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好景不长,小姑娘还没来得及欢呼,偷袭瞬间又至。
名叫苏晴雨的小少女,顿时气急,还有完没完了!说好了此处僻静,灵气贫瘠,无人、兽肯来的呢!
她提起手中灵剑回手一挡,然后错身间避开袭击,转身直面来人。
一个散修模样的修士,看着二十岁上下,一身阴沉沉的气质破坏了一张还算耐看的脸。
苏晴雨气恼间当即开骂:“你这人要不要脸,欺负比你小的好玩吗?臭不要脸的!”
对面的青年散修阴沉沉的,并不把小丫头的骂语放在心上,他何必和死人计较!直直开口道:“交出储物袋,给你一个痛快,否则让你求死不能。”
苏晴雨稍微冷静了些,这是遇上打劫的了,要玩命的啊!当即有些求和的开口道:“这疾风狮归你了,刚刚的事我当没发生过,咱们就此别过。你看如何?”
青年散修讽刺的看着苏晴雨,他可是练气十层,这个小丫头,连练气八层都未到。
动手的结果不言而喻,他尖刻的说道:“你要是愿意自己带上缚灵绳,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毕竟这小丫头水灵灵的,尤其一双眼睛,灵动非凡,看了让人心喜,还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苏晴雨微微叹息,再次问道:“这位大哥,不,道友!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吗?”
青年不知何时把缚灵绳拿在了手里,此刻阴冷的盯着苏晴雨,全身戒备,意思不言而喻。
那就没办法了,多说无益。
苏晴雨快速换下了手中普通灵剑,一把有些短的窄刀眨眼出现在右手中,刀身上刻着‘碧月无痕’四个古篆字体,透着一股古朴大气。
青年的气机早就锁死在苏晴雨身上,见小丫头居然临阵换刀,心中嗤笑,这是哪里来的小菜鸟,并当即出手。
之后,青年散修只觉一道白光划过眼前,喉间一痛,手中握着的飞剑莫名成了两截,下意识伸手摸上喉间时,正好被喷涌的鲜血浸透整个手掌。
青年散修带着不可置信、不甘、愤怒等情绪,仰面而倒,身躯重重砸在地上,掀起几片枯黄落叶。
“哎,我都说了让你考虑的嘛。不听人劝是要吃亏的!”苏晴雨一刀即出,当即摇头有些惋惜道。
她收刀而立,看着不染尘埃的爱刀,口中念道:“菜刀,咱们今天又造孽了,可这也不能怪咱们,这人要是想抢兽,我把兽让给他就是了。可他居然想连着命一起抢,那就没办法了!”
这又不是她头辈子玩游戏,死了还能再来。
刀身微微颤动,再次向主人抗拒‘菜刀’这个老土名字,它明明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碧月无痕,才不是什么菜刀呢!
见主人无动于衷,它扭捏的直接变回本体,一把直脊翘首短刀,造型奇特,远远看去有些像一把小铲子。当然它是有成长属性的上品古宝,能随着主人心意变换长短,甚至是形状,才不是什么没品、没名的‘菜刀’!
苏晴雨一直知道菜刀颇通人性,见菜刀又生气了,也不再唠叨,把爱刀收回丹田温养,收了旁边的疾风狮,慢悠悠的向着山脚而去。
自跟着师父学阵法一来,因着师父口中的学以致用,她便时长被师父扔在一个荒僻山头,摆个阵法,破了才能回家。
日日间被困个十天半月,再正常不过,这次被困了整整一月,要不是今日运气好,灵光炸现,还不知要被困多久。
出阵以来连遇两次偷袭,苏晴雨实在不耐烦规规矩矩和青年散修打生打死,心情不怎么美丽的她,拿出作弊器菜刀,再引出地上的残阵之力,轻束了那散修,一刀结束战斗。
那青年散修是被人、狮间的打斗声吸引过来的,并没有看到苏晴雨破阵而出的那一幕,所以没防地上还有暗招!
要知道平日里,苏晴雨都是规规矩矩拿着那把上品法器,八岁那年师父给买的飞剑和别人拼命的!
才走到半山腰,便遇见一路飞奔过来的师父王道松。
五年时间转眼即逝,她由八岁的小童长成为了十三岁的小少女,修为也在不计成本的药浴淬炼下达到快练气八层。
她相信,不出半年,她就能跨过练气八层的门槛。
她虽说才练气七层,可一身修为十分扎实,根基稳固,体内经脉大开,积聚的灵力并不会比刚刚那个练气十层的少。
毕竟刚刚那人,一看便知是个散修,出手时灵力松散,身法稀松,临阵还轻敌!可这样的人往往都喜欢藏着把底牌,让人防不胜防。
如此,苏晴雨一击就用出了全力,尽量不给别人翻盘的机会。
如今的苏晴雨,算是和周围的同龄人扯平了差距,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亭亭少女,初露锋芒。
今日里走出去,再也不会有人把她和土包子这个词,联系在一起了。
王道松看到徒儿那瞬,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按他的估算,徒儿这次要破阵而出,还要十来日才是,在远处感应到阵法破了,就火急火燎的往这赶。
看来,徒儿阵法造诣又高了。
“提前破阵,怎么还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苏晴雨有些无力的叹口气道:“要知道提前出来是这遭遇,我才不出来呢。”
要知她师父困她的阵法从里面往外破,自然是正常的,可要是有人从外面往里面破,嘿嘿,保准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王道松安慰徒儿道:“送上门来的灵石,不要白不要。赶紧回去休整一下,咱们明日要出一趟远门。”
苏晴雨揉了揉有些疲累的眼睛,有气无力道:“又去哪啊?”猎兽?坑蒙拐骗?做苦力?还是又扔她去哪个山头破阵?
“为师带你去个好地方。”
苏晴雨浑身一震,这又要去干嘛?
师父所谓的好地方,从来都是她的倒霉地!莫非又想把她扔进什么妖兽群里!
当即警惕起来,问道:“师父,什么地方?”
王道松卖着关子,享受着徒儿的提心吊胆,只道:“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