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小舟,贾珺和贾琏来到了画舫之。
但,他们暂时还不能进入画舫厅中,因为,需要排队。
是的,人很多。不时有人进入画舫,也不时有人垂头丧气的离开。
贾琏去询问那些淘汰的人,想要知道画舫中的事情,但没人告诉他。那些人正不爽着,非亲非故,又怎么会用自己的失败经验成就他的成功。
贾珺见状笑了,倒也是有些期待,诗函会考些什么。
她可不是寻常的姑娘,是不安套路出牌的,那让公子哥提石锁的主意,一般姑娘可想不出。
等了一阵之后,终于轮到贾琏了。
他走进了画舫,却没见到诗函,只见到了一个小丫鬟。
贾琏一愣问道:“诗函姑娘呢?”
“想要见我家小姐,需得过了我这一关。”小丫鬟淡淡说道,然后向他问道:“这位公子,敢问《渭川曲》为何人所作?”
“渭,渭川曲?”贾琏闻言顿时傻了眼,他哪里知道什么渭川曲。
“公子不知?”小丫鬟问道。
贾琏闻言顿时无语,涨红了脸,却什么都说不出,他确实不知道。
“公子,还请明年再来。”小丫鬟毫不犹豫的赶人。
贾琏叹了口气,却无话可说,他磨磨蹭蹭的走向了门边,他想看看贾珺会怎么样。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贾珺进来了。
他顿时竖起了耳朵,听着情况。
“呀,珺公子,你来了。”小丫鬟的声音似乎很是开心。
贾琏心里不爽,暗道这小丫鬟以貌取人,很是肤浅。诗函姑娘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正这样想着,却听那小丫鬟又道:“珺公子,我家小姐吩咐过了。若是你来了,就去见她吧,她早已等着了。”
噗!
贾琏闻言险些喷出一口老血:凭什么啊,凭什么贾珺来了就能直接去见她,而自己却还要经过这小丫鬟的刁难?人和人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诗函姑娘竟也是如此肤浅吗?他贾琏比起贾珺来,也是不差的,嗯,也就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有必要这么区别对待吗?
就在他心头不忿的时候,却又听那小丫鬟说道:“那位公子,你为何不速速离去,是要让人请你出去吗?”
贾琏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他连忙稳住身形,狼狈的走了。同时心理发誓,以后去见美女,绝不和贾珺一起。
……
贾珺看着贾琏那略显狼狈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他走了楼梯,来到了画舫的第二层。
入眼处,却见诗函正抱着琵琶发呆,听到他的脚步声才望了过来。
等见到来人是他时,顿时眼眸一亮:“珺公子,你来了?”
贾珺笑道:“诗函姑娘相召,珺如何能不来?”
诗函的眼中闪过一丝郝然:“公子当真慧眼如炬。确是诗函特意嘱咐了福伯,让公子拿到‘歌’字。”
贾珺点了点头,那抽签的老者的用意还是比较明显的,所以他知道这是诗函的安排。
“不知诗函姑娘有何吩咐?”贾珺问道。
诗函看着贾珺,不答反问:“公子不恼诗函自作主张,夺了公子结识其他大家的机会吗?”
以贾珺此时的名气和才华,无数青楼女子都是眼巴巴的等着他呢。
贾珺想了想,笑道:“这么说来,好像的确如此。”
诗函向他轻声道:“所以,诗函打算补偿公子一二。”
“补偿?如何补偿?”贾珺好奇的问道。
诗函柔柔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当着他的面,缓缓的取下了自己的面纱。
贾珺向她看去,只觉眼前一亮。
只见她的面容明艳无比,仿若仙子,烛光映照之下,她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美艳不可方物。
诗函被贾珺看得脸颊微微发红,她低头轻声问道:“诗函生得可还入公子之眼?”
贾珺笑道:“若说诗函姑娘如此容貌还入不得我的眼的话,那我也太假了。”
诗函微微一笑:“公子倒是真性情呢,不知公子对诗函的补偿可还满意?”
“自是满意的。”贾珺点头。
诗函起身,给贾珺到了一杯酒:“公子,诗函有一事相求。”
贾珺点了点头:“诗函姑娘请说。”
诗函抿了抿唇,稍稍顿了顿,方才略带羞意的说道:“公子,可愿为诗函赎身?诗函愿为奴为婢,追随公子左右。”
贾珺闻言哈哈大笑:“此乃美事耳,珺如何不愿?但不知诗函姑娘赎身所需多少银两?”
“白银一万两。”
贾珺点头,豪爽的说道:“好,那便一万两,等珺将钱财凑齐后,便为诗函姑娘赎身。”
见贾珺答应下来,诗函也是大喜。和贾珺又聊了一会后,这才将通关信物给了贾珺。
贾珺拿着信物,登了去往湖心亭的小舟,但是他脸的笑容却渐渐的消失了:“呵,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