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却嘲笑着面前男子,只见她微微昂起下巴。
“姑姑告诉你一个道理,小孩子也是不能胡乱看的!”
江苏羽火冒三丈,朝着妙梓吐了吐舌:“呸,我早就成年了,你居然还叫我小孩子,还有,你算哪门子姑姑?”
听完这一番话,妙梓真想伸起手给他一个嘴巴子。
黑红的房顶上,两个人扳着牙齿,抓着头发,歪歪扭扭地碰在一起。
可能是屋檐上的打斗太过激烈,瓦块很快就支撑不住掉了下来。
此时,屋中正在猥亵的男子疑惑地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团,他傻傻地愣着,受难的女子们也早已吓得跑到四处角落躲着。
过了小会儿,妙梓在尴尬的姿势下,慌乱地抬起手推开了江苏羽。
正当他们要再争论一番的时候,屋中男子生气地提起裤子正朝他们走来。
还好江苏羽紧醒,突然!空气中弥漫一缕紫色清烟,两人惶惶逃走。
回到客栈后,二人都生气地将自己关在房中。
砰!
房门被猛地一甩,凤渺不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将欲说的话吞了下去。
此时,香气扑鼻的房间内,妙梓疯狂地拍打涨红的脸庞,竭尽全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脑海怎么老是想起刚才那一幕。
于此同时,江苏羽也十分默契地将整个头都埋进水盆里。
可是女子的面容却一次次浮现,而且刚才混乱中他竟然触碰到一丝柔软。
猛地一仰头,他甩了甩头发,奇怪地看着细长的手发神。
快要吃晚饭的时候,二人都不说话,后临费尽心思地找各种话题,而凤渺尴尬地陪笑着,好好的晚食愣是吃得分外耗心力。
二人冷战的几日内,十三嫁的日子也被确定下来。
只见掌柜慌乱地敲了敲凤渺的房门,屋中人困倦地招呼后,不一会儿,女子收拾妥当后端坐在桌椅上认真吃食。
掌柜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魔君,如今我儿嫁娶之事定在三天之后,老朽是个无用之才,只能哀声叹气,你们那日说要帮助我们,所以我今日只能来打扰你,寻求你们的帮助!”
凤渺淡然一笑,轻轻说道:“好!”
“不过,掌柜的,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跑一趟!”
掌柜的双眼发光,佝着双手毕恭毕敬地问道。
“什么事?”
“我要同样嫁娶的其他女子的住址!”
话音刚落,掌柜连忙答应,高兴地出门探寻地址去了。
妙梓和苏羽被叫到桌前时,二人坐定在桌椅旁依旧尴尬得很,不过倒不像之前胡闹一般地闭口不言。
凤渺一本正经地看着掌柜递上来的地址,大声说道。
“三日后,便是十三名女子出嫁之日,我想,既然难以接近忌器,不如就刚好借这个办法,让我们被抬着去,这样既能解决新嫁女的难题,又能办成我们的事,你们觉得怎么样?”
语罢,她别有用意地打量后妙梓。
妙梓立马点头,微微笑着说:“好,我双手赞成!”
后临和江苏羽二人还没弄清楚什么抬着去,而凤渺就已含糊地定下这件事情。
三日后,婚嫁的仪仗前来,唢呐一响,几家欢喜几家愁。
掌柜的夫人小心捻着面前人儿的青丝,只见镜中人一瀑青丝被一个飞蝶玉钗簪住,简单的同心髻上架着一顶凤冠,脸遮红方巾,上身内穿红娟衫,外套绣花红袍,颈套项圈天官锁,胸挂照妖镜,肩披霞帔,肩上挎个子孙袋,手臂缠定手银,下身着红色裙裤、红缎的绣花鞋,媚骨天成,一身红妆,喜气洋洋。
掌柜夫妇的哭泣声还回荡在耳中,凤渺端坐在红轿中发呆地看着这一袭红妆。
凤冠霞帔却是此情此景,亲人们终究与她天人两隔,物是人非。
待到了城主府内,偌大的厅堂左边站立的全是新嫁娘,她们排列成两排拉着一根长长的红带。
而红带的另一头,忌器穿着大红新郎装就站在那边。
凤渺掀起盖头的一个小角,偷偷地打望着新嫁娘们。
她明亮的双眸下,高挺玉鼻傲然而立,朱唇皓齿。
橙黄嫣红的牡丹花钿更添几丝妩媚,只一刹那人群中的一抹红色身影的人,被这一番妩媚看得双眼发光,嘴角也浮上丝丝涟漪。
他悄悄地从最角落的位置混到靠近凤渺的中间位置,探着脑袋小声对着凤渺说话。
“主上,是我后临!江公子和妙梓姑娘在最前面角落”
凤渺看着他穿着身显窈窕的嫁衣不由得笑了笑,怪不得昨日江苏羽死活不肯答应了。
这纤细体格的衣裳容进男子魁梧的身材实在不符,只见臂膀也熊熊的肿成一块看起来肌肉满满。
他们掀起盖头小声讲话,却让前几天被他们揍得断骨的忌辰看见了。
那日的肥头大耳神色紧张起来,胡言乱语地咿咿呀呀,可是身体的瘫痪根本吐不清嘴里的字。
后临看见凤渺掀起盖头被人发现后,贴心地拉下她的手,顺滑的盖头遮住绝色佳人的面容。
突然堂上震聋欲耳的声音传来,一个小老头站在上方张了张嘴:“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声毕!十三嫁娘被送入洞房,后临赶紧松开拉着凤渺的手,安静地跟在她的身后,大家来到了一个很大的厅房。
厅房内,江苏羽将红盖头掀开丢落在地,他瞧着面前的妙梓发呆。
此时布满红妆的妙梓,正扇动着双手纳凉,那般模样却不似从前的冷若冰霜,竟然如此好看!
凤渺盯着江苏羽微微笑道:“你们这么穿,真真像出嫁的新娘子!”
语罢,刚才充满哭哭啼啼的房间响起了她的欢声笑语。
众人凝神屏息地看着这个绝色女子发呆!
江苏羽也看了好久,忽而又清醒过来,夸赞着凤渺:“姑姑,你真好看!”
凤渺取下头上繁重的头饰,缓缓说道:“这儿所有的姑娘都好看,苏羽你们赶快将这些女子出去!”
江苏羽担心地问道:“姑姑,你打算怎么对付忌器?”
凤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如果他能听我的不再害人,我就不会伤害他,要是不听那就只有暴力解决了!”
听完凤渺这一番话江苏羽哭笑不得,他是在担心凤渺,而当事人却跟他承诺不会伤害那个魔君。
江苏羽站在原地不肯离开,凤渺给了一个让他放心的微笑后,才窸窸窣窣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