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陆鸣,浑身气质突变,不似先前云淡风轻,倒是多了几分邪魅,几分放荡,望着他的眼神,玉蓝卿心猛然一突。
是心动么……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何,猛地亲了过去。
杜云义木讷的脸皮抖了抖,转过头去。
画面少儿不宜。
啪叽
手中酒葫芦落在地上,陆鸣懵逼了。
玉蓝卿……不按套路出牌啊。
不过……甜甜的。
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旋即陆鸣身子猛地退后。
“你干什么!”
他很委屈,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当然是让你负责。”
玉蓝卿也有些懵,尽管她内心对陆鸣好感十足,但方才那一下却也让她面色羞红。
如此肌肤之亲,除去她年幼时和父亲有过,其余男子从未触碰过她的身体。
气氛在这一刻有些尴尬。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陆鸣转过头去。
和这些江湖儿女比,他还真不行。
尽管穿越一十年,可大多数时间都在山上,他的思想还是前世的。
大楚民风开放,更何况江湖。
“咳咳……”
干咳一声,陆鸣不再看玉蓝卿,而是对着杜云义道:“阿义,随我去祭拜你师傅。”
……
青龙山下,毒水潭边。
如今的毒水潭已经恢复清澈,里面的毒早已经被陆鸣吸入体内,在潭边,有着一座孤独的小坟,杜云义跪在坟前,久久不愿起身。
“大哥,阿义我已经找到了,你可以放心了,仇人我也知道了他们的底细,你在天上看着,我会一个个把他们脑袋带过来,替你报仇。”
一壶酒倾洒在地上,陆鸣心中默默道。
玉蓝卿站在一旁,眼神迷离的看着陆鸣。
这个男人身上,充满这让人矛盾的气息。
明明生的俊朗神异,可偏偏是个土匪,说他心狠手辣,可又偏偏不滥杀无辜……总之,玉蓝卿觉得陆鸣身上带着很多让她看不透的神秘,同样也深深的吸引着她。
……
“玉仙子,你真不走?”
陆鸣背对着玉蓝卿,沉声道:“接下来陆某要面对什么,玉仙子心中想必十分清楚,跟着陆某,只要让人也会成为江湖的公敌。”
“玉仙子名满江湖,大可不必让自己蹚入浑水,先前婢女一事,不过是玩笑罢了。”
“哼。”
玉蓝卿傲娇的撇过脑袋,不搭理他。
面皮抽了抽,陆鸣索性不再劝阻。
爱跟就跟着吧。
“二叔,我走了。”
山下,杜云义跪倒在地,沉声道。
他要前往北境参军,而且是一个人去。
“一路小心。”
陆鸣没有多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他不会过多干涉,走这条路是杜云义自己的选择。
“好!”
点了点头,杜云义高大的身子从地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的容貌已经恢复原样,没有人会将他和青龙山联系在一起,只是今后会走出什么样的路,也没有人能知道。
直到杜云义的身影消失,陆鸣这才收回目光。
“少爷,那接下来咱们去哪?”
一直呆在后面的玉蓝卿走上来,娇声道。
她似乎爱上了这个身份,一口一个少爷,惹得陆鸣头疼不已。
这个妖精。
“去云州城吧。”
看了看她,陆鸣道。
多宝阁,是大楚最大的商号。
旗下产业遍布各行各业,都有涉及。
“来这里做什么?”
两人皆是神采过人,一进入多宝阁,就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玉蓝卿左右看了看,略带不悦道。
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里多是欲望,这让她极为不喜。
陆鸣不答,径直走向柜台。
“客官,您需要什么?”
被玉蓝卿的容貌吸引住,直到陆鸣敲了敲桌子,他才回过神来,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笑容道。
“琵琶。”
“乐器?”
掌柜的笑道:“那客官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多宝阁的乐器可是整个大楚都数一数二的。”
引着陆鸣来到一处地方,掌柜的介绍道:“就说这把琵琶,用的那可是百年的……”
“好了,你不用多说。”
打断掌柜的介绍,陆鸣看着玉蓝卿道:“选一个吧。”
他先前一把捏爆玉蓝卿的琵琶,如今的玉蓝卿可是没有武器的。
没有琵琶在手的玉蓝卿,本身实力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该赔她一把。
“算你还有良心。”
玉蓝卿在诸多的琵琶面前站立,仔细挑选。
“这个是……”
目光在角落处停下,玉蓝卿美目睁大,略带吃惊道。
“姑娘真是好眼力。”
终于又找到说话机会的掌柜的顿时又站了出来:“这把琵琶可是本朝名家公输冶大师亲手打造,身骨用的的千年铁木所制,弦是由北京异兽筋所造……”
公输冶?
听到这个名字,玉蓝卿上前几步,伸手将这琵琶报入怀中,素手波动。
嗡
清脆的声音在店中响起,如滚珠落玉盘。
“喜欢?”
陆鸣看着玉蓝卿的表情,点头道:“掌柜的,多少钱。”
掌柜的还在那喋喋不休的介绍,听到陆鸣这般问,顿时停了下来,看着他,眼珠子转了转。
相貌不服,年轻,定然是为了讨女人欢心……心中诸多计较下,掌柜的伸出一根手指。
“一两?”
陆鸣伸手进怀里。
“不不不,客官您说笑了。”
一两银子?一两你能买个球,光公输冶这三个字就价值百两!
“一万两!”
掌柜挂着笑意道:“这可是公输大师的作品,除了咱们多宝阁,寻常地方绝对是找不到的,所以……”
一万两……
抱着琵琶的手顿了顿,玉蓝卿小嘴微张。
“你怎么不去抢?”
陆鸣差点笑出声,手上动作停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掌柜的,陆某可不是那种傻子。”
这掌柜的是那他当狗大户宰了。
“咳咳,客官说的哪里话,价格不满意可以还价嘛。”
老脸一红,掌柜的干声道。
他这个价格,确实是虚高了。
“一百两。”
抬了抬眼皮,陆鸣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子上。
“客官,您这是说笑了……”
一百两……即便是金子也远远达不到这把琵琶的本身价值。
“你刚才不也是和我开玩笑吗?”
陆鸣冷哼了一声道:“我也不和你废话,说个实在价格吧。”
说着,陆鸣身上气势一凛,唬的那掌柜的脚下一软,额头冷汗直冒,再看向陆鸣的时候眸子里不自觉的带上一股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