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王道松顿时有些心虚,“你师祖又没告诉过我。”
苏晴雨瞬间气势全开,逼问着师父道:
“那师祖呢?在哪?”
“我们去问问他老人家,不是死仇,想法解开了。”实在不行,还能庇护庇护他们师徒。
想他师徒二人,一个老,一个弱,可经不起折腾!
王道松有些无奈道:“你师祖早飞升了,你现在可找不着他老人家。你师父我,可从他那儿继承了不少仇家过来。”
他们这一派,一脉相承的坑徒弟,他想到这儿顿时就有些心虚。
苏晴雨立马目瞪口呆,后面的话完全没听,只结结巴巴又不太能置信的重复道:“飞,飞升了!飞升成仙了?”
莫不是听错了吧!
王道松有些奇怪徒儿的态度,纳闷道:“是飞升成仙了呀,有什么问题?”
老天爷呀!
苏晴雨反应过来的那瞬间,心脏狠狠的跳动了两下,双颊泛红,立马满面傻笑。
是飞升成仙啊!简直不能更激动!
想她前世看仙侠小说的时候,哪个飞升的,不是气运中天的主角、大boss一类,堪称天道亲子!
她这算不算是间接抱上了金大腿?
快快,咱们家山门在哪,家里是不是有仙器,她要求不高,给她来一件仙器就可以了!
想到这儿,她再次傻笑起来。
王道松瞅着徒儿一脸奇怪表情,还不时露出傻笑来,不由一阵恶寒,这蠢徒儿又在想什么奇怪的东西!
“回神!”
他立马呵断苏晴雨,一脸嫌弃。
苏晴雨此时开心,也不和师父还嘴,只接着一脸傻笑模样,且明显的神游天外。
王道松见此忍无可忍,骂道:“黑丫头,收起你那一脸蠢相,不就飞个升嘛,值得你大惊小怪的!”
苏晴雨对这话是不赞同的。
一双眼此刻闪闪发亮,激动到都有些结巴了:“师傅,那,那可是飞升呀!多难得。”
“有什么难得的,现今修仙界灵气浓郁,道法大昌,不说我们这一门就少有不能飞升的,就是这整个斜月界,夸张点说,平均下来隔个十年就有人飞升而去,多的时候一年能飞升两个呢。”
王道松一脸徒儿是土包子的模样,同时心里有些忧虑,这徒儿缺见识啊!
这以后如何和这整个斜月界的天之骄子们竞争,虽说这世上能飞升的人不算少,可以整个斜月界东南西北中五域,不能计数的海量修士而言,也是极少极少的,比之凤毛麟角更见珍贵!
而能挣得这一线飞升机会的,哪个不是有大毅力、大智慧的天之骄子,多数是尸山血海里杀将出来,就没有一个是善茬!
就徒弟这蠢样,能成吗?
王道松第一次有些后悔,草草收了苏晴雨当徒弟,可收都收了,还能退咋的。
苏晴雨完全没有体会到她师傅的担忧,只惊的瞪大一双眼,这飞升什么时候这么容易了?前世的仙侠小说都是骗人的呀!
可照师父这样说,她岂不是也能飞升成仙!
苏晴雨瞬间不能更激动!
“师父!咱们师门是不是有很多仙器的啊?”飞升的祖师爷一人留一件,仙器都不少呢。
王道松一脸看白痴样的,看着徒儿,仙器?还很多!
话说修仙界留存下的仙器,也并没有一个准确数字。
在一般情况之下,只有跟随修仙者一起接受过飞升雷劫的本命法宝,才能有机会成为仙器。
除此之外,少有人能在抵挡飞升雷劫的时候,还有心力造仙器的。
而本命法器,那铁定是要跟着主人一起飞升的啊,所以哪里来很多仙器留在下界。
现下整个斜月界,明面上的仙器都是可数的,能留下的都是顶级势力花了大代价,甚至是以牺牲飞升为代价才得以换来的。
而要用仙器就更难了,使用仙器所需能量对修仙界来说是恐怖的,毕竟这里还不是仙界!
启用一次仙器,要么拿门中高手的修为,甚至是性命去填,要么拿灵石去砸,所需花费足够建个不大不小的宗门了。
如此一来,仙器多了也是无用的,因为不是谁都能凑齐使一次要费的花销啊!
所以,整个斜月界仙器是有,可大家一般都镇压在自己的地盘上,并不爱动用。
大家一般打架、闹事,拿的都是伪仙器啊!
王道松只得把这些细细掰碎了,一点一点讲给徒儿,真不明白徒弟脑袋里哪来那么多异想天开、不合常理的想法!
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不像大兴村那么个偏僻小村庄该有的。
不过是人都有秘密,他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徒儿没有夺舍的痕迹,也没有要叛师门的意思,他便懒得管了。
苏晴雨还没意识到她差点漏了老底!
幸得她师傅这人师传的有容乃大,历代祖师爷什么样人没有,连夺舍的人都有,不然真够她喝一壶的。
苏晴雨有些失落,就知道好处没那么容易拿到手,不过瞬间她就又振奋起来,仙器是没有了,那仙经总有吧,这个不费事啊,历代祖师爷总是会留传下来的吧。
她又忙急急问道:“师父!师父!咱们师门有仙经的吧?”
修仙的功法可是顶顶重要的,尤其是一部能直指飞升大道的仙经,重要性不言而喻,比仙器都重要的多。
想她以往看修仙小说的时候,哪个主角不是费心劳神、呕心沥血、出生入死,不就是为了找一部高阶功法吗?
想她苏晴雨随便拜个师门,一部仙经就唾手可得,还不够让人兴奋的吗?
王道松有些得意的点点头,回道:“那是自然。”
他们一门,缺啥也不缺这玩意儿。
苏晴雨瞬间笑成了花儿一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老天爷总算照看了她一回!同时想到最近专研的功法口诀,兴奋道:“师父,是不是你最近给我的那篇?”
她可是师傅唯一的亲徒儿,仙经自然有份的!
王道松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点头,反而淡定的摇头道:“不是。”
这回答,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苏晴雨脸上的喜悦表情都还未来得及收,便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