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北音必须是正妃。”叶泉一本严肃的说出了这句话。
江霁林眉头一皱,连忙开口,“叶丞相,可是本王已经…”
“老夫知道你和谢家那丫头早已两心相许,”叶泉不等江霁林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若是没有今日之事,老夫也不愿让北音嫁给你,老夫宁愿她嫁给一个会护着自己的夫君,但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殿下若想得到我们叶家的支持,你要懂得舍取。”
江霁林沉默了,他现在的心中也是十分纠结,他爱谢南初,但是他也想要权力。
叶泉看着江霁林这犹豫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老夫也不是要棒打鸳鸯,只要你给了北音正妃之位,那谢家丫头,你想怎么纳进府就怎么纳,北音是老夫的女儿,身份比谢家丫头高了不少,不可能为妾室。”
江霁林心里纠结万分,但是他就是舍不得放弃任何一个,过了许久,江霁林才缓缓开口,“请给本王时间,本王回去好好想一下。”
叶泉见江霁林如此摇摆不定,心中也是不爽,他生气的挥了挥袖子,背着手转过身去,“老夫会全力封锁消息,但是明日,终究还是会有风声走漏出去,如果殿下不希望这种丑事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今晚就最好
做出决定,管家,送客…”
“殿下,殿下,夜凉了,回屋歇着吧。”
江霁林的思绪被耀华拉了回来,他的目光又看了一眼天上的明月,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流了下来,滑进了他的手掌心里…
谢逊下朝回府,一脸笑意,谢南初迎了上去,接过了谢逊的朝服,“有什么事情让父亲如此高兴?脸都要笑歪了。”
谢逊看着从小疼爱的女儿,伸手捏了捏谢南初的鼻尖,“不知不觉呀,女儿长大了,快要嫁人咯。”
谢晨匆匆赶来,听到谢逊的话,笑容僵在了脸上,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前去,“父亲此话何意呀?”
谢逊一看到谢晨笑容就垮了垮,他是极不喜欢这个女儿的,但是今日心情好,他便没有给谢晨脸色看。
谢逊拍了拍谢南初的手,笑得一脸慈祥,“今日在朝上,陛下提到了随王今日向他求赐婚之事,想必过不了多久,陛下的圣旨就要送来了。”
谢夫人听到谢逊的话,也是十分高兴,连忙张罗了起来,“快,快,准备迎接圣旨。”
整个谢府都热闹了起来,下人们都来来往往,十分忙碌。谢逊已经带着谢南初和谢夫人去门口侯着了。
谢晨还站在原地,来往许多下人,没人敢去惹她。谢晨一脸讥笑,“圣旨?这圣旨可不是来谢家的。”
谢晨望着门口谢南初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冷哼了一声,“叫你开心,等会有你丢脸的。”
谢家的门口已经聚集了一群人,都是被谢家的隆重阵状吸引的,凤清婉也被马车外的嘈杂声吸引,掀开了帘子,“红妆,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
红妆下车去看了看,便连忙跑了回来,“小姐,是谢家,好像谢家有什么喜事。”
“呀,有喜事,那肯定是要去祝贺一下的,车夫,我们去谢家。”凤清婉一听是谢家,心里高兴,脸上尽是笑容。
凤倾华看着凤清婉这模样,忍不住好奇,“姐姐,哪个谢家让你这么开心啊?”
凤清婉笑了笑,“就是你南姐姐的家啊,这么盛大,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
“哦…哦哦…”凤倾华点了点头,谢南初对于她来说并不算很熟,她是姐姐的闺中密友,凤倾华对她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
凤家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谢家门口,谢晨也整理好了心情,挂着一脸假笑走到了门口。
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都在一人一句的问着,“谢大人,您家是有什么喜事啊?摆这么大的阵仗?”
谢逊和谢南初都不说话,谢晨眼珠子一转立马开口,“是我的姐姐,随王殿下今日向陛下请了旨,要娶我姐姐做王妃呢。”
谢逊正要阻拦,但是来不及了,谢晨已经说了出来,他摇了摇头。
门口的人变得更多了,一个个都在议论着。
“谢大人,你这官不大,但是有个做王妃的女儿,还是不错的。”
“王妃耶,虽然随王殿下无权无势,但是做个闲散王妃还是不错的,毕竟有个皇族的名号。”
“谢家好像也没啥权力吧?他们的女儿真能做王妃?”
“呀,你是不知道,这谢家的大女儿,早就和那随王私定终身了,怎么不可能了?”
“我说呢,原来是私相授受了,不然怎么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眼见看热闹的人越说越难听,谢晨满意的笑了笑。
凤清婉倒是听不下去了,直接掀开门帘站了出去,“你们难道不知道,私论皇族,可是大罪。”
众人看了一眼凤清婉,也不买账,“你又是哪家的小姐?能和谢家交好的,也不是什么王权大家,都是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人,当然听不惯我们的说法咯。”
“就是就是,还议论皇族,这圣旨都没下来,就自称皇族了?笑死我了,说不准,这随王妃的圣旨,真送去别家了。”
“你…你们…”凤清婉本就不怎么出来见人,一下子就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着凤清婉的模样,笑得更厉害了。
“咻…”一把剑从里面带头说话的人的耳旁飞了过去,顺带削掉了那人的耳朵。
“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那人捂着一手的血,倒在地上打滚,剑的旁边,还有他的耳朵。
众人见此人的模样,顿时嘈杂了起来,纷纷闹着要给说法。
马夫跑了过去,把剑拔了出来,递给了站在马车上的凤倾华,凤倾华一脸嫌弃的用布擦干净了剑上的血,然后冷眼看着众人,“怎么?你们也想试一试这把剑的厉害?”
众人一下子怂了,纷纷后退,一个劲的摇头,“不不不,小侯爷,原来是您啊,我们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