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男人看起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甚至连和栖迟讨价还价都不会。
栖迟托着自己的下巴,摇头晃脑了一会儿,最后说:“我想要什么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待我想好了,我便告知你。”
不仅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甚至还嚣张得不行。
男人也没有觉得栖迟有什么不对,他如今有更要紧的事情要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你能不能站起来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你坐着的!”栖迟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就像是她面前的人要讹她钱似的。
男人抿了抿唇,对栖迟这样的反应有些不高兴:“我要起身了。”
他认真的抬头看着栖迟,明显就是知道了什么。
栖迟对上他的那一双眼睛,长长的“切……”了一声。
她就给他吃了点儿好东西,这都能被察觉?
然后把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的一朵小花眼疾手快的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男人既是被吓到了,又是被呛到了,连连的咳嗽起来。
眼看着这人竟然下意识的要把花儿吐出来,栖迟反手便捂住了男人的嘴,狠狠地把人按在了地上。
这谷底的地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埋了人骨,土是乌黑的颜色,凑近了便能问道一股极其怪异的恶臭味道。
男人先前因为毒障之气昏迷过去了,然后被栖迟撒了满头的乌土,已经受了一回苦头。
如今又是一回!
他挣扎了两下,便任由栖迟把他按在地上。
等男人终于把嘴里的花咽了下去,栖迟才轻佻的拍了拍男人的脸颊,迅速的起身站好。
男人躺在地上静默了一会,然后才开口对着栖迟说:“你不必这样。”
“不必怎样?”
栖迟不等男人把一句话说完,便连忙抢着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曾和这样性子活泼的人相处,男人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直接与我好好说道,我自己会吃。”
他这样一说完便迎来了栖迟一道大大的痴笑声。
可他恍若未闻,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可笑,竟然还慢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栖迟可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听见了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她对男人也很是不客气,上去却是一脚:“赶紧起来,我们要走了。”
男人下意识的动了动,便立马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有了知觉。于是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拍掉自己身上沾染的枝叶泥土。
他的举止有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儿。
栖迟是个不好相与的,男人本来以为她会上前来又踢他一脚催他快走。
谁知道她却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又顺手把自己的裙摆拉起来扬了扬。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仔细地拍打自己身上的脏东西。
但是栖迟身上的伤口很多,男人不通医理,就是这样看着都知道她摔得很是厉害。
这样几番动弹之间,别的地方先不说,那一双手上的伤口已经裂开流血了。
到最后,衣裳没有拍打干净,反而又因为沾染了手上的血迹,显得更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