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春吓坏了，一动不敢动。

“还不打算说实话？”凤绾皱起眉头，耐心所剩不多。

“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您指什么事情。”寒春还在死死咬住，不肯松口。

凤绾懒得再问下去，本来还想给她一个机会，既然她都不珍惜，没必要。

“把她拖下去。”她懒懒的吩咐。

碧言问道：“公主，是丢进蛇洞吗？”

“可以，怎么方便怎么来，本公主不想看见她。”凤绾挥挥手，大步朝卧房走去。

完了，寒春两眼一瞪，一屁股跌坐在地。

当碧言抓住她的手时，寒春瞬间惊醒，强烈的求生欲迫使她立刻大喊：“公主，公主！您等等！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凤绾停下脚步：“哦，你错了？”

寒春连连点头，忙开口：“是二公主，奴婢是二公主安排在您身边的。”

这个回答凤绾丝毫不感到意外。

寒春见公主神色淡淡心里更慌了，本来想撒谎，说二公主把她安排在大公主身边更方面照顾。可现在，是不是大公主早就知道真相，不过是等她交代？

凤绾见她犹豫，就知道这人还不老实。

见公主又要走，寒春迅速在心底做出衡量，比起二公主，大公主更可怕。

那堆了几百条蛇的蛇坑她看过一眼。

各种花色的蛇成群堆在一起，光滑的身体交错着爬来爬去，发出嘶嘶的恐怖声音。一旦有人靠近，迅速几十只同时撑起身体，吐出红信子。那画面，看过一眼便时常做噩梦，更别提......

“是二公主指派奴婢，大公主但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第一时间通知太子。”

一口气说完，寒春不敢吭声了。

碧言恍然大悟。

难怪公主做了坏事，太子第一时间知道。感情二公主安排人在这里，专门逮公主的错处禀报太子，这不是摆明了离间两人关系吗？

二公主可是公主的好姐妹，这背地里安的什么心啊！

想着，碧言转过头，观察公主反应。

凤绾无比淡然的坐下，手里拿着扇子，有节奏的扇着。

“公主，现在怎么办？”碧言询问。

凤绾抬眸：“把寒春送去凤凝那里，便说本公主这里宫女多，给她送个过去。”

寒春一听，忙磕头求饶：“公主，不要啊，您送奴婢过去，二公主肯定不会饶了奴婢。”

凤绾不为所动：“既然做这件事情，你就该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寒春痛哭流涕：“公主，奴婢身份卑微，不按照二公主说的做，必死无疑。请您看在奴婢坦白的份上，能否饶奴婢一命，下半辈子，奴婢自当做牛做马报答您。”

话落，碧言不禁有些同情。

同为下人，她很清楚宫女在宫中的地位，任何一个主子都有权利要她们的命。稍微有差错，或者说没有差错，主子一个心情不好，她们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凤绾却笑了，笑容极为冷淡：“本公主只知道进了这浣月宫，本公主便是你的主子。你却还听命于她人，出卖本公主。”

“一个不忠之人，无论走到哪里，无论怎么改变，骨子里都变不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碧言那一点点的同情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