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只见女子用头拱了拱父亲的怀里,撒娇道。
“没有,没有!”
此时,在另一边,幻境之外的三人中,有两人坐在地上休息,后临却站在屏障的旁边来回踱步。
“为什么鱼可以游过屏障呢?”
他在心里默念,身旁还有坐在地上的店小二一本正经地劝解。
“我说少侠!你就别废功夫了,咱们又不是红姑,这屏障是越不过去的!”
说完,店小二继续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天空。
话音刚落,后临恍然大悟。
对啊!不是鲤鱼之身,所以我们不能越过屏障。
这屏障对它没用,或许它们只间有联系。
东南西北,五行八卦,这池水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鱼儿混了进去却不相克,恰恰只是打乱了阵法。
“啊!我知道了!”
后临大声喊道,原来这清池便是镇眼。
他赶紧跑到店小二面前,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里还可以寻到红姑?”
店小二被突如其来出现的脸庞吓到,立马鲤鱼打挺。
“哦,红姑啊?客栈往东行十里的小溪里就有,不过很难捉。”
店小二还站在原地侃侃而谈,可面前哪里还有后临的影子。
只见空中尘土飞扬,一行脚印出现在地上。
没过一会儿,后临就兜着几条活泼乱跳的鱼儿们回来。
掌柜的张大嘴巴,牙齿还在上下颤抖,不可思议地盯着后临。
“少侠?你捉这么多红姑干嘛?”
而后临冷若冰霜地略过他,径直走到小沟面前。
霎时,快要窒息的鱼儿们,顺着清水潺潺的小沟流进了池中。
它们欢喜雀跃地在水中蹦跶,水面上现出一阵阵的水花。
不过一会儿,小池中的水都被泥雕吸走,雕像褪落表面的黄泥,露出了女子清秀的面容。
“啊?”
店小二捂住惊讶的嘴巴,看着面前的女子发神。
这不就是刚才的那个女子吗?随后空中突然摔下昏迷的妙梓他们。
“快接住他们!”
后临吩咐道,而店小二明明站在凤渺的下方等着接呢。
不料,空气中却传来一股杀气腾腾的威逼,后临正冷冽地盯着他。
吓得店小二赶紧跑到另一边,接下昏迷的江苏羽。
这时,清秀的女子突然睁开眼睛,愤愤不平地开口。
“胆敢阻我好事!去死吧!”
她挥出一段红绫朝着后临面前袭去,不料,却被抱紧女子的人给躲避开了。
“找死,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红色的绫条这次更加极速,只见一男一女被紧紧地包裹在里面,快要喘不过起来。
“纯均!”
突然男子大呵一声,瞬间风云骤变,电闪雷鸣。
自雷电劈山顶之际,黑暗中闪出一把泛着金光的灵剑,嗖地一声飞到了后临的面前。
而此时,天庭的琉璃寝宫内,白衣男子刚才还在和黄衣男子洽谈。
这白衣男子和黄衣男子便是白若和白琪。
正讲到关键之处,白若腰上的灵剑微微颤动,仿佛受到了什么感应一般,迅速地飞出了天宫。
这时,白琪慵懒的面容上突然流光溢彩,牙齿颤动着兴奋地说。
“太好了!太好了!”
而白若站在他的身旁,疑惑地发问:“二哥怎么了?什么太好了?”
白琪摸了摸胸中的符咒,缓缓说道。
“纯均终于被召唤了,他果然没事!”
与此同时,纯均来到主人的身旁斩断了女子的红绫后,便依偎在后临的肩上摩擦,毕竟怀中已经没了位置。
此时,若妻本来红润的小脸唰地变得惨白,哆哆嗦嗦地发问。
“你,你到底是谁?”
只见抱着凤渺的男子,轻轻地抚了抚怀中人的额前碎发后,缓缓说道。
“不认识我,难道连纯均也不认识了吗?”
明明不大不小的声音响彻在耳,不知为何却有种弑杀的肃穆。
若妻站立的双腿开始抖动,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纯均?它的主人正是天庭上的那位,可他不是应该在天庭执掌一方吗?
“怎么会?怎么会?”
她喃喃道。
后临一只手抱着凤渺,一只手唤出杀招。
“来如影,去如风,白龙!去!”
只见纯均突然化作一条巨大无比的白龙,张牙舞爪地朝着若妻飞去,它穿透了若妻的身体。
呃!
女子痛苦的声音响起,她低头看着胸腔,哪儿已经被穿透成空。
视线突然变得模糊,喃喃道。
“阿弱!我恐怕救不了你了,我……真没用。”
随后女子化作一缕青烟后随风而去,空中掉落了一本随记。
……
客栈内,江苏羽拍着后临的肩膀纠缠不止。
“后临,我的好后临,你就告诉我嘛!你是怎么将我们救出来的。”
这会儿,后临根本没工夫搭理江苏羽,因为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怎么将聪明的凤渺瞒过去。
只见他一把扯开江苏羽的手后,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此时,凤渺翻着手中的笔录,微微叹了一口气。
“唉,原来这桃林女子竟然是一只红鲤鱼,不过笔录中屡屡提到的嫘弱是谁?”
原来,笔录中记着一些女儿心思,这若妻是只红鲤鱼。
曾经遇难被一位郎君相救后,便被日日放在院中小池中喂养。
所以当她化作魔想要报答时,那位郎君却横生事故,不知所踪。
“对了,后临,当日你是怎么将我们救出来的!”
凤渺轻轻一问,而后临却愁眉苦脸地将搪塞了过去,丝毫没有提纯均。
“启禀主上,多亏那红鲤鱼还有店家的巧计……”
……
一连在客栈这里耽搁了好久,凤渺他们终于在今日启程了。
接下来的魔城叫做灵游城,因为客栈离得城中并不远,所以没到半日就到了。
而这座灵游城,还真是跟之前的城落不一样。
凤渺他们来到城中时,只见街道拥挤,人们都匆忙地往城中央赶。
原来啊!每隔十五日的傍晚之夜,城中央的擂鼓台总是高朋满座,大家聚在一起观看最精彩的生死搏斗。
而所谓搏斗的彩头,便是输者的魔丹还有身边的宝物。
从一个魔君口中打听到这些,江苏羽兴高采烈地搀着凤渺。
“姑姑,那边好热闹啊,咱们去看看吧!”
凤渺耐不住他这样撒娇,只有妥协地被拉去。
红木筑成的擂台上,双斧的碰撞声随着观众的呐喊声此起彼伏。
只见擂台中央,满脸横肉的塌鼻男手持双斧,哈哈大笑着倒在擂台的刀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