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这儿子是你的儿子了!”
这时由屏风后走出一位女子,脸上未施粉黛却尽显玲珑剔透。虽然身材有些丰满,走起路来却也摇曳生姿。
我一瞧,正是那刘夫人。
果然刚生过孩子的女人韵味十足。
厅上的众人也都被吸引了眼球。
只是跟在她身后的那几位妇人,看上去面色尤为的不善。
那些都应该都是她的娘家人吧。
一旁的刘志远听完,脸色铁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这个小贱人,你什么意思!”
刘夫人妩媚的一笑,盯着刘志远,伸出一只芊芊玉手指着他说。
“我说,承儿并不是你的儿子。”
刘志远猛的起身,冲动的就要冲到刘夫人身边。
恨不得撕了她那张嫣红的小嘴。
可是不知为何,却在半路又停了下来。
因为刘志远看清了自己夫人身边的那几个女人,不得不这样。
要知道那些人,他可是有些印象的,尤其是其中一位,她就是周家京中做官的那位亲戚的夫人,没想到她也来了。
要知道,虽然刘家害得他在临安城混不下去了,但是好在他还有生意在西京城里。但是如若他以后还要在西京城里做买卖,不管是那里的大小官员,他都不能得罪。
看来这儿子不管是不是真如那贱人所说不是他的,他都是要不回去了。
不过只不过是个儿子罢了。
算什么,他还年轻,又有那么多房妾室,早晚会有人为他生下一儿半女的。
只是他现在实在忍不过这口气。
这贱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当了乌龟,这个面子他怎么都要找回来。
“哼!你们听听啊,这就是周家引以为傲的女儿啊!我就知道你这个小贱人不会那么好心,我只是在你房里醉过一次,你就莫名其妙的怀了身孕。贱人,你说,孩子到底是谁的?竟然敢背着我在外面偷汉了!”
刘夫人淡淡一笑,并没有理会他。
刘志远看了更绝怒火中烧。”
这时候刘老夫人站出来,看着刘志远说。
“刘志远,这些年,虽然你不念我刘家的养育之恩,但是我希望你见好就收,赶紧走吧!”
谁知刘志远听完,确是目光更加阴毒。
“你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要不让那个小贱人把孩子给我抱过来,要不然我就休了她,让她浸猪笼!”
“远儿,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坏呢!”
“叔公,这里没你老人家的事,你最好躲远一点。”
“你……你这个混人!”
大厅里僵持不下,几个族中的老人也是不再沉默,七嘴八舌的上前跟着老者一起批斗着刘志远。
只见刘志远显然想要破罐破摔,双手抱胸,气势凌人的说着。
“老东西们,休想在管刘家的闲事,我可不是十年前任人拿捏的那个放牛娃了。小心我拿你们开刀,一个也走不了。”
正在众位长者们被刘志远唬人的话语说的一脸震惊的同时,还没待他们作何回应,就见花厅的门猛然被人推开。
“呦!是谁要要了别人的命啊!好大的口气啊!”
只见由门外冲进来一队官兵,见刘志远身后的几个人各个手拿刀剑,便立时一个个控制住了,压去了外面。
“真是的,一点也不让我省心,一个满月酒怎么还舞刀弄棒的。把他们都给我卸了兵器看好了!”
“是,吴大人!”
话音落下,这位吴大人便进了花厅。
我一瞧,此人虽是中年,却也风度翩翩,一表人才。
尤其是身上的一身官府,穿在他身上更显威风凛凛。
我猜这位可能就是临安城里的吴太守了吧!
只见我舅父一见到此人,便赶忙上前来接待。
“吴兄,让你见笑了!”
“李兄,你这时客气哪里啊!你们怎么不早些找人通知我家里有事情发生,害得我还是刚刚巡街的时候听到人们议论,才知道你这里出了事情。”
刘志远一看自己的人都被押了出去,然后吴太守又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而是把李玉石当成了家里的主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十年来自己也没少往官府里送银子,可是就是买不下这位吴太守的交情。
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他就要去西京城了,又有五夫人那位大哥给自己撑腰,到时候自己飞黄腾达,或者也弄个一官半职的,看他如何整治这吴太守。
“吴太守,在外面你是官,可是在我们老百姓家里,你没有权利随便处置人吧!”
吴太守看着刘志远,一脸的打量。
“哦?是吗?可是我好像也收到了刘夫人的请帖,我还听说这位刘……刘志远老爷,已经不是刘家的当家的了!”
刘志远一愣,看着吴太守下属掏出来的那张大红请柬,顿时只能恨恨的瞧着刘夫人。
“好吧!别那么紧张嘛!我的确不是来饮宴的,而是有件案子要查。”
众人一脸不解,刘志远也没了说话的底气。
“来人呐,把证物抬上来!”
只听得他一声令下,便有兵士抬着一个大木箱进来。
厅上立时有人上来清理着空着的酒席,想要腾出了一大块地方来。
只是在这一阵繁乱的功夫,没人注意到刘志远瞧着大木箱被抬了进来,脸色顿变,似乎已经觉察到了事态不妙,便偷偷退出了人群。
我见他似乎是要跑,又知道木箱里是什么,便不再意厅内的情况,一侧身子,也跟着刘志远出了大厅。
而身后的大厅内此刻似乎没人注意到刘志远已经走了,还在议论着木箱里面到底是什么。
只见刘志远出了大厅便一路小跑。
没一会儿便来到了那天我爬墙进来的小路上。
可是跑了一会儿却又停了下来,顿在原地一会儿,然后似乎是想要回来。
我看着周围避无可避,这万一他要是回头,我肯定会被他发现。
我可没忘了自己还是一身男子装扮,而这里可已经是夫人们居住的后院了。
我瞧着不远处的假山,赶忙闪身躲了进去。
可是谁知我一进去便觉得踩了谁的脚,刚要“哎呦”出声,嘴便被一人牢牢实实的捂住了。
然后,只觉那人附身在我身后悄声说着。
“是我,别出声!”
我心里一惊,是那季掌柜。
他什时候跟出来的?
就在我们二人躲在假山后的时候,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跑了过去,不等我挣脱季掌柜的手,便见他已然侧身出去。
这个讨厌鬼。
我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然后也跟了出去。
只见那刘志远跑的极快,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刘夫人居所门外。
一脚便踹开了大门。
然后不顾门口小厮的阻拦,冲了进去。
我一看情况不好,这刘志远似乎是要进去明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