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天气本就不好,随着夏云墨的鼓声敲响,歌声唱起,风却更大了,雨也终于落下来了。
夏云墨的声音并不大,距离众人也足够的远,但偏偏所有人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但几乎没有人在意,只以为是巧合罢了。毕竟身法天象之人,实在是难以想象。
“无数英雄涌四方,人间正气存古今。”
那一团团的旋风,卷起漫天尘沙,忽然又从中间爆炸开来,沙子如同飞针一样,朝着四方爆射而去。
这些平日里毫不起眼的细沙,此时却成了恐怖的暗器,凡是被沙子击中的人,立刻泛起细小的血孔。
当当当当!
当下众多鬼叉罗,纷纷抽出武器,抵御着涌来的漫天细沙。其中破军更是劈出一道道剑幕,将其身下防御的毫无破绽。
但饶是如此,当下也有上百名鬼叉罗死于这细沙之中。
“刀剑穿梭急,情丝缠绕英雄体。”
“情泪伴酒洒天际,饱沾热血书过去。”
鼓声再响,那充满豪迈的歌声更是响彻整个天地。
于此同时,天上的雨滴从天际降落,雨滴在空中不断的变形拉成,竟然化作一把小剑,向下方直射而来。
这一招,夏云墨曾经在海上与向雨田大战时用过,让向雨田这般仙魔人物也疲于应付。
此时虽然夏云墨只是玩闹之心,但雨滴中所蕴含的力量,却也恐怖的惊人。
鬼叉罗的惨叫声连绵不绝,那漫天风尘才停歇不久,还未来得及多喘口气,这剑雨就已经落下。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雨水竟然也会化作剑,而且威力如此惊人。
呲、呲、呲
雨剑锋利无比,直接就从鬼叉罗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划出一道血色痕迹,最后哗啦一声,如同普通的雨水一般,掉落在地上。
没过多时,整个鬼叉罗军队就又有上百人死去。剩下的就全都是个中高手,但饶是如此,每个人都受伤不轻。
乍一看去,横尸遍野,血流满地,再加上狂风不止,不断吹拂着,使得大地一片凌乱,仿佛是被一只巨大的毛笔,从空中降落,用鬼叉罗的鲜血,在大地上写了一遍狂草。
“啊,他是地狱的魔鬼。”
“魔鬼,我们快逃啊。”
每一个鬼叉罗在加入绝无神宫前,都会被洗脑,让他们变成听话的杀人机器,没有丝毫的人性。
但可惜,绝无神宫的洗脑手段比较一般,并非是真正的将人恐惧、喜悦等情绪剔除出去,而是将其压制住。
而等到这些恐惧、喜悦等**越积越多,最终就会就如同火山一样,怦然爆发出来。
见到了夏云墨这种犹如鬼神的手段,心头的那一根线终于绷断了,使得现在他们的情绪比寻常人爆发时更加极端。
鬼叉罗纷纷后退,而绝天、绝心对视一眼,也开始后退。
他们先前或许还会以为是巧合,但现在若是再猜不出来,就是傻子、白痴。眼前这人武功之高,已经到了暗合天象的地步,决不能敌。
更何况,此人还被成为“廿三剑主”,他的剑二十三还没有使出来。
“妈的!一群懦夫。”
破军怒骂一声,也跟着撤退。
他是老江湖,绝非绝心、绝天这种毛头小子比得上。
现在这般情景,那里能够撤退,而是应该凝聚最后的力量,向夏云墨冲杀而去,还有一丝胜利的希望。
至于现在,就看谁跑得快了。
夏云墨嘴角扬起一丝笑容,跑得掉吗?你们可是我的听众啊。
砰砰砰砰!
鼓声如同疾风骤雨一般敲打起来,每一击都仿佛是敲打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的心跳狂增。
“哪有常胜无敌,哪有人儿不去。”
“哪有无终的曲,哪有不散的席。”
“哪有常胜无敌,哪有人儿不去。”
“哪有无终的曲,哪有不散的席。”
夏云墨高亢雄浑的歌声也伴随着鼓声响起,充满了豪迈霸道之感,让人听着不禁热血沸腾。
恨不能杀个天翻地覆,很不等走遍天涯海角,恨不得弹个无休无止,恨不能喝个日月无光。
鼓声,歌声、幻象丛生。
风声、雨声、乐极哀生。
众多的鬼叉罗,随着夏云墨的声音而勾动情绪,时而高亢,时而疯狂,又仿佛来到了无边胜景,这里有无穷的欢乐,没有任何的哀愁。
忽然间,下一刻风云突变,一下子就从胜景掉入炼狱,被扔下油锅,被抽筋剥皮,被割下舌头。
这些歌声鼓声,却对冷胭和幽若没有影响,在她们看来,却是那一群鬼叉罗跑着跑着就停了下来,时而哈哈大笑,时而哭泣,时而又痛苦惨叫,怪异无比。
在场之中,唯有破军能够抵御歌声。但也必须停下来,运气全部功力才行。
至于绝心、绝天两兄弟亦是痛苦无比,浑身流汗。他们的武功毕竟是要高一些,再加上夏云墨有意留下他们三人,因此他们还能勉强支撑的住。
嘭、嘭、嘭
幻境的威力是无边的,如果一个人在幻境之中坠入悬崖,并且深信不疑,那依旧很有可能被“摔死”。
这些鬼叉罗很突兀的倒在了地上,眼神涣散,很快就没了呼吸。
倒下的声音此起彼伏,随着夏云墨的鼓声敲动越快,倒下的也就越快。
“只有情深似海义无边,任凭云散风聚”
声音逐渐转向低沉,依旧给人一种回味无穷的韵味。而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鬼叉罗大军,就只剩下破军、绝心、绝天三人还存活。
至于其他人,在夏云墨的一首歌的时间中,都已经丢掉了性命。
夏云墨缓缓的睁开眼睛,万千灯光照在他身上,他犹如一个盛世巨星一般。
“谢谢大家来听我的演唱会,虽然门票价贵了一点。”
夏云墨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对着众多鬼叉罗的尸体,微微躬了躬身子。
冷胭和幽若对视一眼,都是觉得不可思议。
这家伙,竟然唱歌唱死了这么多人??
幽若不禁摇头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唱歌唱得这么难听,还能有这种效果。”
夏云墨大怒,回过头来,抱着幽若的小脑袋,狠狠的朝着她的嘴唇咬了一口。
丫的,竟然敢说我唱的难听,看我不咬死你这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