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班,顾梓霜都没和萧池宇什么话,即便萧池宇微信上戳他了,她也就意思意思回一两个字。
由于ing坚决不答应加班开会,而这次的客户也是个奇葩,居然十分享受着被ing怼成渣渣的快乐,因此,这个项目看起来反而更容易谈下了。
到零,顾梓霜也懒得逗留,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从茶水间走出来的萧池宇恰好路过她身边,见四下无人,他便弯下腰,凑在顾梓霜耳边轻声道:“霜霜,你今早点回去,我还有点忙,可能送不了你。”
“你忙吧。”她冷冷地回了一句。
他依旧耐心地在她耳畔着:“还有,别担心,我已经帮你解决了,ing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妈的!
不也罢,他一,顾梓霜气更大了。
然后,她连收拾东西的动作弧度都开始变大了。
“我走了!”她背上包,没好气地就要越过他离开。
“霜霜。”萧池宇放下咖啡,高挑的身影挡在了她面前,“还生气呢?”
他扶住她的肩,精致的脸逐渐逼近她。
“我都要走了!”顾梓霜推开他,“还在公司,别被看见了。”
萧池宇回过头,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鼻间无意发出一声轻笑。
和萧池宇谈恋爱以来,这大概是第一次闹别扭吧。
其实萧池宇没做错什么,他只是以他的方式在保护自己,只是对顾梓霜而言,他要的不是ing从此不找她了而已,她只想搞清事情原委,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而萧池宇的突然插手,反而打破了她原来的计划。
顾梓霜越想越烦躁,在走出公司一段路后,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了ing右边脸的红肿。
她的步伐突然在人群中滞住了,在原地停留了一分钟后,她长按了三秒左手手腕。
通灵镜里,黑暗的区域里闪烁着七彩的炫光,喝着酒的冷泽安一脸茫然地看向了镜头。
“你搞什么?”他握着酒杯的手顿住了。
顾梓霜问都不问就知道是哪了,她直接道:“等我,我过来。”
不容对方回答一下,她便一甩手关上了通灵镜。
另一头的冷泽安还在持续发呆中,而他这一系列的“自言自语”,却被许曜燃看在了眼里。
许曜燃坐到他身边,终于问出了这句在心头堆积许久的话:“冷泽安同学,你不是正常人吧?”
不是骂他,是真的怀疑很久了。
从大学一起住寝起,他就总是不经意看见他对着空气在话,好几次发现,他的话似乎都和顾梓霜有关联。
一直到昨,他一抬头的功夫就预料到了顾梓霜有危险,甚至在哪个方位都能清晰明了,这一切,更确定了许曜燃心中的怀疑。
冷泽安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笑出了声:“是的。”
后来,他把一切都告诉了他,从前世的界和冥界,一直到了今世的赎罪,包括顾梓霜不是他的表姐,只是帝要求他保护她……
他一一都了。
等他完时,许曜燃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嘴巴微张,愣了半。
“喂。”冷泽安伸出手,在他面前晃晃,“傻掉啦?”
“我……我消化一下……”许曜燃惊悚地看着身边,“我旁边这会……嘶……不会有鬼吧?”
“……”冷泽安后悔告诉他了,“放心,没有,有的话我看得到。”
“我怎么突然有点冷……哎哟!”
“哎哟!”
同时,一个女声从后面响了起来。
顾梓霜抬着头,眯起眼也没看清面前两个饶长相:“干嘛?让我过去!”
那两人依旧纹丝不动地拦在面前。
顾梓霜这暴脾气受不了了:“再不让开我报警了啊!”
“别别别!”许曜燃冲过来,用蹩脚英文对边上那两个穿着黑西装、黑皮鞋的黑人大哥道,“这个是安全的!不用拦!”
顾梓霜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就被许曜燃带去冷泽安对面坐着,然后他自己一溜烟跑了。
顾梓霜觉得莫名其妙:“他吃错药啦?”
冷泽安耸耸肩:“我把我们的身份都告诉他了,他一时消化不了。”
“啥?”顾梓霜觉得不可思议,“你这就了?!”
“是啊,这就了。”他眼神落寞了下来,“为什么我能这么轻易地把真相告诉燃哥,却就是没法告诉韩青伊呢?”
听他突然叫了韩青伊的全名,顾梓霜稍稍感到不对劲:“昨……你和韩青伊怎么样了?”
他喝了口酒,淡淡地回道:“分了。”
轻描淡写,没有一丝修饰。
顾梓霜眉头微蹙:“不是都快结婚了吗?”
和韩青伊了一样的话。
“所以,因为要结婚了,就应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得勉强在一起吗?”冷泽安笑容有些苦涩。
“可你不是很爱她吗?”
“是啊,到现在也觉得,我应该是很爱她的。”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别这个了。”他问道,“ing有没有来找过你麻烦?”
“我先问你。”顾梓霜硕大的双眼紧盯着他,“你今有没有找过ing?”
冷泽安眸光微微一颤,随后,他把剩下的酒饮尽。
“看来,你也去找了他。”
今,冷泽安到公司的时间只比顾梓霜晚了半时。
只是他抵达公司后,并未在工位上继续呆着,而是直接进了ing的办公室。
当时刚到的ing还未来得及坐下,便见了冷泽安带着一身戾气摔上了门。
这声摔门声巨响,只是部压根没人上班,外面只余一片空荡荡的回音。
ing刚回过头,便是迎面一拳砸在了他右半脸上。
“你……”
话未出口,对方直接揪住他的领子便撞在了墙上,又是一拳落下。
“怎么?打不过我?唉,毕竟年纪在这了。”冷泽安心中产生了报复的快感,嘴角随之上扬,“只知道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你算什么本事?”
“你和顾梓霜什么关系?”ing完全不恼,反而笑得更狰狞,“一个下属,值得你亲自来打人?”
“关你屁事。”冷泽安咬牙回道。
“我承认,你如果来明的,我玩不过你。”ing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毕竟你得对,我打不过你这种年轻气盛的。”
“知道就好。”他又一拳狠狠砸了上去,随后一脚踹了上去,ing吃痛地扶住墙,却咬牙不吭一声。
临走前,冷泽安最后告诉他:“要玩阴的也行,随便你,你大可以告诉王总,甚至和我打官司也行,大不了这个工作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