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意识渗透进女人的脑部神经,慢慢掌控身体,之后便控制身体大口大口地呼吸。
等身子慢慢缓了过来,宁佩槿起身想要找药,然而屋子里除了凉水,什么都没有。
无法,宁佩槿只好继续用意识修复女人的气管,将气管内引发炎症的细菌和真菌运出体外。
而另一边,小球在进入血管后很快便顺着血管流通到了脑部,原主的意识却不知为何迟迟没有出来。宁佩槿只好携带者金叔的意识体进入小球,果然找到了一个懵懵懂懂的意识,可能是因为太懵懂了,所以没有出来。
宁佩槿连哄带骗地将意识引出,然后把意识引入神经,让它们慢慢融合,在融合期间,宁佩槿细致的寻找她之前做了标记的神经,然后一个个的剪断,清除,再将剩余的神经给连接好。
等这一切完成时,已经过去了三四个小时。宁佩槿控制意识脱离身体,翻找出一个购物袋,把桌上那本金灿灿的书装进去,然后便驮着袋子打开窗户,飞走了。
为了避免这个袋子被摄像头拍到,搞出什么灵异新闻,宁佩槿直接驮着袋子飞到高空,跨越高楼,飞往那个不起眼的孤儿院。
既然那个女人的意识已经消散了,那她便先借用一下死者的身体好了,只是那二十六个孩子她从未照顾过小孩子,明早醒来,她要怎么应付他们?
突然想起什么,宁佩槿又分出一丝意识回到宁家。
黑暗的房间内,男人似乎正在熟睡,原本安详的面部忽然颤栗了一下,他皱眉睁开眼睛,感受到脑袋的刺痛下意识就要反攻,这时,突然一个女声在脑海中响起:“醒了?我换了副身体,在紫荆孤儿院。”
听出是宁佩槿,男人连忙收起自己箭在弦上的攻击,疑惑地问:“怎么突然换身体?”
“方便找二叔。”说完她不再解释,又将紫荆孤儿院的详细地址告诉褚秦,便走了。
褚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重新睡了过去。
宁佩槿回到孤儿院后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顺着女人大脑里的神经搜刮记忆。从搜刮到的记忆中得知,这副身体的主人名叫梅艳。
梅艳本就是个孤儿,和自己的弟弟相依为命,因为总是吃不饱穿不暖的关系,弟弟在12岁那年患了重病。而当时的梅艳也仅仅17岁而已,弟弟的医疗费用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为了给弟弟筹钱治病,梅艳身兼数职,没日没夜的工作,可赚来的钱连买药都不够。
一位邻居看她可怜,虽然身材消瘦了些,但脸蛋长得还算可以,便找上她和她说了一单生意,钱多又不累。
当然,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邻居直接告诉她需要出卖身体。梅艳有些心动,可她弟弟却撑着身子出来将邻居打骂跑了。
弟弟在房间里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虽然年龄不大,但他也知道这对姐姐来说代表着什么,他说就算自己被病痛折磨死,也不同意姐姐接下这生意,如果姐姐执意,他以后便不再吃药了。
梅艳表面答应弟弟不接这生意,可背地里依旧是偷偷的去了,不到半年便筹够了给弟弟做手术的钱。
然而天弄人意,弟弟最终还是死在了手术台上。
之后梅艳独自生活,遵循弟弟的意愿结束邻居给她介绍的生意,转向大城市来打工。她没有像普通人一样选择结婚生子,在28岁那年,她用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买下这座废弃偏僻的幼儿园,改为孤儿院,一直到现在。
了解完大致情况,宁佩槿环顾着破旧的房间,白色的面漆因为潮湿的关系已经脱落的不成样子,黑一块白一块的。水泥地因为常年走动的关系被磨得程亮,现在是秋天还好,如果是冬天,不知道要在这种地面上摔多少回。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个衣柜。桌子靠着窗户,宁佩槿这才发现,窗户上竟连个窗帘都没有。
这里和宁家相比,落差不是一星半点。
宁佩槿又低头,看着身上的被子,被子也有些潮潮的,她叹了口气,将被子上的水分分离出来,这才躺下。
忙了一个晚上,趁着天还没亮,她打算先睡一觉。
宁佩槿是被摇晃醒的,刚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小正太被放大的脸,宁佩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吓了一跳。
她推开脸前的人,坐起身子,扭头看向房门。房门此时大开,竟是没有锁上。
“梅姨,梅姨我饿了。”小正太抓住宁佩槿的胳膊,想要把她拉下床。
宁佩槿一脸木然地看着他,是了,梅艳每天都是五点钟起床,一起床就要为这二十六个孩子准备早饭,等到七点饭做好后去叫孩子们起床,而现下宁佩槿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将近八点了。
“梅姨……”小正太见她不说话,继续委屈巴巴地喊她。
宁佩槿拍了拍他的头,说:“先去玩,梅姨等下就给你们做饭。”
小正太这才松开了她的手,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的出去了。
等他出去后,宁佩槿起身,套上外套,凭借记忆找到水管处,进行洗漱。虽然已经近八点了,但真正醒来的孩子没有几个,大多数都还在睡懒觉。
那边被饿醒的小正太是一个,还有一个小萝莉和一个14岁的大男孩。
他们见她出来,跑过来打招呼。
“梅姨,早!”
“早。”
“梅姨,身体好些了吗?”14岁的男孩有些担心地问她。
宁佩槿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这个男孩叫章袁,是孤儿院里最年长的大哥哥。可能因为身世的原因,他的思想要比同龄人成熟些,心思也更加细密。他能注意到梅艳的身体状况,并不奇怪。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说:“已经好多了。”
章袁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不再打扰她,带着小萝莉去别的地方玩。
宁佩槿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在她看来这个孤儿院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孤儿院,只能勉强是个私人收留所,这些孩子没有户籍,根本没办法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