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一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这么震撼的消息,听的他心中一阵悸动。
索性,张初一也不着急进去了。
他就在门口听着,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更劲爆的消息。
暂且管任老爷他爷,叫任祖爷。
任祖爷说。
“哎,其实当初我死的时候,也曾经想过杀了你爹的事。”
“不过我人死都死了,再说那是我亲儿子,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谁知道……哎。”
张祖爷叹了口气,语气悲凉。
“谁知道我只是想找他回来聚一聚而已,他便用法将我困在这阁楼,一困便是六十年!”
“他这个人啊……实在太过冷血,心中除了自己,根本没有别人的位置!”
“今日他也已经丧失灵智,变成毛僵,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将他消灭!”
门外的张初一眼睛一亮。
果然,事实跟自己想的一样!
任老爷正是想借助阁楼里任祖爷的力量,将任老太爷所化的毛僵杀死!
任老爷边哭边说。
“爷,早知道他能变成毛僵,当初我就不下那么狠的手了。”
任祖爷说。
“不怪你,这一切都怪你那朋友,当初你们两个不是一起来阁楼了吗?”
“为什么后来他要做局杀了你?”
说到这,任老爷突然沉默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也不知道是有苦难言,还是心虚。
“人总是很难猜的。”
想必,任老爷此时的表情一定十分精彩。
张初一心念一动。
在心中默默说道,“隐身!”
紧接着,他整个人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了。
张初一就这样,小心翼翼的爬进了阁楼里。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起来与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的老人。
这老人白发苍苍,但……
他的脸有一道血痕,皮肉都外翻了,胸口也有一道极深的刀痕。
想必,这便是张祖爷了。
张初一看着张祖爷那副凄惨的死状,心中不禁五味俱全。
他马便联想到了任威杀任祖爷时的场景。
一个老头瞪大眼睛满目不可思议,看着亲儿子将匕首插进自己心窝子里。
随后缓缓的倒下。
他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
随后目光朝着四周看了看。
突然,张初一眼前一亮。
他发现了一个散落在地面的日记本!
这日记本是用牛皮制成的,此时正躺在地面,不被人注意。
这就是当初张初一在暗格里发现的那个,记录着任老爷秘密的日记本!
这日记本就在我前面,而且从任老爷与任祖爷的视角里看去,他们应该看不见那日记本才对……
想到这,张初一的心中,缓缓的冒出一个想法。
不如就趁这个机会,将日记本拿到手!
一次,他看到了任祖爷要任老爷的小母手指头那里,后面的内容一直让张初一耿耿于怀。
他轻手轻脚的,朝着日记本走了过去,保证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就这样,慢慢的附身,抬手,将日记本揣入怀中!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任老爷与任祖爷根本没有发现,日记本已经不见了!
张初一缓缓的吐了口气。
这最重要的线索,就这样被他拿到了手!
就在这时,任祖爷突然说道。
“我还有一件事情没想明白,大孙子,你告诉爷爷,为什么他会带人欺负你二房妻子?”
张初一竖起耳朵听去。
只见任老爷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轻轻的,他说。
“你知不知道……石家?”
任祖爷眉毛一皱,“哪个石家?”
只听任老爷说。
“林九你总知道吧?”
“石家有一人,他儿子便是林九的师弟!”
“石少坚!”
张初一在旁边慢慢的疑惑起来。
这件事……跟石少坚有什么关系?
任老爷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好像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面色变得极其难看。
“石少坚他爹,就是当年欺负我那二房妻子的人!”
“他叫石英!”
一听这话,张初一心中猛地惊起滔天大浪,他万万没有想到,事实竟然是这样!
张初一的三观都快要崩塌了,他现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任祖爷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这……”
“他茅山的道士,竟然还有这种人?”
任老爷缓缓摇头,“他爹不是茅山那一脉的,石英乃是全真道的真人!”
真人!
那是与茅山天师一个等级的存在,茅山的天师,全真的真人,清与正一的清居士……
名称不同,但都代表同一个境界。
张初一没有想到,石少坚的背景竟然这么大,原来是全真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