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万花楼
没有在街上多流连,她们直接来到万花楼门口,此时门口早已聚集了许多慕名前来的马车,堵得街道水泄不通。
金漆大门仍旧紧闭着,几名护院站成一排等待门内的指示,大门两侧一边两串长长的灯笼倾泻而下,将这涂满金漆的大门照得越发金碧辉煌。
慕容倾城也就是在门口看了一眼,便带着明月和明珠二人从后门进入了万花楼。
此时的万花楼内早就站满了一排排的姑娘,寂璃鸢见慕容倾城来了,便勾唇一笑,眉眼间媚态尽显。
不同于其他青楼,这里的每个姑娘腰间都挂着一枚牌子,有的是铜的,有的是银的,有的是金的,还有少数几个腰间挂的是玉牌。
这些牌子也代表了每个姑娘在万花楼的身份,凡是佩戴铜牌的姑娘,都是接受做皮肉交易的。
佩戴银牌的姑娘虽然也卖身,但是每晚都需要进行竞标,价高者才能抱得美人归。
佩戴金牌的姑娘也就是俗称的卖艺不卖身,全是精通歌舞的歌姬舞姬,只陪客人饮酒作乐,客人们可以看,却不能随便动手。
倘若这些金牌姑娘中,有谁想要多挣些钱,万花楼则会以她的初夜,召开竞标大会,不过那竞标的底价自然也不会低。而且但凡是首次卖身所挣来的银子,慕容倾城一分都不会要,全部归那个姑娘所有。
而少数几个佩戴玉牌的姑娘,则天生丽质,美艳绝伦,且只登台唱歌跳舞,并不坐陪。
那些姑娘平日只见过明月一人,所以对于慕容倾城和明珠的突然出现,都觉得有些好奇。
寂璃鸢柔媚一笑,对众人道:“这位正是咱们万花楼的老板!”
慕容倾城意思性的朝众人点了点头,又走到寂璃鸢的身边低声道:“让门口护院将我这里的规矩宣布出去,准备开门。”
寂璃鸢故意摆出一脸谄媚样儿,笑道:“是,老板!”
众人都对面前这位万花楼的老板好奇得不得了,哪知今日终于见到人了,却是带了一张面具,此时众人对这位年轻公子更是好奇,却也没有人敢多问。
门口的护院得令,其中一个朝前迈出一步,大声宣布道:“欢迎各位今日莅临万花楼!进万花楼前,小人要向各位大爷先说一下咱们万花楼的规矩。”
一听这话,门口等待的众人一片唏嘘,从来还未曾听闻逛青楼还有规矩的,不过却也没有一人恼火。
这段时间里,这万花楼可是被人们传得非同一般,想来虽然有规矩,但里面的姑娘定不会是一般的货色,大家心中都多了几分期待。
“凡进入万花楼的大爷必须经过身份核对,非达官贵人,恕不招待!在这万花楼里只收金,不收银!根据每一位姑娘的腰牌性质,不得有逾越行为!”
这万花楼只收黄金,不收白银,若是寻常家庭谁能消费得起?但慕容倾城还特地定下只接待达官贵人这一接待规矩,并非是脱裤子放屁,而是考虑到这样一来可以满足很多有权有势之人的优越感。
护院宣布完以后,金漆大门缓缓打开,大厅内的乐师也奏起欢快的音乐,一个个姑娘按照自己腰间所挂牌子的不同,分站在舞台后面的楼梯两侧。
门口开始核对身份,核对完之后才将人放入万花楼,而进入万花楼的每一个客人,无不被里面这金灿灿的奢华之感给震撼到了。
毕竟不是任何一家青楼的老板都舍得花几万两用来装修。
慕容倾城此时早就带着两个丫鬟进入二楼正中的那个房间,并且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这个房间半步,门口也安排了四个高头大马的护院守着。
这间房是她前几日命明月为她专门留下的,明月一早便按照慕容倾城的吩咐,在房内准备好了衣服和胭脂水粉。
慕容倾城走到屏风后面,将自己一身男装褪下,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一席金色丝光缎面华服,将她的身材包裹得玲珑有致,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
外面披着一层红色薄纱,宽大的衣摆上用金丝绣边,衣裙上绽放着一朵朵鲜红的牡丹花,看上去十分妖冶,却又恰到好处的不沾染一丝风尘。
明珠为她梳了一个惊鹄髻,两侧各插上一枚黄金牡丹流苏簪,流苏垂落于额头两侧,后脑位置则是插上一朵鲜红色的牡丹花。
古代的化妆品并不如现在的那么种类繁多,没有眼影,也没有眼线笔,更别说睫毛膏什么的了。
好在莫容倾城天生丽质,就算不施脂粉也是绝色美人。
虽然平日里她都是自己化妆,但是画出来的妆容也仅限恶搞,不过好在有明月,明月为慕容倾城化了一个精致的桃花妆,一双水灵的大眼,顿时平添几分妖魅,最后在眉心位置贴上花细,朱唇一点桃花殷。
经过一番打扮,现在的慕容倾城完全映照了一首诗:
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
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
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
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一旁的明月、明珠早已经看得瞠目结舌,她们从前就觉得小姐长的美,可真没想到,小姐经这一番打扮下来,更是美得勾魂慑魄,美得让人窒息。
就在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明珠走过去将门打开,就见寂璃鸢依旧一席紫衣,站在门口,手上摇着蒲扇,朝明珠嫣然一笑便提起裙摆迈步走进屋中。
慕容倾城从妆台旁站了起来,转过身,寂璃鸢也被她这张脸给惊艳到了,不过也就只是一瞬间,便又拿出了一副老鸨子的派头,摇着蒲扇围着慕容倾城绕了一圈。
“啧啧,还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啊!”
就在这时,寂璃鸢的眉心微皱,眨眼便已经走到窗边,只见她手腕轻转,一道掌风便朝窗子的位置打了过去。
继而窗外便传来一声惨叫,此时窗子已经被打开,寂璃鸢单手扶在窗框上,将头伸出去往下一看,一个男人正挂在窗边,双手死死的扒着窗框下的横木。
“哟,好大一只耗子啊!”寂璃鸢笑眯眯的看着摇摇欲坠的那人。
慕容倾城此时也已经走到了窗边,一看那人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