不了的角色。

不然的话,你以为陈老爷为什么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侍郎身上?你以为王仲林哪来的底气暗中积蓄力量?

无它,人家有这个底气。

有本事你换了我啊?换了我工部不说直接停摆,战斗力起码废一半儿!

你还想这建城,那建城,今儿个要炮,明儿个要飞艇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林仲林往那一站,吕师留自然而然的就弱了三分!

“不是吕相公什么意思?当我工部好欺是吧?”

王侍郎也是文人出身,也是进士及第。但是这个时候文邹邹那一套,显然没有和匠人们养成的市井之气来的霸气。

“行啊!撤了我!工部五万匠师,随你怎么搬弄!”

冷笑一声,“别说不给封爵了,拉出去排队剁脑袋!他们也受着!!”

吕师留:“”

吕相公汗都下来了,赶紧赔笑,“王侍郎说的哪里话这不是商量嘛!”

“商量?”王仲林平时让赵维摆弄的根儿子似的,更被工部的匠人拿眼珠子瞪的跟孙子似的。

可是在这儿!!

谁都特么不入王侍郎的法眼!上首的官家都懒得看一眼,“怎么商量?我说这事儿没商量!”

“你想打匠人的主意!除非把我王仲林撤了!否则休想!”

“我”

吕师留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啊我毕竟是中书舍人,是相公!一点面子都不留的吗?

求助似的看向张简之,却见张相爷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意思是:别惹王仲林,忍着!!

吕师留心头一苦,别提多憋闷了。可是张相爷发话了,他又不能违抗。

只能照做,可是心里,却结结实实的把王侍郎恨上了

可惜,他哪知道?更屈辱的还在后头

王仲林既然今天发了个火,那就豁出去了。就没想好好的收场!

吕师留憋屈?他还憋屈呢!

见吕师留不说话,绷着脸退回班位,王仲林不依不饶。

“回来回来!汝退回做甚?不是要上议吗?不是要拿我工部开刀吗!?”

“来来来!你我好好说讲!陪你议上一议!”

吕师留脸色已呈猪肝,勉强赔笑,“王侍郎莫怪既然既然工部有意见那此事不提也罢!”

“别不提啊!!”

王仲林穷追不舍?“弹议宁王之时,也没见你这么好说话吧?”

“勾线王、谢、文等相公之时也没见你忍让半分啊?”

“把严指挥和蜀王打成宁王党羽的时候更不见你如此为难啊?”

“怎么?我一个小小的侍郎就把你难住了?不会吧?”

问的吕师留哑口无言,却是猛一甩袖!折身而反,“原来只是只听话的狗!不中用的东西!”

“”

吕师留被骂的,牙都要咬碎了,不看王仲林,却是死死的盯着张简之。

意思是,已经至此,还不回击吗!?

但依旧只收到张简之冷冷的摇头回应!!

而就在王仲林回身,吕师留羞愤的一刹那隐形人一般的曹庆熏也开炮了

王仲林骂的痛快!而且已经撕破脸了,那他就没必要再绷着了。

这位虽然没和匠人们天天厮混,学一嘴的骚话。

但也是天天下基层,和百姓打成一片,所以论骂街曹侍郎听的多,学的也多。不比林仲林差到哪去!

此时迈步出班,皮笑肉不笑!

“王侍郎好大的胆子,怎可如此污蔑相公!?”

“吕相那还是相当有本事的!”

王仲林挑眉,“我说错他了?那你倒是说说,他有何本事?”

只见曹侍郎侃侃而谈,“莫看吕相,未于沙场立过功。未得国难半点忠!”

“可是吕相爷保命的本事却是一流啊?当年崖山海难吕相爷第一个冲出重围,跑的怎叫一个快字了得?”

“也莫看扶桑数年,吕相不曾为国朝添置片瓦,未得忠良之名。”

“可是吕相弹劾起忠良来却有一手啊!?”

“宁王一众忠义良臣,哪个不是功盖当世,哪个又不是被吕相一手操持下去了?”

“这才叫真正的乱世献忠无他事,太平祸起有他名!”

曹侍郎戏谑而谈,郎朗上口,没带一个脏字

话音刚落,只闻身后,一声如野兽般的嘶吼!!

“曹、庆、熏!尔敢!?”

正是吕师留!张简之让他忍,可他真的忍不了了

“尔含血喷人!!”

结果曹侍郎惯你这屁毛病?“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只见曹庆熏瞳仁充血,状若金刚!!原本还斯斯文文的样子,彻底疯了心!

一双死人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吕师留。

“老子忍你很久了知道不知道!?”

“他、妈、的!大宋岌岌可危之时你在哪!?如今有好日子了,又搞那蝇营狗苟,见不得人的伎俩!!”

“你还有你们那一众奸党!!你算是人!?”

炸了,朝堂彻底的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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