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蹦起来敲胖子的头:“刚才叫你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你怎么立马表现出来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呢,你别连累我啊。”
胖子连忙点头:“好好好,我注意点,我注意点。”说着两人走到目的地,将箱子放下后便离开,过一阵江禾宁与陈慕南从一棵树后面走出来。
江禾宁对陈慕南说:“刚刚那两人也不知道他们运的是什么,但我刚刚听到他们说仓库里时不时的会有惨叫声,看来那些青年的失踪应该和这个仓库有关。”
陈慕南点点头,两人往刚刚放箱子的地方走去。只见刚刚的箱子放在一个山洞里,陈慕南从袖中拿出火折子吹一下,火折子亮起照亮了他们周围。看到眼前的场景,江禾宁两人惊了,他们目力所及的地方全是刚刚那样的箱子,山洞不知有多深,但山洞壁上有一些奇怪的图案,似乎是某种法事。
江禾宁走到刚被放下的箱子前,用手摸摸这个箱子,箱子被封的很死,以江禾宁的力气完全没法撼动这个箱子,陈慕南走过来与江禾宁合力推开了箱子。箱子刚被推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混合着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熏的江禾宁面色发白,陈慕南赶忙撕下衣角的布条递给江禾宁,两人用布条捂住了鼻子,那股臭味减散了一些。
江禾宁拿着火折子往里面一照,她看到的全是稻草,陈慕南捡了一根木棒在箱子里搅了搅,忽然发现似乎戳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他看了一眼江禾宁,江禾宁心领神会的将火折子靠近稻草。两人定睛一看,竟是一个人睁大着眼看着他们,江禾宁被吓了一跳,陈慕南也是一惊,他安抚的拍拍江禾宁的后背,江禾宁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
陈慕南将箱子里的稻草全部弄出来,江禾宁从怀里拿出一双皮手套递给他,两人带着手套将这个人搬了出来。江禾宁将火折子递给陈慕南,陈慕南拿着为江禾宁照明,她开始验尸。
这个人血迹斑斑,面色发青,双眼瞪大瞳孔收缩,死之前一定是经历了或者看到他很害怕的事而猝死。江禾宁看了看他的瞳孔,出现混浊,捏了捏他的手臂已经有些僵硬,手腕内侧已经出现了紫红色的尸斑,江禾宁沉声说道:“已死亡三个时辰。”
江禾宁仔细看了一下这个人的手指,手指缝中出现黑色,手指尖呈暗红色,她将这个人翻一个面,剪开他背后的衣服发现,后背有红黑色的斑纹顺着经脉遍布全身,陈慕南将火折子靠近他的后背仔细的看这斑纹,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江禾宁慢慢摇摇头,皱眉道:“想必是他们研发出的毒药,随着脉络蔓延至全身。”江禾宁拨开这个人的头发发现他耳后有一些针孔,她靠近的仔细一看,针孔附近的肤色直接全黑,江禾宁转头对陈慕南说道:“他们竟然拿活人做实验,这个人恐怕是因为受不住毒药的毒性而死的。他耳后有好几个针孔,应该是被多次注射了毒药。”
江禾宁起身检查了一下运输他的箱子,在箱子背面的右下角发现了一个图腾,她神色严峻的看着这个图腾,陈慕南问道:“怎么了?”
江禾宁指着这个图腾说道:“我见过这个图腾。”陈慕南凑近一看,这个图腾上是一个有尾巴有爪子又有翅膀,有鸟喙但是头上张了角的动物。陈慕南没见过这样的动物,江禾宁说道:“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这是凤凰头似驼,角似鹿,眼似兔,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掌似虎,这是龙。我曾在一个女子身上见过这只凤凰,在一个男子身上见过这条龙。”
她转身对陈慕南说道:“我在查我娘亲逝世一事曾抓到过两个人,一男一女。那名女子无意间说漏嘴,提到了一个帮派祁门。我在检查那两人尸体时发现他们身上的图腾,还在他们图腾上发现了字母蛊的痕迹。他们绘制图腾所用的颜料是来自南诏的西部的一个族群特有的,那个族群有一片花海被称作葬魑,那些花本作为祭品涂抹在逝者身上,以表达对他们往世的祝愿,后来被用作染剂来绘制图腾。由于只有那个族群拥有这片花海,数量稀少,所以这些染剂仅被南诏权贵使用,且不流出南诏境内。”
她用手抹了抹那个图腾,在图腾的上方有一只蛊虫爬了出来,江禾宁手一挥,一粒硝石穿过火折子碰到蛊虫,蛊虫瞬间灰飞烟灭,她继续说道:“这是居拇,一种只有拇指大小的蛊虫,来自西域,只寄居桦木上,这个箱子是由桦木做的,这种蛊虫具有很强的腐蚀性,会腐蚀人的肉身,喜潮怕火,想必他们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处理尸体。”
陈慕南听到江禾宁说蛊虫有强烈的腐蚀性,慌忙查看她刚刚摸图腾的手,江禾宁心里一暖:“表哥,没事的。这只居拇还没开始吃桦木,它要吃桦木才能产生腐蚀性液体。”
陈慕南放心下来,可是江禾宁却神色严肃的对陈慕南说道:“表哥,这牵扯到了祁门。祁门势力如何我们未知,但他能让西域与南诏和平交易,这实力定不容小觑。”
陈慕南也是一脸沉重,他对江禾宁说道:“这里应该有很多居拇,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给二皇子写一封密信。”江禾宁点点头,与陈慕南一同离开。
两人纵着轻功回到驿站,严怀瑾正捧着茶杯肩上披着外套坐在客厅里等着他们,书浴站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江禾宁瞧见问道:“你身子不好就不要瞎晃悠,怎么不在房里休息呢?我们有消息一定会告诉你的。”
严怀瑾说道:“我今晚遇到刺客了。”
慕楠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