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下意识地看向二老。
却见二老表情欣慰。
奚老太太更是抹了一把眼泪:“丫头能有这么多朋友,真的太好了。”
沈辛:“”
这是朋友吗?
那三个男人明明都对奚月不安好心。
奚老爷子拍拍老太太的肩膀:“那咱们还过去吗?”
“去!”
第一次正式跟奚月见面,二老都很紧张,躲在奚月的身后,甚至都不敢主动跟奚月打招呼。
沈辛以前跟奚梦见过这两人,平时虽然很温和,但也给人一种很强的距离感
今天倒是沈辛第一次看他们这么犹豫,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她主动跟奚月介绍:“这两位是奚家二老。”
奚月知道他们是奚城的父母,并没有打算攀亲戚,而是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你们好。”
奚老太太鼻子有些酸,倘若当年奚月没丢,这会儿应该是亲昵地扑到他们怀里撒娇
可这会儿却用陌生的口吻,跟他们打招呼。
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们一样。
心中对奚城的怨念更甚,有很多话要跟奚月说,可最终却只憋出一句:“你好”
打完招呼,沈辛见两人也不像是能跟奚月说出什么的,直接领着两人离开。
宫亦留意着奚月的表情,她一直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刚松了一口气,突然想到奚月哪怕是难过,也从来不表现在脸上
心再次被提起。
他试探着问:“奚月,你还好吧?”
一句话问得莫名其妙。
至少在沐诀来看是这样:“她为什么不好?”
“因为”话到嘴边,又被宫亦强行咽了下去,他不确定奚月知不知道这两位老人的身份
自然也不敢把那些话全都说出来:“你什么都不懂。”
沐诀双手环胸,靠在树上,风流潇洒:“不告诉我,我怎么懂?”
宫亦低着头,乖乖坐回奚月面前:“其实有的时候没有必要忍着。”
意有所指的话,似乎让奚月颇为心动:“但不忍的话,会犯法。”
宫亦眉心突突直跳:“你打算做什么?”
“打慕迟一顿。”奚月说得很直接。
薄砚西:“”
沐诀:“”
奚月的脑回路,跟他们猜想的可能不太一样。
“为什么要打慕迟?”
慕迟结婚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但离婚的时候却闹得满城皆知。
现在几乎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前妻是个杀人犯。
“没什么。”
那是秦霜的事儿。
奚月并不打算说太多。
三位男士闻言,互相看了一眼,难道奚月暗恋的人是慕迟?
轮到奚月的戏份。
二老在旁边看得特别认真。
宫亦走到他们的身旁,压低声音问:“可以谈谈吗?”
二老并不追星,自然也不认识宫亦,听到声音,奇怪地望向宫亦:“有事?”
“跟奚月有关。”
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林的中央有一条小路。
三人先后走进去。
宫亦转身说:“我知道你们是奚月的爷爷奶奶,也猜到你们放下身份,来剧组客串角色,是为了奚月。”
“但是”
他跟奚月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多少也算是朝夕相处陪伴了奚月两年。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奚月:“她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你们的身份”
“不。”老爷子开口:“她已经知道了。”
宫亦错愕地望向奚月。
老太太问:“你们的关系这么好,她居然没有告诉你?”
宫亦收回视线:“既然知道你们的身份,那你们更不应该过来。”
“她是我们亲生孙女!”老太太不悦地呵斥。
宫亦一字一顿地问:“既然知道,那这十多年里,你们为什么没有来找她?”
老太太犹豫着说:“因为”
“因为找了两个月,觉得找不到了,所以他们就收养了一个女儿,没错吧?”
“他们能轻而易举地把感情,转移到别人身上,但他们有没有想过奚月当时的处境?”
“被陌生人带回家中,一直封闭着自己的心,期待着有一天亲生父母能找到她,拯救她。”
“结果呢?”
“她苦苦坚守着,不接受任何人的示好。”
宫亦真的不能接受奚城所做的一切:“结果,你们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奚城还没有认回她。”
“是不是说明,奚城不打算认这个女儿了?”
他向来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但他没有想到,亲生父母能对奚月,残忍到这个地步。
二老没有回答宫亦的话。
宫亦嗤笑着:“还真让我猜对了?”
“你儿子儿媳不愿意认她,你们却要过来跟她拉近关系,那你们要她杵在中间怎么做?”
“认你们,跟你们回去?”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在你们家,看到奚城和舒沫,会有多难受?”
奚老太太紧紧攥住老爷子的袖子,显然听进去了宫亦说的话,扭头看向老爷子:“不然我们走吧?”
这么多年,终究是他们亏欠了奚月。
正因如此,他们才更不应该打扰奚月的平静生活。
“不。”
老爷子缓缓看向奚月:“丫头刚回来,还是能多看一眼,就多看一眼吧。”
闲暇时间,奚月拨通电话后,就把手机放到一旁,边听手机里的人汇报情况,边磨核桃。
薄砚西坐在她的身旁,帮她磨着另外一颗。
沐诀和宫亦若有所思地盯着薄砚西,许久,也纷纷拿起盒子里的核桃,帮奚月磨。
哼!
就知道薄砚西这厮不安好心。
手机里传来喂的一声。
奚月主动问:“医生都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警方说尊重秦霜的意见,倘若她愿意做手术,警方不会阻止。”
“瞒着慕迟。”奚月深吸一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知道。”
磨核桃三人组,齐齐愣住。
不约而同地看向奚月
她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慕迟吧?
“找到证明秦霜清白的证据了吗?”奚月停下手里的工作,揉着眉心。
自从秦霜入狱以后,她一直找人帮忙调查当时的真实情况
遗憾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