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文心中期盼着能快点得到准确的答案,一夜没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天刚擦亮,就开车来到GM综合医院。
医院的院长得到消息,以为叶泽文身体不舒服,急急忙忙跑来上班,却见叶泽文已经坐在医院的监控室里。
院长一脸懵,又是倒茶,又是安排护工送来早餐,忙的不亦乐乎。
早上九点多,育才中学的学生陆续来了,院长在一旁拍马屁。
“叶总真是企业家的楷模,时刻心系着公益事业。”
叶泽文侧头看了院长一眼,心想,老子是关心自己儿子,才大费周章让学校体检。
院长见叶泽文没回答,而且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板着脸,神色凝重,顶着一双黑眼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叶泽文透过面前的屏幕,看着林沐辰。
他确实和自己长得很像,自己真是糊涂,起初还认为是自己认识的哪位熟人的孩子。没想到他就是自己的儿子。
看着林沐辰跟身边一个男孩有说有笑的排队体检,他心里很欣慰,林安把孩子教育的很好,林沐辰同别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
中午,报告出来,叶泽文看着上面写着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属于父子关系的结果,大脑竟一片空白,眼前一花,差点没站住一头栽在地上。
扶着墙站了好一会,打电话给李牧原。
“他是我儿子。”
“恭喜!不过你现在得赶快回家一趟。”
“是,我要回去,我要告诉老爷子这个好消息。”
“泽文,你先等等再说,唐夫人昨天下午打来电话,说唐欣受了委屈,我妈劝了好一会,也气的不行,说是今天又给你介绍了沈家的二女儿给你。”
“姑姑也真是,你给姑姑说声,我媳妇找到了……算了,先别给家里长辈们说林安的事。”
“你不准备给他们说吗?”
“我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沈家的事你先帮我回绝了。”
李牧原立刻明白,以林安的身世想要嫁进叶家恐怕不是容易的事,况且林安并不知道林沐辰就是叶泽文的儿子,现在说只怕会弄巧成拙。
叶泽文决定先探探林安的口风,他需要确定林安到底知不知道他的存在。
得知林安第二天一早要去牧云度假村,叶泽文让赵茜给林安发微信,约好一早去接林安。
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叶泽文还专门买了一堆网红的零食放在车上。
林安以为是赵茜顺路要去度假村所以头一天约自己,站在路边却等来叶泽文来着一辆保时捷过来。
“叶总?怎么是你?”
看到叶泽文自己开车来已经很惊讶了,又看到车上没有赵茜的踪影,更是吃了一惊。
“她今天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那我自己坐轻轨去吧!”
“上车,我送你!”
听叶泽文的语气强硬,林安只好硬着头皮坐上副驾驶。
林安规规矩矩的坐在车里,大气都不敢喘。叶泽文忍不住问,“我又不会吃了你,你有必要每次见到我都吓成这样吗?”
林安心想,装什么大尾巴狼,明明那天就占了我便宜,我不躲着你点,还有全尸吗?
嘴上却客气的笑着说,“没啊,你是老板么,作为员工我对你是敬畏。”
叶泽文笑了笑,从座位后拿出一包零食递给林安,“想吃什么挑着吃。”
林安抱着一大包的零食,撅着嘴说,“看来叶总经常拉女生。”
“你说什么?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叶泽文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那谢谢叶总了。”林安从里面拿了一袋锅巴打开,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为什么要给我买吃的?”
“放心,没投毒,吃你的吧。”
“我又没说你下毒。”
林安吃了两口,放那就不在动了。
两人沉默了许久,叶泽文问道,“你一个人带林沐辰很辛苦吧?”
“还好,有我妈妈帮我。”
“你不去找他爸爸吗?”
林安愣了一下,警戒的看着叶泽文,许久才说,“叶总,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
“这是个人隐私,我可以不告诉你吧。”
叶泽文点点头,看来林安还是很在意过去的事情。
“我就是看林沐辰这孩子这么优秀,所以好奇他父亲到底是谁?遗传基因这么好。”说到这,叶泽文一脸自豪的神情。
“当然是遗传我了,还用说吗?”
叶泽文瞟了一眼林安,“遗传你?遗传你什么?抽烟喝酒烫头发吗?”
“……”
“你忘了你在夜魅见到我时,踩在桌上灌了整整一瓶酒吗?”
“……”
“看林沐辰的五官,他父亲应该是个相当帅的人,而且肯定是非同凡响的人。”
“叶总是从哪看出来的?我儿子当然是遗传我了,怎么说我也算是肤白貌美大长腿。”说着林安挺直腰杆,傲人的身材让叶泽文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叶泽文决定换个方式问,“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林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叶泽文,蹦出两个字,“还行。”
“就一个还行?”
“不然呢?叶总,你放过我吧,那天发生的事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您能不能别老提溜着我来逗,你一个大总裁,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就一小老百姓,还是娃他妈,您能不能高台贵手放了我?”
叶泽文没想到林安突然这么直白的把自己拒绝了,索性将车停在了路边。
林安吓得直问,“叶总,您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别让我动粗啊!”
林安是豁出去了,只要叶泽文敢伤害她,她打不了辞职,回老家跟安逸茹去经营饭店,也要把叶泽文按着暴揍一顿。
叶泽文哈哈的笑了起来,他从没有想到会有女人对自己发出警告。
“你放心,就像你说的,我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只是想跟你聊聊!”说着叶泽文又重新发动起车子。
林安警惕的看着叶泽文。
“说吧!”
“这要从我十八岁那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