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开人群,跑到师父跟前,苏晴雨一把抱住师父,明明高兴,口中却不认输道:“师父!看来您还没忘记,你有个8岁的徒儿啊!”
王道松笑眯眯摸了摸徒弟的小脑袋,说道:“哪能忘啊,最近可天天都是吃的辟谷丹。”
苏晴雨气的瞪大双眼,这个臭师父,就记得怎么压榨徒弟!
她转眼想起身后跟着的阿昆和小青。
此时二人,你推我,我示意你,端都是一副拘谨模样。
苏晴雨立马把气呼呼的表情一收,正正经经给三人互相介绍道:
“师父,这是阿昆和小青,这几日就是他们收留的我,不然,你得去人贩子手里找徒弟了!”
说到最后,一句话捎带上了怨气。
“小青、阿昆,这是我师父,你们称呼······”
哎,这该怎么称呼?
称呼爷爷也不大对啊,那她岂不是平白高他们一辈,可称呼叔叔、伯伯什么的也不对啊,主要是她师父的年岁,对不上号啊?
倒是小青和阿昆齐齐行礼,拘谨道:“仙师安好。”
得,就这么称呼吧!苏晴雨一时想到。
王道松瞅着徒儿气呼呼的小表情,心里挺乐,笑眯眯一双眼,在不经意间扫过小青之时,立马来了精神,转回来,盯着其紧看一番,口中发出了一声有些惊讶的“咦”声。
在他眼中的杨青,已经有了些模模糊糊的灵气场,这跟苏晴雨偷偷加进汤药中的凝碧丹有关。
王道松给徒儿的东西,自然是好物。
三小儿也没见他怎么出的手,只一个眨眼,小青的手腕就被捏在了王道松手里。
小青和阿昆二人,齐齐忐忑,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退,连苏晴雨也不明所以,莫名道:“师父,怎么了?难道小青有什么不妥吗?”
王道松摇头,有些怅然道:“没有不妥的地方,你这丫头运气不错啊,出来随便一撞,就能撞出个灵体来。”
他怎么就没这运气!要不然,这才该是他徒弟!
算啦!都已经有徒弟啦,还能退咋的。
“什么!”苏晴雨也呆了,灵体,不是吧,小青是个灵体!不是说灵体很稀有吗?
她立马转过头去死死盯着小青,上上下下的瞧,像是能看出朵花来。
她还没见过传说中的灵体呢,一瞬间即好奇,也为小青高兴。
可师父怎么知道的?难道灵体这么容易被人看出啊?
王道松给徒儿答惑道:
“别的灵体,我可能没那么容易看出,可这小子是土灵体,这我熟啊,再不会错的。”
因为他自己就是!
并意味深长道:“黑丫头,你给这小子吃过什么?”
“我没有啊!”苏晴雨还想追问师父,可看小青和阿昆一脸紧张和不明所以,甚至隐隐期盼的表情,苏晴雨赶紧给他们解惑:“小青,恭喜你啦,你可是土灵体,选灵会你必中的!”
并豪横放言道:“皇朝四大书院随你挑的!”她这话也并不算假。
见杨青和杨昆二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带着梦幻般的茫然神色,苏晴雨高兴的接着解释道:“小青是土灵体,那么你的土灵根必是接近于十层的天资。真是恭喜啦!你们村再不用担心啦。”
几日的接触,她自然知道他们烦恼的症结,此时点了出来,以安二人之心。
小青似乎还没明白过来,无意识的开口问道:“真的,我是什么土灵体,我们村子有救了,以后不会被欺负了!”
一旁的阿昆也紧紧盯着师苏晴雨徒二人,同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苏晴雨再次狠狠的给他们两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啊!
“哈哈哈!”一连串响亮的笑声响起,带着冲破压抑的狂喜,却又似在极力克制。
苏晴雨猛然间被阿昆的笑声吓了一跳,倒是小青斯文些,一脸的傻笑,可笑着笑着居然眼中有了泪花。
苏晴雨这几日感同身受,这些小小的孩童真是不容易,不说一路坚持到此的艰辛,他们村子,因着灵童之事暗藏了多少血泪。
千千万万个孩童的缩影,这些孩童身上,何尝不是所有人的希望。
哎呀,她猛然想起,这么大动静可不妙,现在泄露了阿青是灵体的事,可不是好时机。
苏晴雨紧张的四望,见四周的人似乎都没注意到他们一行,望望师父,眼神示意道:“是你老人家做的?”
“嗯。”王道松觑了徒弟一眼,点点头,自夸回道:“我在周围下了禁止,别人听不清我们在说什么!”
苏晴雨一颗心落下来,见小青和阿昆总算回神,满面红光之色。
她也忍不住跟着他们笑了起来。
杨青上前一步,对王道松深深一礼,感激道:“多谢仙师,今日之恩,没齿难忘。”
“没什么。”王道松不甚在意道:“反正过得几日,你也是能知道的。举手之劳,算是谢过你们收留了黑丫头吧。”
“这不一样!”杨青摇摇头,依然恭敬揖礼道:“我们收留小雨,她也给了我们银子,早两清了。反倒是我,靠着这些银子拣了条命回来,今日又得仙师提醒之恩,尊驾师徒二人之恩,杨青没齿难忘,以后但凡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
苏晴雨眨巴眨巴眼睛,她和师父就这样偏到了一个土灵体的恩情,可她给银子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啊。
“阿青,事情也不能照你说的算,我给银子,是还村长爷爷的恩情,你的救命之恩,要欠也是欠村长爷爷的,不是欠我的。”
“还有啊,你还小,不知道,以后别随便乱许诺,万一别人拿着你的诺言胡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苏晴雨一时如长辈般,谆谆教诲着杨青和杨昆,小孩子太单纯是会吃亏的。
转眼再见在一旁傻傻高兴,小青说什么都附和着点头的阿昆,截住小青还待开口的话,苏晴雨直接对师父问:“师父,你给阿昆也看看吧,他有灵根么?”
阿昆一时僵住,极为紧张,手脚皆无处安放,忐忑的吞了吞口水,不太自信道:“我,我就不用了吧?我大概,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