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张贵妃命人将陈贵妃带过来,二皇子李时景瞧见母妃的那一刻眼里有过一丝慌张,张贵妃将陈贵妃推过来时李时景连忙用手扶住母妃。
张贵妃恨恨的看着二人:“本宫的孩子究竟哪一点比不上你的?他要这样糟践本宫的孩子?”
李时景听到张贵妃提到三皇子,疑惑道:“三弟呢?”
张贵妃笑道:“他还小,自当是见不得这样血腥的场面。”李时景皱眉,张贵妃继续道:“本宫这么宠爱他,自然是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送给他,不需要他费一点心思。”
张贵妃说完,对着旁边的人使眼色,那人拿着剑立刻冲了过来,陈慕南等人离李时景都有些距离,那人身法很快,陈慕南等人都来不及救。只见那剑直指李时景的心脏,紧要关头,陈贵妃将李时景推开,那剑莫入陈贵妃的胸口。
陈慕南立刻反手夺过剑,一剑封喉,那禁军应声倒下。
李时景抱着陈贵妃,陈贵妃抓住他的手慢慢站起来:“吾儿长大了,身边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母妃很放心。”陈贵妃说话有些虚弱,那伤口还在流血,她一动便牵扯了伤口,疼的她脸色发白。
“我、我总说湘湘,不守规矩,溜出皇宫,但幸好,她今日偷溜出去,逃过一劫。”她认认真真的望着李时景的脸,眼中有很多不舍:“只可惜、我看不到孙儿出世了,”她语中的惋惜让李时景心里一紧,好像有什么事他知道要发生却阻止不了,陈贵妃坚定的对着李时景说道:“今日母妃是出不去了,但是吾儿你要明白,今日你若成功,那母妃便帮你赢得民心你若败也别怕,黄泉路上,有母妃陪着你走。”
说完她转身对着满朝文武百官朗声道:“元庆帝之妃张漾带头造反,谋害元庆帝,囚文武百官于金鸾殿,罪行累累,当以诛之。贵妃陈氏,以身殉天,期以保百官性命。”说完便夺过陈慕南手中的剑,刺进自己的心脏。
“母妃!”李时景大惊,接住倒下的陈贵妃,陈贵妃笑了笑,伸手抚摸李时景的脸:“吾、儿、别怕,娘保护你。”
李时景抱着陈贵妃的尸体,双眼通红的瞪着张贵妃:“毒妇!”张贵妃被这眼神吓到,但转念一想,这殿中都是自己的人瞬时壮起了胆,挺着胸说道:“你别担心,本宫马上送你和你母妃团聚。哦,对了,还有你那妹妹,本宫也不会让她跑掉的。”
她转身对着身边禁军统领说道:“一个不留。”禁军正要动手,殿外传来了打斗声,大门被打开了,殿外进来十五名身法诡异的人,江禾木瞧见那些人和陈慕南对视一眼,两人往殿门一跃,为首的那人扔出两把长剑,陈慕南与江禾木稳稳接住。
陈慕南反手挟持住还未反应过来的张贵妃。江禾木护在陈慕南身前。江禾木问道:“行一,你们怎么来了?”行一便是那为首的少年。江禾木与陈慕南正是认出了他们才跃身过来的。
行一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说道:“是小姐让我们来的。小姐走前给了我们十包药粉,否则我们也无法毫发无伤的进来。”
江禾木疑惑道:“即便初初给了你们十包药粉,可是宫里可有四万兵马,单凭十包药粉怎么可能对付得来?”
行一愣住:“四万兵马?我们一路走来并未见到这么多人。”
陈慕南皱眉:“你们难道没瞧见城防部的人吗?”
行一摇头:“并未。”
江禾木与陈慕南对视一眼,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城防部的人怎会凭空消失?
这时有人从殿外走了进来:“城防部的人自然是不会凭空消失的。”白皇后扶着太后从大门走进来。
张贵妃慌了:“你、你什么意思?”
白皇后冷笑着走到张贵妃的面前说道:“张漾,本宫礼佛多年,让你和陈贵妃协助掌管后宫,你就真把自己当成后宫之主了吗?别忘了,本宫才是皇后,而你不过是个妾罢了。”
张贵妃脸色一白,她嫁给元庆帝时是侧妃,穿的是桃红色的嫁衣,她母亲曾给她准备了大红喜服,本想让她嫁给普通的世家子弟当个正室,奈何她贪图荣华富贵,宁可当天底下最尊贵的妾也不愿做正室。直到她穿上桃红色的嫁衣时才有些后悔。
所以她最讨厌别人说她是妃是妾,却不想如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白皇后喊做“妾”。
白皇后瞧见她的脸色笑道:“怎么,现在就受不了这等屈辱了吗?那本宫还要继续呢,若你这主角都不在了,那本宫这戏唱着也没意思了。”
她转头看向禁军统领:“魏冼,成王败寇,你若现在放下兵器,本宫还能放过你家人,你若执意抵抗,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魏冼犹豫着,他知道江家暗卫能轻易闯进来,那便说明外面的禁军差不多已经被城防部控制住了,现在自己不过是困兽犹斗,还不如用自己的命换家人的命。
于是他慢慢放下手中的剑,单膝跪下:“叛臣魏冼,认罪。”禁军统领都放下武器了,他身后的禁军也放下武器。
张贵妃气的快昏过去,她破口大骂:“魏冼,你个懦夫,竟怕这个女人?这大殿中除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所有的武将都没带兵器,你们还打不过吗?蠢货、懦夫。”
张贵妃骂着,魏冼一脸平静的抬头看着张贵妃说道:“我可以死,但我不能让我的部下这样死,这样死太屈辱。”
白皇后鼓掌:“好!还算你魏冼心中有忠义。”白皇后命人将魏冼和张贵妃带下去,严加看管。然后她走到李时景面前说道:“厚葬她吧。以后你是皇帝,她该有个名分。”
李时景抬头问道:“您为何帮我?”
慕楠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