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们已经打探好此次情况了,羌族现任可汗病危,他的两个儿子正在争皇位,目前镇守边境的是他不受宠的三儿子,据说这个三儿子常年不在边关,出去游历了,他两位大哥瞧这弟弟识趣儿,也没有对他做什么。他们内忧还没解决,定不会和我们交战的,咱们这次只会轻松的混个功名回来。”说着江禾木还冲江禾宁眨眨眼。
江禾宁一听,来了兴趣,既然没有什么危险,那她还是很想去看看羌族那边的人文风景的,于是也闹着要去。江正远想着她应该多去游历游历,开开眼界也是个好事,于是也同意了。中原经历过多次战争后,已经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习俗了,在战时无才的人连性命都不保谈何仁德?也因此中原的女子比过去被束缚的少了,这也是文明的进步。
很多兵都是由江禾木与陈慕南亲自带出来的,因此选人的过程也很顺利,不过两日便将将士选好并临时编好队。
翌日,全军出发。由于人数少,辎重也没有很多,便由精英部队的将士亲自护送,江禾木将辎重安排在队伍中间,他与陈慕南在队伍最前,而江禾宁带着秋月走在队伍末尾。
江禾旻本来也到了在军营实习的时候,却因作为皇子伴读,以后便不走战场这条路了,他将作为皇子背后的智囊团之一。
羌族离京城不远,不过只隔了五座城镇,江禾木等人走了七日便到达边境。
在边境燮城,江禾木派了使者准备与羌族将领谈判,让他们补偿被骚扰的百姓,并承诺不再骚扰中原百姓。
可这将领却说:“我们三皇子不日便到达,不如等三皇子来了再和中原将领商议。”使者回来如实禀报。
江禾木听后与陈慕南交换了个眼神:“想必这三皇子也非传闻中的毫无手段,这人不受宠却还能让边关将领如此尊重他,恐怕非池中之物。”
陈慕南点点头,赞同道:“现在,也只能等那位三皇子回来,羌族将领再三推脱,我们又只有一万人马,和他们硬拼实属下策。”
两人也只能等那位三皇子归来再见机行事。一旁江禾宁带着秋月乔装打扮,溜到羌族边境契樾玩。
她们换上当地的服装,带着面纱逛着街边的摊位。周边是听不懂的话,秋月有些害怕,扯着江禾宁的袖子小声说道:“小姐,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别往里走了,咱们不了解这边,还是先熟悉熟悉这外面再往里走吧。”
江禾宁大手一挥:“怕什么秋月,我们俩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些人能把我们怎么样?哎珀西···拉?什么意思。嘿嘿,羌族话还有些好玩儿,不像西域话,恰耶什么的难听死了。”
两人没注意到,她们身后有一个中原打扮的男子正看着她们,那男子勾勾嘴唇说了一句:“有意思。”只见周边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嘴里念着“古弥亚”。
天色有些晚了,江禾宁总算愿意离开了,趁着城门还没关时赶忙回去。远远的就看见江禾木与陈慕南站在门口,江禾宁心一跳,若无其事的说道:“好巧啊,哥,表哥,你、你们也是出来散步的?那你们慢慢散,我散完了,先回去了,嘿嘿。”还没走出一步,江禾木揪住江禾宁耳朵。
江禾宁连忙用手捂住脸,咿咿呀呀的喊疼,陈慕南在一旁拍掉江禾木的手:“你别揪她耳朵。”
江禾宁狗腿的一笑:“嘻嘻,还是表哥好。”
陈慕南不吃这一套:“别嬉皮笑脸的,说,你今天去哪了?”
江禾木白了一眼陈慕南,也跟着问道:“说!你今天跑哪去了?”
江禾宁支支吾吾的说:“我、我今天去···去吃馄饨了!就城门口那家李二婆子家的馄饨,可好吃了,皮薄肉厚的,汤鲜味香的。”
陈慕南拉长声音:“哦~吃馄饨去了。”
江禾宁连忙点点头。
陈慕南渗渗的笑:“可我听城门守卫说今天有两个姑娘偷偷摸摸的出城了,看这方向是去契樾。你说,我要不叫他来认认是不是你俩啊?”
江禾宁立马说道:“别!别!哥,表哥,咱们之间不需要别人掺合进来。”她转头小声嘀咕:“什么守卫啊,眼神这么好,我都这么小心翼翼了还被发现了。”
然后又转过头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哥,表哥,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们饶过我吧。”
陈慕南说道:“禁足三日。”
“三日?!”江禾宁震惊道。
陈慕南眼一瞪:“嗯?有问题?”
“没、没问题。三日就三日。”江禾宁在心里偷偷想:我悄悄跑,看你怎么抓到我。
陈慕南洞察到她的心思,丢下一句“要是被我发现你偷溜,加罚三日。”转身和江禾木一起走了。
只剩江禾宁一人原地跳脚。
江禾木悄悄对陈慕南竖大拇指:“不得不承认还是你管得住她。要是我说她肯定当耳旁风。”
陈慕南谦虚的一笑:“多谢大舅哥瞧得起。”
江禾木一人独自琢磨:怎么这话听着这么别扭啊?我为什么要夸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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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禾宁这两天很安分,毕竟只是被禁足三天,要是自己不乖,很有可能被多罚几天的。夜里,江禾宁忽然闻到一股味道,江禾宁刚想起身喊秋月,却发现自己软弱无力,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江禾宁暗叹不好,竟已中毒。
江禾宁心里有丝慌乱,可自己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只能先稳住,见机行事,可眼皮越来越重,江禾宁渐渐失去意识。
清晨,江禾木念着妹妹这两天很乖,便想着提前一天放她出来。刚走进江禾宁院子里,忽然觉得安静的不像话,这个时间江禾宁应该起床了呀,他走到江禾宁房门前敲几下,里面没动静,他等了一会儿,又敲几下,还是没反应。他眼皮一跳,推开房门,只见房间空无一人,他暗道: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安份的,准是偷偷溜出去玩了,这次看我不好好罚她一下。
江禾木正准备去将这件事告诉陈慕南时,忽然隔壁房间发出“咚”的一声,江禾木好奇的走过去,却看到秋月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