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头说完便率先往前走去,叶卿还在为刚刚的对视愣神,手中还拽着他的衣袖。
此刻他突然向前奔走,那衣袖也如一阵流沙似的,从她手中溜走。
“喂,你刚刚实在算卦么?”
叶卿看着头也不回的男人,几步追了上去。
“聒噪!”
小魔头突然喝了她一声,语气又气又急,带着一丝烦躁。
叶卿看着此刻韩至惑脸上的怒气感到十分困惑。
刚刚不就是差点亲上了吗?这厮反应这么大,就这么反感她?!
叶卿被小魔头莫名其妙的怒火吼得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可两人此刻还在阵法之中,她忍着心中的难受,不再说话。
也不知那小魔头是如何找到阵眼的,随手一挥,两人周遭的环境便发生了变化。
不再是漆黑的山洞石阶,而是出现在一处洞口前。
那洞里散发着微弱的灯光,里面隐隐还传出几丝哭泣低喃的声音。
看来这阵法是真的破了,没想到这小小的揽仙阁竟然还有这种修士布下的阵法。
“阵法已破,你要寻的人就在里面。”
小魔头此时已经回复平静,他撇开目光,不再看叶卿的方向,声音平静。
叶卿被他这反应打击的再无心情与他对话,她努力平复心绪,思索着关于任务的事情。
既然人已经找到了,只要救出她,那任务就会完成。
“你先回去告知韩裕他们吧,天亮之后,让韩竹煊带兵过来。”
叶卿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既然是自己付出代价请来帮忙的,那就不必客气。
小魔头自然也感觉到叶卿突然疏离冷漠的态度,斜眼看了她一眼,面上闪过一丝懊恼。
“你呢?”
“不劳阁下关心,天快亮了,你赶紧走吧。”
小魔头见她似乎有留下来的打算,隐隐带着怒气。
“莫要赌气。我,”
“阁下多虑了,我没有赌气,一切都在计划之中,阁下拿钱办事,还请利索一点。”
叶卿这话一说出口,就有几分后悔。
果然,小魔头一听见她的话,脸色都变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眼里含着无边的风暴以及怒火,似乎还有一丝委屈。
“你竟是这般想吾?”
“我”
“罢了,你说的很对。”
叶卿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小魔头率先截住话头。
他原本含着怒色的脸,此刻渐渐恢复平静,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终是化为一声叹息地走了。
他刚刚已经探过四周,确实没有什么修为高深之人,她有宝衣护体,应无大碍。
小魔头悄无声息的走,叶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愣神许久。
最近的自己因为他的喜怒无常弄的自己也有点精分!
自己莫不是对着小魔头有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明明在她的有印象里,这小魔头不过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自己会不会有点重口味了?
为什么在与小魔头的相处中,自己总是忽略他还是个孩子呢?
或许是他的言行确实不像个孩子吧。
算了,她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迟早要回去,在这里妄生感情,简直害人害己,还是打住吧。
刚刚小魔头走的匆忙,还有一事忘记说。
叶卿想了想,拿出一纸鸿书用的陌生笔迹写了一封信给韩裕。
交代了一下陈三与于姑,这样就不会有漏网之鱼。
做完这些,叶卿便偷偷溜进了洞内。
此刻她穿着蔽仙蕴缕衣相当于隐形人,根本无人可以发现她。
她一进去洞内,就发现这里关押这数十为女子。
她们年龄不一,服饰各异,像是来自各个地方以及各个阶层的人。
此刻她们不分身份地全部关在一处铁牢里。
叶卿在这群人中,很快就找到了黄月盈和薛雅心。
她们两个人缩在角落里,周围有不少女子的抽噎声。
地上散乱着一些粥水,各个蓬头垢面的,也不知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于姑抓这些姑娘关在这里做什么?
她又要将她们送到哪里去?
叶卿心底冒出一些列的问号?
叶卿趁着韩竹煊来这里之前,将这个地牢都检查了一遍。
这些人似乎十分放心洞口的那个阵法,整个地牢除了一个看守的人,再无任何守卫。
她之所以让韩竹煊来,自然也是为了给男主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
这种高光时刻,自然要留给男女主增长好感度。
叶卿此刻身在洞内,无法知晓外界事,更不知洞外已是何时辰。
韩裕自收到一封匿名信后,就召集了薛贵等人商议此事。
另一边,韩至惑回到韩府,也按照叶卿的吩咐。
将揽仙阁的事一说,又将叶卿叫他说的一套词,说服韩裕让韩竹煊带兵去围剿揽仙阁,以增长其威信。
韩裕一听,自然应允,便派了不少得力干将辅佐于韩竹煊。
韩竹煊早已因薛雅心以及黄月盈失踪焦心不已。
此刻得知她们下落,还有什么不应的,一点齐人马就匆匆去了揽仙阁。
揽仙阁是夜间开门活动,清晨众人还在睡梦之中,就听见一阵齐刷刷的脚步声向她们逼近。
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揽仙阁的大门就被猛地撞开。
呼啦啦进来一队人马,老鸨于姑早已得了消息,披着一件外裳就急匆匆的出现了。
她久经官场商场,有什么阵仗没见过的?
此刻见这么多官兵上门,面上诚惶诚恐,心底却是一丝害怕也无。
若论背景,就是十个城主也是不够看的,她又岂会害怕这些小罗罗。
她正想上前寒暄两句,却见人群中走出一冷面汉子。
见她上前,也不问话,直接将她一把推开。
“奉城主之令,前来捉拿要犯,闲杂人等,莫要轻举妄动,都老实待着。”
“哎哟,官爷,您这是做什么呀?我们这地儿哪里有什么逃犯呀?您看您是不是找错地儿了?”
于姑见此冷面汉子不过一个传话之人,她目光向来犀利,很快便察觉到被众人围在中间的一俊逸郎君。
正想说两句软话,却被之前的冷面汉子一把钳住手腕,猛地摔在地上。
“你可是于姑?”
韩竹煊看向地上衣衫不整的妇人,冷冷问道。
见那妇人应是,便冷冷地一挥手,立刻有人上前将她抓起来制住。
“官爷,这是为何?为何要抓小妇人,小妇人究竟是做错了什么呀?官爷可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抓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