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不离到马市是为了买马,没想到竟然遇见这等离奇之事。
而帮或不帮,全在江不离的一念之间。
江不离心想,左右不过是跑一趟的事情,等买完马就帮它去报个信吧。
一想到这,江不离直接答应了下来:“你把地方告诉我,我这就帮你去传话。”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方枚赶紧把自家的地址告诉了江不离。
当江不离把地址记下之后,这时王二已经打了一壶水回来。
因为心里有事,江不离喝了点水,然后就让王二帮他挑马。
在王二的协助下,江不离挑了一匹品相还不错的滇马。
经过一番讨价之后,这匹马最终以二百两银子成交。
赏了王二一些碎银子,在对方千恩万谢之下,江不离骑着马离开了马市,前往方枚的家帮忙传话。
按着方枚所说的地址,江不离一路打听之下才找到地方。
来一处民居前,把马系在一旁的树下,江不离走到上前敲了敲门。
“是谁啊?”当江不离敲完门没多久,从院子里传来了一个妇人的声音。
江不离高声道:“在下江不离,是来帮忙传话的。”
没过多久,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灰色的粗布衣的妇人,正一脸警惕地看着江不离。
妇人小声问道:“郎君有何事?”
“夫人,请问这里是方枚的家吗?”
“枚儿?你认识枚儿?”妇人起初还很小心翼翼,但听到方枚这个名字,她突然变得异常的激动。
江不离一看妇人的样子,猜测对方应该就是方枚的母亲。
原本以为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只需要传个话即可,但这么离奇的事情,江不离觉得自己说出来对方恐怕也不会相信。
即便他们真的相信了自己所说的这些,突如其来的丧子之痛,恐怕对他们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这时里面又传来了一个汉子的声音:“孩子他妈,外面是谁啊?”
妇人回头高声道:“他爹,有位郎君前来,说是来帮枚儿传话的。”
对方把江不离的话给曲解了,江不离并没有说他是来帮方枚传话的,他只是说自己是来传话的,但老妇人自己却把江不离的话给脑补了一番。
“什么?枚儿?枚儿他还活着吗?”听到妇人这么一说,汉子立刻快步走了出来。
江不离心想,这下可麻烦了。
很快那汉子就已经来到门前,他先是看了江不离一眼,然后拱手道:“郎君是枚儿的朋友吗?快里面请。”
急于想知道方枚的消息,他们也不等江不离解释,直接就把他请进屋。
江不离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于是他只能先跟着对方一起进屋。
“郎君,枚儿半年前离家至今音讯全无,他还好吗?他现在人在何处?”
江不离才刚坐下,方枚的父亲方大一脸焦急地问道。
看到方枚父母一脸激动的表情,江不离在心里暗暗感慨,可怜天下父母心。
方枚已经死了,而且他的魂魄还被妖怪系在一头骡子身上,没办法转世投胎。
虽然事情很离奇,但江不离沉吟了片刻,还是把事实告诉了他们。
当听完江不离说的这些话之后,妇人高喊一声:“我的儿啊……”随后直接当场昏了过去。
方大和江不离急忙上前施救,好不容易才把方枚的母亲给唤醒了。
“那妖怪怎地如此的狠心,我儿已经死了,竟然还不让他转世投胎,郎君,我儿现在在哪,我要把它带回家。”
妇人一把拉住江不离的衣袖,眼泪汪汪地恳求着。
“方枚现在就在马市,我带你们去吧。”
“好好好……劳烦郎君,我们方家一定会感念您的大恩大德。”
江不离没想过要从方枚的父母这里得到什么好处,而且这家看起来家徒四壁,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一看就知道是个穷苦人家。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江不离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一下子他也想不出到底是哪不对劲。
离开方家之后,江不离带着方枚的父母来到了马市。
当他来到之前方枚的那个马圈时,方枚附身的那头骡子竟然不见了。
向摊主打听之后才知道,原来那头骡子已经被人给买走了,方枚不知所踪,他的父母急得眼泪流个不停。
本来江不离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完成了,但如果现在抽身离去的话,那好像不太厚道。
就在江不离还在举棋不定的时候,系统突然启动了。
“叮……支线任务:拯救方枚,同意或拒绝,请选择……提示,这一决定关系到你的未来,请慎重选择。”
江不离惊呆了,这方枚怎么会跑到自己的支线任务里?
现在仔细回想一遍,当时方枚的父母表现得太不正常了。
这么离奇的事情,普通人一听第一反应该是怀疑才对,肯定会追问更多的细节。
但他们什么都没问,直接就跟着自己来到马市,听到骡子被买走就哭得伤心欲绝,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不对劲。
“拒绝……”
江不离直接选择了拒绝。
“恶(è)心值+1……”
随后方大站出来对江不离拱手道:“多谢郎君,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劳烦您了。”
既然都已经选择了拒绝,江不离自然不可能继续去帮他们找方枚,而且他也没那么闲。
“多保重。”江不离拱手说完直接翻身上马,然后骑着马离开了马市。
出了长安之后,江不离骑着马准备日夜兼程,一路向西赶往巩州城。
因为江不离这一路走的是官道,所以并没有遇到什么拦路的妖怪,甚至连拦路的山贼都没见到一个。
在赶了五天的路之后,骑着马的江不离,终于来到了大唐边境的巩州城。
这一路风餐露宿,来到巩州城下已是人困马乏。
在巩州城休息了一天之后,江不离继续赶往河州卫。
两日之后,江不离抵达河州卫,一进城,他马上就找了一间客栈投宿。
将马交给店小二之后,抖了抖披风,随后江不离掀开门帘进到了客栈里边。
和外面刺骨的寒风相比,客栈里着实暖和不少,店内四周不时冒着热气,客人们大多都在吃酒喝肉。
江不离挑了张没人的桌子坐下,然后把店小二唤来点菜。