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必如此”这般机灵可爱的丫头这些年倒是少见了,何清清心里对三儿又多了一份喜爱。
“听着你唤我美人姐姐,舒心,说吧有何事要求我?”
三儿弯了弯眉眼,笑的赏心悦目,让人眼前一亮。
“美人姐姐看出来了?”
“这绮梦阁管事,你姐姐我也不是白当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何清清走到卧榻边坐下,手肘撑着整个身子靠在榻沿上,像无骨一般陷在铺着绒毯的卧榻里。
做了个手势示意三儿坐下说。整个人是说不出的媚惑肆意。潇洒的姿态让三儿楞了楞,美人姐姐真是和她见过的女人都不一样,身上充斥着矛盾,却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构成了独一无二的何清清自己。
她的衣着,乍一眼看让三儿觉得轻俗,可是细细看下来才发现是有讲究的,比如说那些配饰,边缘的纹理,都是典雅繁复的。
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这美人姐姐身上的故事是越来越吸引人了,就是不知一天兄弟是不是故事的源头了?
仔细一看,这一天兄弟确实是长得还不错,五官硬朗,线条凌厉,倒是有几分飒爽英姿。
只不过和阁主大人一比倒是差了点,以至于他们在同一片空间中,总会下意识的被阁主大人夺去目光。
“三儿,一天大人有我美么?”美人姐姐那娇媚的声音突然响起,掺杂了有几分不悦。
三儿心里默默的点了点头,嗯,他俩关系属实不一般啊。
只不过多看了几眼,这不美人姐姐都急了。
“美人姐姐最美,一天兄弟是比不了的”装傻充愣三儿可是能手。我啥都不知道,不知道。
“一天大人,您贵人事忙,还是不要在我这天清阁浪费时间了”何清清瞟了一眼还在那一动不动站着的一天,好像从进屋都没变个姿势似的,看着都心烦,早早捻走才好。
“阁主大人吩咐我带三儿熟悉绮梦阁”好好的话愣是被一天说的硬邦邦的。
自从开始接触何管事,这好好的一天兄弟都变得木呐了,刚才不是还和自己说的挺顺当的么?果然这人都会变脸术。这阿斗诚不欺我,还好我也跟他学了两招。
想起阿斗,三儿的少有波动的心一阵阵刺痛。那是为数不多真诚待她的人啊。可是也是因为她,才落了个形神灰飞烟灭的下场。
她的拳头越握越紧,那个冰冷不近人情的魔君气场在蔓延。她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何管事瞬间就发现了她的变化,立刻座正身子,一脸的严肃和探究。
“三儿,三儿,三儿”
何管事的身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严肃。终于陷在回忆的三儿清醒了下来,抬眸注视的那一眼,冰冷灰暗,毫无生机。
看着眼前的女人,三儿甩了甩头,一下子又恢复成了那副机灵可爱的模样。
“美人姐姐,你刚同我说话了?说了什么我没听见,你可否再说一次?”
“哦,我就想问你你有何事让我帮忙?”何清清表面不动如山,其实心里细细的想刚才究竟怎么了?看来要找个时候同阁主大人打听一下了。
“是这样的,拍卖场里的东西我挺感兴趣的,不知美人姐姐以后可行个方便,再有的奇珍异宝可否先让我长长见识”
三儿说完就眨巴眨巴着那双漂亮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何清清。
何清清在这种干净清透的目光下,有一瞬间的僵硬,这丫头真是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不过曾几时她也是有着这般干净明亮的眼眸,如今的她回不去了。
“咳咳,我不能帮你,绮梦阁有绮梦阁的规矩,物品在还未正式拍卖之前是不允许私相授受的”何清清看着三儿摇了摇头。语气里的严肃,脸上的正经,这一刻三儿知道没戏了,还是加紧赚银子靠谱。
刚还笑的一脸真诚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眼睛一下子就暗了。
“呵呵,呵呵,你这失落的也太明显了”何清清看着三儿,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在绮梦阁呆的久了,什么人没见过,老奸巨猾的有,胆小怕事的有,目中无人的有,但这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可真是头一份。
三儿听见何管事的笑声,更丧了,实打实的扎刀啊。
何清清起身迈着悠哉的步伐来到三儿身边,瞅了瞅五步之遥的一天,趴在她耳朵上悄悄地说了两句话。
三儿不自然的想要抗拒,美人姐姐呼出的热气怪让人难受的。但是听到她说的话,一双眼就这么越张越大。
直到何清清直起身子回到刚才的地方,三儿都没反应过来,实在是三儿见识少,也是头一次遇见这事。
偷偷的看了一眼一天兄弟,弱弱的问:“美人姐姐,你确定我适合做这种事??”
“在我看来,你适合,只看你愿不愿意做了。”
三儿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觉得这是个好买卖。所以郑重的点点头。
“此事须等天时地利人合才可,美人姐姐,你容我想想,我没有这方面经历,所以需要点时间”三儿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出的话也是一本正经的,令人觉得可爱。
“自是可以,那我们便约定好了”何清清爽朗的笑出了声。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色。
“那我便不打扰美人姐姐了”
在这种奇怪的氛围里,一天感觉有什么不妙的感觉,尤其是当三儿偷偷看他的那一眼,他觉得心有点虚。他感觉那个眼神里传达出的是你完了的诡异讯息。
他张了张嘴,想要问些什么。此时何清清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撒过来,他赶紧闭上嘴。握着剑柄的那只手一点点收紧,她还未原谅他,不愿同他多说一句话,见面只会用那般疏离的语气称呼一句“一天大人”。
已经许久没有正眼看他一下,今天若不是借着三儿,他想必是不会来这的。
是他亏欠她的,不冤。
她或许只是把自己当做万千男人中的一个罢了,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没有任何不同。
“告辞”想明白这点的一天,稳了稳心神,淡定了许多,也跟着三儿出去了。
屋内又恢复了静谧祥和,许久瘫在卧榻里的女子才拂了拂袖口。喃喃道:你跑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