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苏羡骑马从宫门出来,就看到了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的在宫墙边晃了几圈,然后往一个小巷子去了。
凤苏羡鬼使神差的跟了过去,那个黑衣人进了一个地势偏僻的府邸,凤苏羡靠在府门口的大树旁,看着黑衣人环顾四方之后关上了大门。
凤苏羡正要走出来,就听到了脚步声,他连忙缩回了树后。
一个黑衣蒙面女子出现在了大门口,在门口看了半天,随后选择了一个墙角翻了进去。
“这两个是一伙的?怎么都来这个地方。”凤苏羡纳闷,这到底是谁的地盘,这两个人又是谁的手下。
不过凤苏羡可以觉得方才那个女子应该也是跟他一样是跟来的,如果她真是这里的人,为何不走大门,要去翻墙呢?
凤苏羡决定再打探一下,便也跳进了墙内。
那个黑衣男子在跟另一个男子汇报些什么,那个男子背对着他,看不到脸,但是凤苏羡总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关键时刻就想不起来。
然后凤苏羡就看到了躲在墙角的蒙面女子,果不其然,也是来偷听的。
“殿下,已经如你所说,黎王和柔妃被押进死牢了,这次闹得那么多朝臣都知道,黎王逃不过一死的。”
江霁林冷笑了一声,“三弟啊三弟,你可别怪二哥心狠,生在皇家,又怎么可能有真的兄弟情呢?老四和老五不在临时暂时动不了他们,大哥又没有威胁,二哥只能那你开刀了。”
没过一会儿,那个男子好像跟蒙面男子聊完了,男子直接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了蒙面男子一个人。
凤苏羡正想着离开去跟踪那个男子,他就听到蒙面男子大吼了一声,“谁?滚出来。”
不等凤苏羡思考,虞令安就飞了出去,直接站在蒙面男子面前。
“你是何人?居然敢跟踪我?”黑衣男子眼中充满的杀气,瞪着女子问道。
虞令安也懒得跟他说话,直接提剑就刺了过去,男子也拔刀相向,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这突发的状况也打消了凤苏羡去追人的心思,他留在原地等待时机。
虞令安的功夫比男子的好,几招就把男子打到在地,然后用剑指着他,“说,你的主子是谁?你们刚才商量了什么?”
男子笑了笑,“你凑过来,我说给你听。”
虞令安还真收剑蹲了下去,却不成想男子直接撒出了一把白色的烟雾,拿刀就砍了过来。
虞令安来不及躲开,只能闭眼等死,但是刀却没有落到她的身上,她一睁眼就看到一个长相俊朗,仪表不凡的男子提剑挡下了蒙面男子劈下来的刀。
凤苏羡抬脚一踢,男子就被踢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奄奄一息。
虞令安这才反应过来,转身就要离开,凤苏羡怎么可能给她机会,直接抓住她的手臂,用剑挑开了她的面巾,一张容色清雅秀气,眉目如画,眼神清澈而恬淡的脸印在了凤苏羡的眸子里。
凤苏羡连忙放开了手,“姑娘,得罪了。”
虞令安瞪了他一眼,嫌弃的拍了拍被抓了的衣袖,声音冷漠,“你是谁,你又怎么会来这里?”
虞令安的问题把凤苏羡搞懵了,他疑惑的抓了抓头发,“姐姐,你没搞错吧?我是你救命恩人耶,按照套路,你不应该感谢我,然后以身相许吗?怎么还逼问我来这里干嘛?”
虞令安听到凤苏羡的话,有点恼怒,直接拔剑,“你刚刚叫我姐姐?是不是想死?”
虞令安因为常年在外的缘故,脸上不施粉黛,也没有好好保养,皮肤有些沧桑,看起来比同龄女子大了一些,凤苏羡以为虞令安比自己大也是正常,虽说是事实,但是哪个女生会容忍自己被唤老的。
“妹妹,妹妹,可以了吧?”
虞令安的剑又拔出了一节,凤苏羡连连后退,“我都叫你妹妹了,你怎么还生气啊?”
虞令安正要跟凤苏羡理论,一个蒙面的男子飞了过来,他淡漠的看了凤苏羡一眼,然后对虞令安耳语了几句。
虞令安的眸子突然放大,好像有些着急,她看了一眼凤苏羡,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跟着蒙面男子离开了。
“唉?你跟了那么久的人就不要了?”凤苏羡追了几步,虞令安好像有急事,早就没了踪影,根本没有听到凤苏羡的呼喊。
凤苏羡无奈的回头看着地上趴着昏迷不醒的蒙面人,收起手里的剑,拖起男子的腿就离开了。
一回到凤府,凤清婉就迎了上来,凤苏羡把蒙面男子交给暗卫去处理后,就看着面前的妹妹,温柔的问道,“怎么了?”
“哥哥,婉儿今日陪母亲从宫里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黎王妃,快临盆了,大概就是这几天,母亲说哥哥你与黎王殿下的关系好,让我来问一下你,需不需要我去黎王府帮忙照顾一下黎王妃?”
黎王不爱黎王妃是整个临阳城都知道的事,所以凤清婉有点担心黎王对自己的孩子不上心,想去帮帮忙。
凤苏羡思考了一会儿,“今日我在下朝的时候遇见了可衍,他说今晚会来找我喝酒,婉儿你到时候可以亲自问他。”
凤清婉一听到江可衍的名字就往后缩了缩,“婉儿不敢。”
“有啥不敢的,他就是看起来凶,前段时间我还看见倾华和他谈话呢,倾华怎么不怕他?”
“倾华从小就胆子大,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
凤苏羡看到凤清婉这般胆小的模样就觉得好笑,“行了行了,哥哥帮你问,可以吗?都是以后要当皇后的人,还这么胆小,我都担心你会被后宫的欺负。”
凤清婉正要解释,凤苏羡的暗卫就押着一个女子过来了,“少爷,这个女人刚刚在府外鬼鬼祟祟,属下就把她抓过来了。”
“怎么是你?”凤苏羡一看见女子的脸,不可思议的问道。
……
凤倾华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她轻轻一动就感受到了肩膀传来的剧痛,低头一看,只看了自己的左肩处被布包了好几层,衣服也换上了干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