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暖暖的,只是没想到张叔会去找上这些在城里一起拉货的兄弟们前来救我。也许他早就识破了我让他回镇里叫镇长救我只是让他远离危险而矣。
看来我还是涉世未深,识人不清。
心里也对张叔有了更深的了解。
那边的吴大人似乎今天要在这里审清楚这个案子了。
只见他命人打开了那先前抬进来的木箱。
随着木箱被撬开,里面的白骨立刻展现在众人面前。
厅上的众人看见木箱里的白骨,一阵唏嘘。
尤其是那位刘老夫人,双眼含泪,踉跄的向前走了两步。
似乎是想要走进确认一下。
待看了一阵儿之后,嘴里就痴痴的说着些什么!
吴大人见状,说道。
“老夫人可是认得此人?”
“劳烦吴大人能否告诉老身,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哦!今日一大早,府衙里便收到一封密信,告知郊外一处荒宅挖出尸体。我马上带人去那探查,没想到不仅发现了这具尸体,还发现了许多以前刘家曾经报失过的家当。本官知道刘府今日有宴饮,不便打扰。但是事关人命案,我也不得不来查证……只是没想到还真就遇到了些事情。”
老夫人点了点头。
“大人,老身我不太确定……可是我瞧着他的衣衫,竟然……竟然像我家三年前就失踪的老爷当天穿的那身衣服……哎……”
“老夫人光凭一件衣服似乎难以服众。您怎么确定这衣服就是刘老爷穿的呢?”
老夫人一阵呜咽,声音哽咽的说,
“……我家老爷,从来都只穿我亲身缝制的衣衫的……”
老夫人说完,便再也支撑不住一般,人一软,直接晕倒了。
众人听完又是一阵唏嘘、惊讶、惋惜……
那刘夫人赶忙招人把婆母抬去了偏厅。
而她自己也上前两步,仔细的围着那具尸骨转了一圈。
“大人,要想知道这具尸骨是谁并不难。”
“哦?夫人您知道?”
刘夫人目光锐利的看着被捆住手脚的刘志远。
“那当然要问问这个人了!”
吴大人似乎心领神会一般。
“刘志远,说说吧!”
只见刘志远似乎是没有听到众人在说什么,只是一脸惊惧的瞧着那具尸骨,嘴里念念有词。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想的……”
刘志远似乎是疯了一般,自从刚刚被泼醒,又看到这堂内的一切就开始有些不正常。
吴大人叹了口气。
只听刘夫人瞧了一眼张嬷嬷怀里抱着的孩子,嘴角轻轻上扬。
然后走到刘志远旁边蹲下,上去就是一巴掌。
“呸,我念你是承儿的生父,好心放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还有脸回来,居然还要害我承儿。虎毒还不食子,你不仅不配做刘家的老爷,还不配做个父亲。”
“好了好了,刘夫人,现在你就给本官说你们刘家到底有什么事情吧!”
“大人,这件事说来话长。”
“无妨,这是件命案,你家若要有冤屈,就尽管说出来,本官定会为你申冤。”
只见那刘夫人在那白骨前拜了三拜,然后起身看着吴大人。
“大人,这尸骨,是我家公爹!”
“哦?那为何会被人放在木箱里,又被藏到郊外呢!”
“这,这就要从三年前说起了!”
“无妨,说吧!”
“三年前,我家公从外经商回来,便怒气冲冲的来到后院找刘志远。因为他听说了刘志远在他出去这些日子,私自变买了刘家许多祖产。可是自那天之后,大家便谁也没再见过我家公,他失踪了!”
“那看来这刘志远有杀害刘老爷的嫌疑了!仵作来了没有,开始验尸吧!刘志远,你承不承认刘老爷是你杀的?”
我心想我那只是麻醉药,而且药力极小,怎么那刘志远看上去就像是有些痴傻了呢!
莫不是他见事情败露,开始装疯卖傻了吧!
吴大人见刘志远没做回答,仍旧是痴痴的盯着那具尸骨,有些不悦。
“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
“还有什么,都一并说了吧!”
“我公爹失踪,已让我们一家慌乱不已,可是第二日一早,一向康健的家婆也开始昏迷不醒了!听伺候的老嬷嬷说,是因为那晚喝了刘志远送来一盏汤食,便成了这样。随后,家里的古董、字画、家具……都像是被洗劫一空……不仅家里的祖产尽数被变卖,值钱的家具被洗劫一空,就连家中的下人们也被换了一批又一批。”
“那三年前你为何没有报官?”
“民妇家中发生这等事端,我隐约的决定可能跟刘志远有关,那时我被刘志远命人监视,为了保命只能暂时隐忍。况且我知道若是连我也出了什么事,我家婆母便无人照顾,整个刘家终究会落入奸人之手。”
“那你怎么肯定这些事情都跟刘志远有关,而今天你又为何要把刘志远供述出来?”
“我……我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事情都是他干的……但是我一定要把他的罪行说出来,请大人为我查明,好还刘家一个公道。”
“刘夫人,没有证据,你可就是在戏耍本官了。不过你放心,发生命案,本官一定会查明的。”
“咦?”
正在这时,一旁的仵作已经验完尸,在挪动尸体的时候,恰巧看见了那木板下的“志”字。
“大人,您过来看看。”
“发现什么了?”
“大人您请看……”
随着仵作的手指方向,吴大人的确看到了一个“志”字。
随后倒吸了一口气。
“这可是刘家老爷?”
“依年龄看,的确相仿。而且死者在死前曾中了迷药,浑身无力,所以只能用指甲划下这个字。也许他身上当时还有别的伤,您看这身下的木板上,也有一些血迹。”
“单凭这一个字也不能说明什么!刘志远,你现在可有话说?”
刘志远听到有人叫他,似乎是才睡醒一般,睡眼惺忪的看了一眼吴大人。
没有做声。
这时,只听得堂下有人高声说道,
“吴大人,小人们能证明着刘老爷死亡跟他有关。”
我看着着古代审案正是上瘾的时候,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
一看那厅上站着的人,原来是张叔。
“怎么,你们不是来刘家捣乱的吗?也跟这件事有关。”
张叔面不改色,跪在了地上。
“大人,实不相瞒,这事巧的很。我们几个正是当年的知情者。我们兄弟曾经拉过一笔买卖,就是从这刘家拉走一些木箱。”
“哦?如实说来!”
“三年前,刘家的一个管事来找我们来货,他把我们带到了后院一个偏僻的院子里。当时,他也在那个院子。”
张叔伸手指了指刘志远。
“他从屋子里出来,然后交代管家小心些,就走了。然后这些箱子就被抬了出来。之后,我们把箱子送到了郊外的一处院子里,然后就放我们各自离开了。”
“哦?可是东郊五里外的那处宅子?”
“正是!”
“看来这次证据确凿,来人呐,把刘志远和那一众贼人收监,择日再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