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本宫是想着赏赐你,可近来府中关于小月同你的传闻不绝于耳,本宫不免要管一管了。”
传闻?什么传闻?难怪魏珏千叮万嘱我不可赴约,原是有传闻,但我言行端正,不惧什么传闻。
二夫人见我满脸疑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本温柔的语气里加了几分嗔怪,“你不过一介草民倒是没什么,可小月夫人在王府里当如何自处,你可曾想过,王爷那里又当如何交待。”边说边气得直拍椅榻的扶手。
这就更奇怪了,我到底同小月夫人做了什么还需同王爷交代,我原想忍着不说话,看来沉默不是一个好态度,“王爷命奴才为小月夫人诊病,可是有何传闻?”
“王……王爷?”二夫人语气顿时和缓下来,自言自语道,“竟是王爷下的令,原来如此。”
二夫人重又端起婢女重新换好的茶,饮了一口,长舒一口气,“原是本宫错怪你了。”说着,挥了挥手边帕子,“来人,看座。”
立在她身旁的婢女见我不动声色,压低了声音对我说,“夫人请先生坐下呢。”
“哦,谢夫人。”我掀起袍角立起来,侧身朝前走了几步,寻了个下方位坐下,立时有人端来了茶同糕点,看来诸事只要搬出王爷,话都变得好说许多,转念一想,可不是,这里可是旬王府。
二夫人说话的语气显然和顺了许多,脸上堆起了笑容,“先前同先生的误会还望先生不要介怀,你也晓得,王府上上下下事无巨细,委实有些令人头疼,此事事关重大,本宫确实不该听得下人们几句风言风语就信以为真,若是传到王爷耳中,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嗯?我心中越发糊涂了,这可不就是二夫人的不是吗?她这一番话说的像是我进门没有立时同她说明,倒是我的不是了。看来不会说话诚然很吃亏。
“先生初来乍到,不晓得王府里素来传闻小月同本宫不和,其实她尚且年轻,本宫怎会同她计较,都是事事处处让着她,此次自然也是要尽力维护她的名节。”
她的嗓音确实温柔婉转,但说出的话可是半点不含糊,夹枪带棒的好生厉害,先前我听魏珏说自正夫人过世后,府中的几位夫人一直明争暗斗,不但不能为王爷分忧,还常常惹出一堆麻烦事,眼下也算是窥得一二了。
二夫人一改方才冷若冰霜的目光,用祥和的眼神看着我,问道,“小月眼下可还是求子心切?她诊病可是为了此事?”
这……常理来说,医者不向旁人透露病人的病情,这是起码的操守,可我见这位二夫人笑中藏刀,估摸着不是我这种毫无招架经验的人可以随意诓过去的,正欲组织一下语言,院外通传说旬王来了。
二夫人眼神晦涩,见了旬王非常高兴,立刻收敛起高高在上的模样,换成初见时温婉大方的姿态,引得旬王过来上座,我起身刚要行礼,他立刻摆摆手,我便依着他作了罢。话说回来,似乎我见着旬王,又有种有人撑腰的感觉,连头都抬高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